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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441賭約

盛寵之嫡女醫妃 天泠 10248 2024-10-25 15:32

  “父王。

  蕭奕撩袍走進書房,向書案後的鎮南王行了禮。

  鎮南王微微颌首,眯眼看着蕭奕。
這個兒子從小就和自己犯沖,很少會主動來找自己,今日這是怎麼了?
莫不是在外面惹了什麼禍?

  想到這裡,鎮南王的眼神裡不禁添上了些許的狐疑。

  蕭奕裝作沒看到,自顧自地坐了下來,說道:“父王,近日武垠族愈發嚣張,兒子以為得壓制一下了,否則父王您的顔面何在?

  就你多事!
鎮南王不滿地瞪了一眼蕭奕,雖然有些嫌蕭奕沒事找事,但有一句話他倒是沒有說錯,武垠族這般張揚,擺明了就沒有把他們鎮南王府放在眼裡。
若是那些小部族一個個都有樣學樣,王府的威嚴何在?

  可這事是蕭奕提出來的,鎮南王又不免多想了一些:蕭奕這個逆子莫不是想趁這個機會攏絡民心?

  鎮南王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幹咳了兩聲後,打量着他說道:“本王以為,一個區區小族,不必過于費心。
過幾日,本王自會派兵前去鎮壓。

  “父王說得是。
”蕭奕沒有對這件事糾纏不放,笑吟吟地說道,“那兒子就指望父王了。
隻是還有一事,兒子覺着是不是該派人去安撫一下西南那邊的百姓,告訴他們鎮南王府會護着他們的。
”見鎮南王正皺着眉,蕭奕又補充了一句,“總有流民跑來駱越城也不是一回事,詠陽祖母可還在南疆做客呢。

  鎮南王神色一肅,他差點忘了,詠陽大長公主正在鎮南王府。

  若是她回王都後向皇帝禀了說南疆流民四起,鎮南王府壓不住,恐怕皇帝就更有借口奪了自己這個藩王了!

  這件事不可不防。

  鎮南王故作沉思地想了想,說道:“阿奕你近來确實有些世子的樣子了,本王其實也正有此打算。

  蕭奕含笑着問道:“父王打算派命誰去?

  鎮南王不禁眉頭一跳,又聽蕭奕繼續說道:“說起來,這個差事倒還不錯,西南也不算遠,又有當地官府協助,想必也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事。
事情辦妥了,這也是軍功一件……”頓了一下,他提議道,“兒子想讓田得韬去一趟,父王覺得如何?

  田得韬是田禾的長孫,蕭奕這是想要趁機收買人心?
鎮南王不禁憂心忡忡,他知道田禾和蕭奕這逆子交好,若是田得韬這次得了功勞,有了晉升的機會,豈不是在明晃晃的告訴軍中老将們,隻要投靠蕭奕,就會福澤子孫?

  “不可。
”鎮南王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本王以為……”他一時半會兒的也想不出合适的人選。

  蕭奕輕笑了一聲,随手拿起桌上的鎮紙,把玩着說道:“父王該不會想讓方世磊那個廢物去吧?

  鎮南王不滿的瞪着他。
上次蕭奕拒絕把方世磊安排在麾下,他被兒子掃了臉面,也很久沒有理會過方世磊了,到現在都還沒有給他安排好差事。

  這麼說來,安撫流民倒是件不錯的差事,磊哥兒得了軍功,再把他安排到軍中,也就更加順理成章了。

  “本王确是覺得磊哥兒不錯。
”鎮南王斷然道,“這一趟就讓他去吧。

  “父王您确定?
”蕭奕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說道,“方世磊那個隻懂虛張聲勢的家夥,他敢去撫民?
他啊,隻會丢了您的臉。

  “阿奕。
”鎮南王的語氣不悅地說道,“磊哥兒好歹是你的表弟,豈能這般說他。

  蕭奕臉上的笑容又盛了一分,像隻狐狸一樣,眯起了眼睛,說道:“父王,您若不信的話,不如和兒子打個賭吧……”

  ……

  半個時辰後,蕭奕走出了鎮南王的書房,而與此同時,鎮南王的一紙軍令也送到了駱越城的方府。

  命方世磊為宣撫副使前往西南邊境撫民。

  這一任命在方府掀起了軒然大波,誰都知道現在西南大亂,武垠族就好像兇殘的野狼,侵犯了一個又一個村子,讓方世磊去西南撫民?
這不是去送死嗎?

  來傳軍令的王府長随走了,而方世磊已經吓得臉色慘白,不知所措。

  他是想讓姑父給他安排一個優差,讓他輕輕松松地掙點軍功,可是姑父怎麼會讓他去什麼西南邊境呢!

  方世磊心髒猛地一縮,在原地躊躇了片刻,趕緊跑去向他的母親方三夫人求救。

  于是,就在次日,小方氏的屋裡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姑奶奶,你可一定要救救磊哥兒啊!
”一個着官綠色妝花褙子的婦人紅着眼睛對着小方氏哀求道,她手裡拿着一方帕子不時抹着眼角的淚水,正是方三夫人。

  坐在榻上的小方氏眉頭一皺,急忙問:“三嫂,磊哥兒到底怎麼了?

  “姑奶奶,磊哥兒要被派去西南邊……”方三夫人說來就是淚如雨下,啜泣道,“王爺……王爺他讓磊哥兒任宣撫副使去西南,安撫那些被武垠族搶掠的百姓!

  “什麼?

”連小方氏都吓了一跳。

  雖然小方氏最近都在屋子裡“養病”,可是西南邊境那邊的事鬧得這麼大,就算是她也聽聞了!

  方世磊可是她哥哥唯一的嫡子,怎麼能去這麼個危險的地方,這若是有個萬一……

  小方氏幾乎不敢再想下去。

  見小方氏不語,方三夫人抽噎着又道:“姑奶奶,軍令上還隻許磊哥兒帶士兵五十名,這五十名士兵能使上什麼勁?
這不是讓磊哥兒去,去……”方三夫人沒敢把“送死”兩字說出口,目露哀求地看着小方氏,“姑奶奶,你救救磊哥兒吧!
現在也隻有你能救他了!
”說着,方三夫人又嘤嘤地哭泣起來。

  小方氏微微皺眉,想不明白鎮南王怎麼會做這樣的決定。

  這時,一旁的齊嬷嬷想到了什麼,遲疑道:“王妃,奴婢有一事不知道當不當說……”

  小方氏瞥了方三夫人一眼,道:“三嫂是自己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齊嬷嬷這才道:“奴婢聽說,昨日世子爺去外書房找過王爺,之後王爺就派人去了舅爺家裡……”

  聞言,方三夫人差點沒跳起來,心中暗恨道:原來是蕭奕在背後搗鬼啊啊!
難怪鎮南王好好的,居然給了她的磊哥兒這個鬼差事!

  小方氏蹙起了眉頭,沉聲安撫道:“三嫂,你别急,我這就派人去把王爺請來……”

  說着,小方氏給了齊嬷嬷一個眼色,齊嬷嬷急忙領命而去。

  一炷香後,鎮南王信步進來了。

  方三夫人對着鎮南王行了禮,待鎮南王在窗邊的圈椅上坐下後,小方氏就一臉哀愁地提起了方世磊去西南的事……

  “王爺,妾身聽說,昨日阿奕去找了您,可是阿奕提出讓磊哥兒去西南的?
”小方氏繼續說道。

  鎮南王眉頭一挑,不懂小方氏何以有此問。

  小方氏謹慎地打量着鎮南王的神色,見他皺眉沒有說話,以為他是默認了,歎道:“王爺,阿奕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再怎麼說,磊哥兒也是他的表哥,怎麼能送磊哥兒去這麼危險的地方!
”小方氏聲音透着濃濃的悲傷與憂慮,“王爺,我知道阿奕現在對我有誤會,可是就算是他再怨我,再恨我,也不應該把氣撒在磊哥兒身上啊!
阿奕讓磊哥兒去西南邊境,豈不是讓磊哥兒去送死!
王爺……”

  “夠了!
”鎮南王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一旁的案幾上,不悅地拔高嗓門道,“讓磊哥兒去西南,是本王提出來的,是本王的意思,難不成你也認為是本王要磊哥兒去送死?

”想起自己和蕭奕的那個賭約,鎮南王的眼神冰冷,聲音裡透着一股寒意。

  怎麼會?

小方氏心中一驚,暗道不好。
怎麼會這樣?
莫非這不是蕭奕想要報複自己和喬三夫人才故意對磊哥兒下手的?

  小方氏和方三夫人面面相觑。

  小方氏下意識地還想要試探一二,“王爺……”

  鎮南王霍地起了身,甩了甩袖,冷聲道:“婦人之見,真真是婦人之仁!
好好的大好男兒,正應該出去闖蕩的時候,一味的把他拘在身邊算是怎麼回事?

  這兒好的差事,不用上戰場,不用帶兵打仗,就可以讓方世磊積累人脈與軍功,若非方世磊是自己的侄子,自己又怎麼會把這麼好的差事從田得韬那裡搶過來給他!
沒想到,小方氏他們不感謝自己,還說自己把方世磊派去送死!

  鎮南王越想越是不悅,前年也是,自己給了蕭栾這麼好的機會讓他帶援兵去府中城支援蕭奕,可是結果呢?

蕭栾鬧了那麼大一個笑話,還口口聲聲說再也不要上戰場!

  他冷眼瞥了屋子裡的兩個女人一眼,嫌棄地給了一句:“慈母多敗兒!

  說着,他大步向屋外走去,待走到門簾前,他突然腳步一頓,又回過頭來,語調強硬地對方三夫人說:“本王看五侄女的年紀也不小了,三舅嫂,你還是早點把她的親事定下才好,免得連累了王府姑娘的名聲!
”說到這裡,他的面色陰沉極了,語氣中簡直是要掉出冰渣子來。

  鎮南王今日一大早就得了禀報,說是城裡傳出了王府的姑娘落水被一個男子所救的流言,而且還傳得沸沸揚揚。
鎮南王趕緊讓人去查了,這才知道,原來是方家五姑娘在安瀾宮落水了……也不知道怎麼傳的就變成王府的姑娘落水了。

  鎮南王當下就氣得頭頂冒煙,方紫芙敗壞了名聲,鬧得滿城風雲,卻連累了他的女兒,這算什麼回事啊!

  鎮南王沒明說是怎麼回事,方三夫人聽得一頭霧水,又不敢去問,但她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必然是那方紫茉那個小賤人做了什麼錯事,惹怒了鎮南王!

  方三夫人的臉色更難看了,覺得方紫茉簡直就是害人精!
沒準鎮南王就是因為此事遷怒了磊哥兒!

  鎮南王冰冷的目光在小方氏和方三夫人一掃而過,冷哼了一聲,就毫不留戀地挑簾出屋。

  一瞬間,方三夫人像是沒了精神氣,軟軟地癱倒在梨花木交椅上,眼眶中再次盈滿了淚水,嚎啕大哭。

  這下可全完了!

  她的藤姐兒淪落為妾,她的磊哥兒又要去送死……自己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别哭了。
”小方氏面沉如水地說道,“王爺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也是有女兒的人,豈能讓女兒的名聲受累!

  冰冷的聲音讓方三夫人吓了一跳,磊哥兒的事還指着小方氏呢,現在可千萬不能再得罪了她。
方三夫人連忙用帕子擦幹了臉上的淚,說道:“姑奶奶,我這就回去問問茉姐兒,怎麼也要給姑奶奶一個交代的!

  見她表情不似作假,小方氏的臉色稍緩,借口疲累就打發了方三夫人。

  方三夫人匆匆地回了府,一進院子,就立刻吩咐一個蠟黃臉的嬷嬷把方紫茉叫過來。

  那嬷嬷一聽方三夫人的語氣就猜到方紫茉要倒黴,忙恭聲應了。

  不一會兒,方紫茉就款款的來了,隻見她挽了一個松松的纂兒,頭戴一朵石榴珠花,着一身月白色素面妝花褙子,嬌豔中透着一絲柔弱。

  “見過母親。
”她恭敬地給方三夫人行禮。

  方三夫人許久沒有叫起,方紫茉小心翼翼地擡頭看了一眼嫡母,見她臉色一片黑沉,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

  昨天的事,她回來後沒敢跟任何人說,就連她的姨娘都沒說!
反正,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她是方家的姑娘,等過些日子,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平息了。
可是看嫡母的樣子,莫不是已經知道了?

  方三夫人冷眼看着這個嬌豔的庶女,本來想着這個庶女容貌出衆,必然能對方家有些益處,因此平日裡她有些個什麼小心思,自己也裝聾作啞,沒想到倒是把她的心給養大了,也不知道背着自己做了什麼,竟然惹怒了鎮南王!

  “啪——”

  方三夫人重重地拍案,諷刺道:“你還有臉來見我,你昨天做了什麼好事?

把我們方家的臉都快丢光了!

  方紫茉腳下一軟,立刻跪了下去,俏臉微微發白,讷讷道:“母親,我也是為了方家啊……”她嗫嚅地把昨日在安瀾宮發生的事斷斷續續、含含糊糊地說了一遍。

  方三夫人的臉色越來越看,聽到方紫茉被一個大男人肌膚相親地自水中救上時,氣了個倒仰。
好大的膽子!
這個小賤人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瞞着她做出這樣的事來!

  那日南宮玥沒有收下她,方三夫人本還想着可以另尋機會。
方紫茉長得出色,方三夫人相信南宮玥不肯收肯定也是防着她奪寵,一旦蕭奕那臭小子見了人後必然會動心。
可沒想到,還沒等到她來謀劃,這小賤人竟然就敢自作主張,鬧出這樣的禍事來!

  方三夫人越是不吭聲,方紫茉心中越是害怕,支吾着為自己辯解道:“母親,女兒也是想為母親分憂,這才……沒想到會這樣啊。
”頓了一下後,她急忙又補充了一句,“母親,您放心,沒人知道我是方家的姑娘。

  為自己分憂?

方三夫人氣得直接把手上的茶盅丢了過去,明明是這小賤人心大了,想自己去攀上蕭奕!

  茶盅落在了方紫茉的肩頭上,滾燙的茶水灑在嬌嫩的肌膚上,方紫茉痛得輕呼了一聲,卻是連擦都不敢擦。

  方三夫人冷笑了一聲,怒道:“不知道你是方家姑娘?
現在這件事滿城都傳遍了,連王爺都知道了!
你還真是好大的本事!

  什麼?

方紫茉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睛。

  這、這怎麼可能!

  方紫茉嬌弱的身軀就好秋風中的落葉一般瑟瑟發抖。

  方三夫人厭惡地看着她,不容反駁地說道:“你回去備嫁吧!
我會讓人叫你那個救命恩人上門提親的,……三天後就發嫁!

  方紫茉吓得差點沒癱倒,狼狽地膝行了過去,哀求道:“母親,求求您了,女兒怎麼不能嫁這種粗……”

  方三夫人冷哼一聲,又道:“你不想嫁也得嫁!
就算去求你父親也沒用,這是王爺的意思!
”就算是方三老爺對這個庶女還算寵愛,也不會為了她去得罪鎮南王!

  怎麼會這樣?

方紫茉面如死灰,渾身的力氣在一瞬間好像都被抽空了,癱倒在地上,眼神空蕩蕩的。
她真是想不明白以自己的絕色姿容怎麼會淪落至此呢?

  “帶下去。

  方三夫人不耐煩的揮了一下手,立刻就有兩個婆子上來一左一右地把她架起,拖了下去。

  屋子裡又安靜了下來,方三夫人反而更加煩躁了。

  王爺不肯收回成命,她的磊哥兒可怎麼辦啊……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

  方三夫人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愁得眉宇深鎖,喃喃地說着:“不行,我怎麼也不能讓磊哥兒去送死……”

  “夫人,”她身旁的嬷嬷小心翼翼地說道,“老奴倒是有個主意……”

  “什麼主意?

”方三夫人一下子回過神來,急切地朝那嬷嬷看去。

  嬷嬷眯了眯渾濁的老眼,對着方三夫人附耳低語。

  方三夫人眼中又燃起了火花,頻頻點頭……

  于是,鎮南王府隔日就得了方家的禀報,說是方六公子方世磊不小心落馬,摔斷了腿。

  當王府回事處的管事如實的把事情禀告給的鎮南王後,就敏銳地感受到自家王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個消息有哪裡不對勁嗎?
管事不安地心想着,噤若寒蟬。

  相比下,坐在窗邊喝茶的蕭奕好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玩笑似的,臉上笑吟吟的,與鎮南王的面色形成了極大的對比。

  鎮南王不耐地揮了揮手,把人打發了下去。
管事如釋重負,悄無聲息地退到了書房外。

  蕭奕慢悠悠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盅,似笑非笑地看着鎮南王,道:“願賭服輸,父王可要認輸?

  聽蕭奕語氣中透着挑釁,鎮南王的面色更難看了,卻不想這個逆子如此得意,強撐着道:“天有不測風雲,這隻是意外罷了!

  蕭奕挑了挑眉,他早知道鎮南王可能會如此托辭狡辯,便又道:“父王說得是,這也不無可能。
不如這樣?
父王,我們再多賭一次?
”他烏黑的眼眸綻放出狡黠的光芒。

  “怎麼說?
”鎮南王斜眼朝蕭奕看去。

  蕭奕卻是答非所問:“大姑母家的宇表兄前日來過軍營,想問兒子讨個差事,但兒子沒允。

  鎮南王眉頭微皺,當日的事他自然記得,阿宇不過是想進玄甲軍領個校尉罷了,也是自己同意了的,居然被這逆子拒絕了,拒絕不算,蕭奕還用了同樣的說辭,說他的麾下不要廢物。

  蕭奕笑眯眯地說道:“父王不是覺得宇表兄不錯嗎?

  鎮南王立刻了悟,心道:阿宇一向是個好的,對自己更是恭敬有加,不像這個逆子!
而大姐也不似方三夫人這個眼皮淺的潑婦……定會體諒自己的一番心意。

  鎮南王果斷地點頭道:“賭就賭!
”他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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