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二十年間,崔玄憑借戰功步步高升,成為了大武朝最顯赫的名将,他戎馬一生,擅長以少勝多,前後作戰百餘次,無一敗績。
周邊的大月氏和西遼等國聞崔色變,甚至遠遠見到崔字大旗都不敢與之交戰。
而在崔玄四十歲時作下了一部兵法巨作《武略七策》,被後人奉為當世兵法瑰寶,其内容博大精深,邏輯缜密嚴謹,問世短短幾年之間,就被大武軍中奉為經典,而崔玄本人也被天下奉為軍神!
隻是可惜崔玄在六十歲時,家中獨子在邊關遭奸人陷害,引來刺客刺殺于軍營之中,殁年僅三十,崔玄因此生了一場重病,病愈之後也再無心領兵,從此隐居在家中,再不參與朝政,從此一代軍神就此銷聲匿迹,成了大武國中一段令人唏噓的往事。
這位傳奇人物的故事林止陌早就有所耳聞,并且也曾試圖想要邀請他出山,但是被夏鳳卿勸住了。
崔玄死心了,是對大武的朝廷死心了,當朝中奸佞勾結外敵刺殺他獨子時,滿朝文武竟然在第一時間不是想要找出兇手,而是在商談派誰去接管他兒子的那個軍職。
林止陌卻沒有死心,這麼一位大人物,放在家裡發黴實在太過于浪費,簡直是暴殄天物。
以前他沒本事沒資格去請人家出山,現在卻未必,因為現在的自己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廢物弘化帝姬景文!
林止陌沉吟片刻,已經決定。
“恩師,明日可否陪朕前去拜會漢陽王?
”
岑溪年起身一禮:“老臣,謹遵聖谕!
”
......
山西會館。
館中被查抄的狼藉已經恢複,周洛庭與汪延祥相對而坐,臉色都不太好看。
汪延祥道:“那小昏君竟然将鋪子還了過來,果真奸詐!
”
周洛庭冷哼一聲:“昨日我便說早些讓人去傳播消息,你沒當回事,如今晚了吧?
隻一天,時機已去。
”
“你是在怪老夫麼?
”汪延祥沉着臉道。
周洛庭瞥了他一眼:“二爺何必給我看臉色,是不是你遲疑之錯,難道你自己不知?
”
“你!
”
汪延祥拍案而起,怒道,“此一時彼一時,老夫想到雇人議論已是妙計,可昨日正值風頭浪尖,便是傳話也會遭人嗤笑,你周三爺莫非不懂麼?
”
周洛庭陰陽怪氣道:“我懂,我懂時機已失,晚了一步。
”
蔣貴苦笑勸說道:“二位老爺消消氣,此時不是鬥嘴之時。
”
二人互望一眼,這才各自閉嘴,但看他們的神情依然是滿滿的不爽。
忽然一個管事跑了進來:“汪二爺,周三爺,蔣管家,陶掌櫃來禀告,從小昏君那裡弄來的龍吸水仿造成了,但是......”
他咽了口唾沫,小心說道,“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