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請。
”
兩人往前走去,誰都沒再提半個字,隻不過他們心裡都清楚,當今陛下那是一個怎樣的雄才偉略精明能幹的人物,會在股票這事上出現這麼大的漏洞給你們鑽?
區區二三十個人聯手,雇了些潑皮,就想逼得陛下把股價降下來,他家五歲的娃都不敢想得這麼美。
醉仙樓,京城老牌酒樓之一,距離剛才的宅院不遠,短短幾十步路就到了。
門口的小二開始唱喏招呼了,兩人正要進門,藍袍中年忽然啊喲一聲,伸手從一架行駛的馬車前拉回一個小女孩。
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藍袍中年低頭一看,那條細嫩的小短腿還是被馬車刮到了,褲子破了一塊,露出了一小段擦破皮的膝蓋。
馬車早已跑遠,轉眼就不見了蹤影,藍袍中年有些無奈,抱着女孩問道:“你家大人呢?
”
女孩抽噎道:“不......不在。
”
藍袍中年一滞,這孩子家中大人不在,現在又受了傷,他總不能把人丢下不管吧?
于是他索性将孩子抱進醉仙樓,并對小二道:“夥計,勞駕拿點藥酒幹布來。
”
小二将他們引進門去,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趕緊去拿藥酒。
在他們進門的時候,藍袍中年依稀聽到有個孩子的聲音叫道:“啊,譚瑩姐姐!
”
藥酒幹布很快拿來,女孩乖乖坐着,兩個中年人手腳忙亂地幫她清理傷口做簡單包紮,等着回頭再幫她找到家裡大人。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進來幾個人,徑直朝他們走來,口中嚷道:“錢掌櫃,柳掌櫃,你倆這是什麼意思?
”
藍袍中年就是錢掌櫃,擡頭一看卻是剛才一起在那宅子裡聚集的一夥人之一,他裝出一副和氣的笑臉,說道:“我和柳掌櫃餓了,出來吃點東西,那邊你們隻管忙活便是,不用招呼我們二人。
”
那人卻一下變了臉色,走到近前低聲說道:“咱們說好了一起抱團,你倆跑了算怎麼回事,是打算去府衙告密檢舉?
”
錢掌櫃無奈了,老子不想跟蠢貨一起玩還不行?
可是都在京城混飯吃,他也不想翻臉,隻能耐着性子道:“多心了,我二人不會......你做什麼?
”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大怒而起,因為那人嫌女孩在他眼前礙事,竟然一把提了起來丢到了旁邊。
柳掌櫃也變了臉色,趕緊上去抱起女孩,還沒喝問,就聽那人低聲冷笑:“姓錢的,别給臉不要臉,眼看秋天了,你家作坊還想不想從于大爺手裡買到棉花了?
”
錢掌櫃沒理她,而是趕緊接手抱過女孩,剛才那一丢結結實實的,也不知道孩子......嗯?
他忽然一愣,因為他發現女孩正皺着眉頭看着進來找他麻煩的那人,竟然沒哭。
然後就見女孩對着那人身後的酒樓大門脆生生道:“徐叔,他在威脅我的恩人。
”
那人一怔,下意識回頭,迎面一個蒲扇大的巴掌正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