“不是嗎?
”
“是嗎?
”
“那你想不想呢?
”
段疏夷沉默了片刻,似笑非笑道:“我如今是南磻攝政王,已是極盡尊榮,想要男人還不是簡單得很,為何要相隔數千裡做你的金絲雀呢?
”
林止陌搖搖頭:“不是金絲雀,你也不是我的附庸,我是想要你和我一起,開辟更廣闊的天地,讓你的尊榮能更長更久。
”
段疏夷又沉默了,但是這次臉上沒有了笑容。
她在沉思,将林止陌的話放在心裡仔細盤算掂量。
攝政王是個很不錯的頭銜,如今她在南磻也确實達到了幾乎和帝王一般無二的權力,可是,幾乎畢竟隻是幾乎,沒有完全徹底。
從小到大,段疏夷就是個不服輸的人,她原本沒有野心,隻求安安穩穩過一生,為南磻的穩定繁榮做出自己的貢獻,畢竟自己是皇帝的姐姐,是段氏的血脈。
可弟弟容不下她,要将她陷害緻死,那不是弟弟的錯,是皇家乃至天下人刻在骨子裡的觀念。
女子不能掌權,不能為官,更别說當皇帝了。
憑什麼?
!
我不當皇帝,難道真将南磻的錦繡河山交給那個隻知吃喝玩樂極盡奢靡的廢物弟弟?
若真是如此,南磻子民将從此水深火熱,她不忍,也不願。
林止陌在這時恰到好處的又補充了一句:“你不想?
”
話音落下,他察覺到懷中的段疏夷身子輕顫了一下,接着就見她擡起眼皮看向自己,然後露出一個明媚耀眼的笑容。
“想。
”頓了頓又補充道,“你說了,我是你的女人,南磻又奉大武為宗主上國,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我很乖的。
”
林止陌也笑了。
想就好辦了,這個念頭很早之前他就有過,隻是從沒跟人提起過。
南磻在百年之前确實曾是大武的附屬國,隻是随着大武的國運衰敗,南磻的漸漸崛起,兩國之間的聯系就沒以前那麼密切了,每年的常例進貢沒了,駐軍沒了,南磻的君王疊代和年号的更替也不再向大武上報。
但是現在,段疏夷将以南磻攝政王的身份重新在申請了。
既然要聯手,那就一切好辦了,林止陌沒打算先去動菲力賓,而是要将交趾拿下。
陸地行軍不可取,那就從海上吧。
最好的角度就是交趾南方隔海相對的儋州島,大軍過海登陸,海軍變陸軍,再有南磻的配合。
“那麼,你先将交趾王穩住,我準備召集人手,前往儋州,你我南北夾攻......”林止陌的臉越湊越近,“一舉拿下。
”
段疏夷的身子也在越來越靠近,幾乎要揉進了林止陌懷中,眼神已然快要漾出水來了。
她的手指不安分地順着林止陌的胸前往下滑去,調皮地打着轉,口中挑釁道:“一舉拿下?
那你倒是先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