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荟一時間有點懊惱,有點不好意思,她平生沒什麼别的愛好,就是喜歡喝酒,但偏偏酒量還不算很好,一喝就收不住,收不住就會醉,醉了就會睡得很死。
所幸的是之前都有師父或者同門在,才沒有出過什麼事,但是今天......
戚白荟想起來了,今天是為了先找機會接近林楓,再慢慢圖之的,結果看見梨花白就沒忍住,又醉了。
還好這小子沒起歹心,人品還算不錯,知道避嫌,找個婦人來照顧自己。
丢人!
她把手收了回來,歉意地點點頭:“多謝。
”
來人正是林止陌的鄰居,王安诩的母親王賀氏,她笑道:“姑娘醒了便好,林公子有事外出了,姑娘若是要走請自便,這邊有我收拾。
”
戚白荟社死了一回,正在尴尬中,當即也不客氣,告辭離去。
王賀氏看着門外戚白荟的背影,由衷地贊道:“屁、股真大,是個生兒子的料,林公子真是好眼光。
”
......
乾清宮。
徐大春将城内發生的事情一一禀告了上來,最後咧嘴笑道:“那幫山西佬琢磨半天就想出這麼個馊主意,想來陷害咱們錦衣衛,還是太嫩了!
”
林止陌端起面前茶盞啜了一口,說道:“回頭你去給狗子賞一千兩銀子,就從那幾家鋪子的罰銀裡出,今日他的兄弟們立了大功。
”
今天在京城市井中發生的輿論戰,最終是由雷武和他的兄弟們率領全城與他們相熟的潑皮們參與,才慢慢扳了回來。
另外,為什麼在傍晚開始徹底反轉,那是因為國子監坐堂結束,學子們放學了。
由姬尚韬引導着一衆學子開始在京城各大酒樓内展開對山西商人的反攻,最終導緻了輿論風向的改變。
坐在一邊的岑溪年淡淡開口:“陛下此舉甚是明智,輿論,乃是一把鋒利的劍,用好了便是無窮威力。
”
林止陌點頭:“恩師說得是。
”
忽然,王青從殿外匆匆跨進,神色焦急地喊道:“陛下,陛下!
緊急軍報,三省巡按季傑遇刺!
”
林止陌臉色大變,猛地站起身,眼中瞬間殺氣凜然。
“誰幹的?
”
王青快步跑來,将一封帶着血迹的密信呈了上來。
林止陌飛快地拆開信件,仔細看去,臉色越來越難看。
密信中的内容很簡單,就隻有短短幾行,說的是季傑巡按監查行至安徽廬州費縣地界,路遇山賊,錦衣衛前去驅趕,卻遭遇埋伏,季傑重傷,錦衣衛四人殉職。
埋伏的人身份不明,但是信中點出,賊人的武器沒有任何印記,但是在交手中還是暴露了一個隐晦的特征――他們都是經過訓練的。
砰!
林止陌狠狠一拍書桌,冷笑道:“看來,季傑的到來讓某些人害怕了。
”
徐大春聽到錦衣衛殉職了四個兄弟,早已怒容滿面,咬牙道:“陛下,請容臣再加派人手前去保護季巡按!
”
岑溪年卻搖了搖頭:“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