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陌看了眼一片狼藉的花廳,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你。
”
酥酥嫣然一笑:“多謝林公子,不過奴家已經報官,府衙的差爺來看過了,不過是幾個醉漢鬧事,至于奴家的咳嗽,是昨日夜間受了寒,不礙事的。
”
林止陌敏銳地察覺到了酥酥笑容裡隐藏的一絲不自然,不由得不滿道:“我把你當朋友,你卻不信我?
”
酥酥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是奴家的不是,但......奴家不與公子說,也是為了公子好。
”
現在這個破亂的花廳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徐大春很知趣地留在了門外。
林止陌見她依然不肯細說,決定表露一點實力給她看看,當即冷笑一聲:“一個山西蔣家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裡。
”
酥酥愣了一下:“你知道蔣家?
”
林止陌道:“幾個做生意的,還真把自己當螃蟹橫着走了,你隻管放心說,我給你撐腰。
”
酥酥遲疑着,低頭不語。
說實話,她對林止陌的印象很不同,上次初見也好,這次見面也罷,她發現林止陌看她的時候,眼裡沒有如别的男人一般的貪婪和欲望,有的隻是清澈澄淨的眼神。
再加上,上次林止陌送她的那首詩,一語道破了她隐藏在心中許久的真實心思,甚至讓她在那天哭了一夜。
其實林止陌哪是什麼清澈的男人,根本是因為他裝得好。
花魁啊,那是他前世看書看電視就經常幻想的對象!
酥酥低着頭,林止陌的目光不由自主停留在了她衣領間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的玉頸之上。
花魁到底是花魁,就隻看這皮膚,細膩光滑如羊脂美玉,沒有半點瑕疵,肌膚之下是微不可見的青色血管,卻在優雅之中平添了幾分嬌弱之美,簡直就是件極緻的工藝品。
她的上身穿着件米白色的春衫,束着條同色的襦裙,寬松飄逸,但即便如此也無法遮掩住她姣好窈窕的身姿。
尤其是衣襟之下高聳的事業,和弱柳般纖細的腰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腰部再往下,則是一個雖然不大但很是挺翹的嬌臀,由于坐着的原因,在襦裙的包裹下顯露出一道驚人的線條。
林止陌吞了口唾沫,又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嘴巴。
“禽獸!
那特麼是個病人!
”
她像是做了個什麼決定,擡起頭道:“其實,蔣家是為了找一件東西。
”
說着她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蓋子,露出其中一個精緻小巧的印章來。
林止陌接過,才入手中,就感受到了一片溫暖,又想到這個盒子取出的地方,不由得心中又是一蕩。
他又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收斂心神,開始觀察那枚印章,隻是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什麼來。
酥酥又說道:“那日有位蔣家的少爺來衍翠閣,似是犯了事,被錦衣衛的官爺拿了去,這枚印便是從他身上掉落的,本來奴家是在等着他們來取的,可是蔣家竟派來了十幾名壯漢,進門就污言穢語,奴家心中不悅,便沒拿出來,結果他們就把衍翠閣砸成這樣。
”
林止陌發現,酥酥的情緒并沒有低落,而隻有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