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确實奇怪,那山上也沒什麼玄虛,唯獨有個甯家祖墳,難不成甯家祖墳裡有什麼秘密?
”
駱巡摸着下巴思忖片刻,完全摸不着頭腦,轉而又道,“罷了,甯家祖墳裡藏着金山都與咱們無關,好好守着咱們該守的才是正經,讓你去做的都做了麼?
”
管家趕緊說道:“那是自然,昨日就立刻派人前去修繕了,不過看這樣子白忙活一場,算命的宋老頭還有扮鬼的劉二那裡也無端費了一筆銀子。
”
駱巡正色道:“不!
事關主子,凡事皆須萬無一失方可,那點銀子是小事,被昏君......被那位發現了主子的秘密才是大事,若非如此咱們又何須留在此地?
早跟着主子去吃香喝辣了。
”
“老爺說得是,老爺說得是......”
管家滿臉佩服,又試探問道,“既如此,咱們不用再吓唬那位了吧?
”
駱巡沉吟,片刻後說道:“先預備着,隻有等他真的離開江州方算完事,還是那句話,一切須得小心!
”
“是!
”
管家應聲,随即恨恨道,“照我說索性多弄些人動個手,讓他帶血見紅的,自然就能把他吓走了,反正他這回也沒帶多少人......”
駱巡冷笑:“放屁!
那昏君手段了得,天下皆知,當初甯嵩都栽在他手中,沒能讨得好去,你是想暴露咱們主子麼?
”
“呃......”管家被罵得一滞,臉現尴尬,似是有什麼糾結的一般,最終狠一狠心說道,“可恕小人直言,徐大春也在此行之中,那可是錦衣衛第一高手,咱們弄的那些手段未必能瞞得過他,萬一還會招來他們的警覺,豈非不妙?
”
駱巡的冷笑變成得意,說道:“警覺?
那我就多給他來些手段,昏君謹慎多疑,必然會中計,到時候......呵呵!
”
他的手啪的一聲拍在桌上,那本被他丢下的書被掀動,露出封皮,粗糙的制版和裝訂,上寫兩個大字――《詭道》。
......
臨近中午之時,甯黛兮才從山上下來,眼睛還是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林止陌迎了過去,柔聲問道:“還好麼?
”
甯黛兮輕輕點頭,擡眼看着林止陌,張了張紅唇似是要說些什麼,最終什麼都沒說出口,隻是主動伸手挽起林止陌的手,身子依偎了過去。
她今天終于如願了,回來看望了心心念念很久的祖父祖母還有母親,雖然隔着塊冰冷的墓碑,可是她依然虔誠的跪拜、上香、祝禱,并輕聲将自己跟了林止陌的事告訴了他們。
說起這事的時候,她的語氣中帶着些許嬌羞,雖然自己都已經三十一歲了,早已不再是少女,可依然像是揣着才出閨閣嫁為人婦時才有的雀躍與期待,在和最疼愛自己的家人分享喜悅一般。
下山,回客棧,回去的路上林止陌帶着甯黛兮在街上小逛了一圈,美美地吃了一頓江西當地美食,又買了不少胭脂香粉和孩子的玩具。
一路上林止陌偷偷看了幾次,發現甯黛兮臉上已經帶上了一種從未見過的輕松和愉悅,那是發自内心的,關于抛下過去重拾未來的快樂。
祭拜過祖先,和最愛她的家人們真摯訴說過了,她已經徹底将過去的事情放下了。
回到客棧,和安靈熏商議了一下,顔貴妃的忌日就在兩日之後,可以在江州城中再逗留遊玩一番。
順便,還能等着看看那個背後搞事的人還會不會有新的手段。
就這樣在遊玩了兩天之後,顧悌貞也回來了,才剛進客棧後院,護送顧大夫的錦衣衛就小聲報告:“陛下,客棧外暗中有人在盯着咱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