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怎麼可能?
短短時間,幾十艘船就灰飛煙滅了?
幕僚比他冷靜些,急忙提醒道:“大人,快命令大軍集合吧,敵人馬上就要攻上來了!
”
“對對對。
”
大名也反應了過來,急忙下令讓大軍過來保護他。
同時他的心裡一陣肉疼,因為他知道,昨天派去圍剿吉野家的那些人再也回不來了。
然而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人影,從港口處殺了過來,頭上帶着尖頂小圓鐵盔,正是高骊軍的制式打扮。
大名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急忙就要回進院子,可院子裡卻忽然傳出一聲聲驚呼和哭喊。
不好,敵人已經來了!
大名急忙轉過頭,隻見敞開的院門内,自己的妻兒老小一大家子被一個個黑衣人押了出來,整整齊齊排列在院子裡。
一個長相陰鸷的漢子手中提着個孩子,臉上挂着瘆人的笑容,對大名招了招手。
滿臉黑灰地衛士立刻拔出了腰間的刀,猙獰大吼道:“混蛋!
”
一道破空聲傳來,衛士瞪大雙眼倒在地上,腦門上一支弩箭牢牢釘着,讓他瞬間斃命。
幕僚腳下一軟坐倒在地,褲腿下一灘不明液體滲了出來。
啪!
大名抽了自己一個大逼鬥,喃喃自語道:“快醒來,快醒來,這是個夢!
”
庭院内的一株山月桂緩緩掉落了一片葉子,正落在跪着的大名面前,為他本來就已經很凄慘的人生添上了一抹暗淡的顔色。
高骊水軍大将金大洙站在他面前,背脊挺得像一杆标槍似的,神情間滿是舒爽。
他這輩子都沒這麼得意過,能那麼快就輕松滅掉一整支逶國船隊,還讓一個大名跪伏在自己面前,這種事情就算等到自己快要老死的時候也能在病床上和子孫好好吹噓一番了。
吳朝恩和楊緒站在他身邊,看起來就像是他的随從一樣,但楊緒卻淡淡瞥了他一眼,似乎在提醒着什麼。
金大洙心中一凜,瞬間回過神來。
對了,楊大人剛才吩咐過的事情要盡快做。
他咳嗽一聲,對伊勢大名說道:“說吧,平白無故攻打我們高骊水師,破壞兩國外交,你打算怎麼賠?
”
大名滿臉悲憤,瞪着金大洙。
什麼叫我攻打你們,明明是你們貿然闖入我國領土,我作為四國島大名之一當然有責任有義務驅趕你們。
金大洙也瞪起了眼睛:“阿西!
看樣子你還很不服氣?
那就去死吧!
”
刷的一聲,伊勢大名可能都沒想到,這個高骊人居然真的敢殺他,如果知道的話他一定不會這麼冒失,哪怕先服個軟,事後再算賬。
但是來不及了,大名的腦袋已經掉在了地上,眼睛依然瞪大着,充滿了不可置信。
大名的妻兒家人發出一片驚慌的呼叫,這是大名,是将軍任命的大名,這個高骊人怎麼敢?
他們高骊難道就不怕逶國大軍殺上他們國土嗎?
金大洙甩了甩刀上的血迹,說道:“那麼接下來,我們可以繼續談談賠償問題了。
”
那名幕僚戰戰兢兢道:“可......可是我們沒有能做主的了。
”
金大洙将目光投向傅鷹手中的那個孩子,笑眯眯道:“誰說沒有,這不就是新一任的大名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