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難道是中計了?
不然為什麼要關?
但是她部落中的勇士已經全都沖進來了,這時候轉頭再出去将前功盡棄,何況已根本出不去了。
身旁土人也都面露驚色,看向了她,少女咬了咬牙,士氣不能泯滅,既然都進來了,索性放手一搏吧!
她再次将目光投向前方,嬌叱道:“不管是不是中原人的陰謀,我們鬼方的勇士來都來了,就絕不後退,随我殺!
”
身邊的阿聯也高呼道:“小姐與我們同在,殺!
”
不知是少女的動員起了作用,還是她的身份特殊,土人們的情緒竟然真的再次被點燃。
“殺!
殺!
殺!
”
山呼海嘯般的呼聲中,土人們朝着前方繼續沖去,然而少女的臉色忽然間再次變了,因為在這黑沉沉的黑夜之中,她聽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聲音。
哒哒哒......
那是馬蹄聲,從遠及近,奔馳而來,起初還隻是隐約可聞,但很快已經變得十分清晰,就連地面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少女急忙再次大喊:“停下!
”
隻能停下,無法再有别的動作,因為這裡的兩邊還是高聳的峭壁,隻有數十丈寬的一條直路,身後的城門關了,已無處可逃。
前方很快出現了一片火光,果然,那竟是一支騎兵,一支看不見盡頭的騎兵。
他們穿着黑沉沉的甲胄,手中長刀森然,列着整齊的隊形緩緩向他們逼近。
兩邊峭壁上的箭樓忽然連續亮起了火光,每座箭樓中都出現了一個個人影,手中長弓已經拉開,羽箭已上弦,對準了他們。
少女的心沉了下去,一雙明亮的眸子也已呆滞麻木,她徹底絕望了。
自己這麼小心,這麼等待機會,果然還是中計了麼?
這樣的地形,這樣的空間,步行的直面騎兵,沒有一絲可以逃脫的可能。
土人們也都一陣騷動,慌了起來,各自尋找着可能逃脫的地方,接着便是和少女一樣的絕望。
于是有人怒喝起來:“小姐,既然無法逃脫,我們便跟他們拼了!
”
“不錯,終究是個死,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戰死!
”
“對!
老子死也得拉上幾個墊背的!
”
戰馬來到近前開始放緩了速度,接着,那個人憎鬼厭的鄧元出現在了隊伍前列,隻是這時的他臉上全然沒有了以往的嚣張,而是變成了有些傻乎乎的驚喜。
“喲,真的中計了?
”
少女的粉拳握了起來,她怎麼都不能相信,能讓自己中計的竟然會是這個纨绔。
鄧元身邊的王安诩忽然開口:“蒙珂小姐,投降吧。
”
少女的杏眼微微一眯,冷冷說道:“你們竟然早就知道。
”
“當然。
”王安诩笑道,“鬼方吐司的千金混在我辛崎縣中,這事怎逃得出天機營的耳目?
”
蒙珂默然,她聽過天機營的大名,可是卻沒想到自己以為悄無聲息混入了縣城中,卻是早早落入了人家的眼裡。
她咬着嘴唇看向鄧元,一臉不甘道:“果然虎父無犬子,今日我鬼方部落入你的計策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
鄧元豎起食指搖了搖:“不不不,你錯了,設下這個計的不是我,是我家陛下。
”
少女身子一顫,杏眼瞬間睜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竟然不是他,是皇帝?
可皇帝遠在京城,能隔着這麼遠定下如此計策?
怎麼可能?
太平道那幫人不是說他就是個昏庸無能的廢物麼?
鄧元簡直爽翻了,人生第一次被人用這種驚詫的目光看着,雖然明知道讓對方懵逼的不是自己,但他也已經很爽了。
“還有,這次帶隊抓你的也不是本少爺,是他。
”鄧元一指身邊的王安诩,笑得愈發得意,“本少爺就是個引你上鈎的餌,他才負責抓你,連我都得聽他的。
”
蒙珂和土人們頓時又震驚了,這個少年看着還沒成年,竟然是這次計劃的主事人?
王安诩颔首示禮:“所以,蒙珂姑娘,降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