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被懷疑了
周圍此刻都寂靜無聲。
這句話看似輕飄飄的,可是卻仿佛像是一道光照進了深淵裡,溫暖着她的心。
薛暮暮感激的望了一眼高落,此時輕輕的低下了頭,眼眶有些微紅。
她本就是不愛解釋的人,薛暮暮一直認為清者自清,就算自己解釋了沒有證據别人也不會相信,所以這個時候幹脆沒有開口,隻是盯着桌面陷入了沉思,薛暮暮不明白的是倒底是誰想要陷害她。
四周此刻寂靜的有些詭異,還是高落有些率先打破了空氣中的沉悶,直接開口道:“我覺得這件事情與薜暮暮無關,我相信她的為人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
殷浩軒此時把目光轉向薛暮暮,沒有開口,隻是眼裡多了一份審視。
薜暮暮察覺到了殷浩軒的目光,也不回避直面着他的目光,眼裡是十分的清明,十分的坦然自若。
隻是在殷浩軒沒有看到的地方,薛暮暮的手緊緊的握緊着。
此時舒意雅看着兩個人的目光都盡收眼底,此時的眼底有些發紅,還沒有等到殷浩軒開口,舒意雅卻諷刺的笑了一聲,眼神直盯着薛暮暮眼裡的敵意顯然:“高老師,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是有的人不是單站在哪裡就能看明白的,說不定背地裡就是這樣的人。
”
她的敵意過于明顯,薛暮暮此時皺緊了眉頭,不知為何看向了殷浩軒的方向。
此時此刻的殷浩軒手回了目光,聽着舒意雅對着薛暮暮的惡意中傷此時臉上并沒有任何的表情,俊朗的臉上呈現的一臉淡漠。
薛暮暮在心裡冷笑了一聲,仿佛在心底的一個地方在隐隐作痛,她強忍着那股痛勁,此時心中忍不住的自嘲了起來,“薛暮暮你還有什麼好期望的,在别人的眼裡你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
或許是感受到薛暮暮眼底的落寞,殷浩軒的眼底一痛卻并沒有開口,此刻藏在背後的手隐隐握成了一個拳頭,努力克制着。
一旁的張總看着殷浩軒無動于忠的樣子,指了指桌面上的報紙補充道:“我覺得舒總監說的沒錯,照片上清清楚楚的拍得一清二楚的,并且照片上的男子還是何家二少何顧城,要知道他哥哥何澤可一直是我們的死對頭,這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
說着還不忘沖着舒意雅讨好一笑,可是舒意雅卻連一個目光都沒有給他回應。
張總也不惱隻是看向了殷浩軒。
此刻的殷浩軒在聽見何顧城的名字眉頭不自覺的一皺,臉色也變得有些陰沉,遲遲沒有發表着自己的意見,此時的氣壓低到了極度。
高落看着兩個人此時你一句我一句的,形勢對薜暮暮十分的不力,直接開口道:“一張照片也不能說明什麼,怎麼就被張總看出了這麼嚴重。
”
高落一向沉穩此時也冷笑了一聲,顯然十分生氣。
可是此時此刻的舒意雅妒火中燒,也不管高落是自己的前輩,直接直指薛暮暮咄咄逼人了起來:“那我請問薛小姐,你從國外剛剛回國又怎麼認識何二少,以我的了解何顧城一向低調,輕易不出面又怎麼會與你一起同場?
”
薜暮暮此時的神情卻一下子止住了,她該如何解釋,說自己自小與何顧城一起長大,這不是直接告訴殷浩軒自己就是他要找的薛暮暮了,于是沒有開口回應。
舒意雅見薛暮暮沒有開口,以為是說中了她的心事,此時假裝有些驚訝的模樣張口說道:“不是吧,薛小姐,你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被我說中了。
”
她此時直直的望着薛暮暮眼裡滿是得意。
薛暮暮此時隻覺得有些可笑,一張照片竟然能被他們說得這麼嚴重,此時冷笑了一聲,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反駁了起來,她伸手指了指報紙上的照片,聲音清清楚楚的傳來清脆有聲道:“我與何家二少是在五年前就認識的,信不信由你。
”
她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舒意雅,十分的坦然,冷漠的眼神讓她有些微愣,等到舒意雅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聽見薛暮暮指着人照片道:“這張照片是因為何顧城送我回家時一不小心摔倒了,他扶住我,沒想到給狗仔拍到還造謠成這個模樣。
”
她此時的背挺的直直的,說話陣地有聲,十分的坦然回應着此刻因為有些氣憤顯得臉有些透紅。
殷浩軒直望着她,此時聽着她的解釋,手不自覺的輕輕松開,在心底忍不住的輕笑了一聲。
舒意雅卻不甘示軟,直接指着報紙上何顧城放在薛暮暮腰上的手臂,直接回去道:“這世界上怎麼就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肯定是不隻一次有這樣的事,才會給人拍下來。
”
高落沒想到舒意雅這麼不依不饒的樣子,一直十分平靜的臉上此時也有了些許的怒氣。
她是了解薛暮暮的為人的,相信她并不是一個依靠男人而自斷雙翅的人。
她有她的驕傲,不會讓自己依于旁人身下,此時高落聽見舒意雅的冷言冷語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出口。
可是一直坐着沒有說話的方老卻輕輕的舉起了手,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高落的位置,制止了接下來的争論,他的聲音有些微啞卻中氣十足道:“行了,高落,這件事情,意雅說得也不是不對。
”
方老的目光轉向了薛暮暮,其實一開始他就把她的行為盡收眼底。
他是十分的看好這個才華揚意的年輕人,可是事關公司的大事他不得不過多的考量。
高落此刻一聽頓時有些坐不住了,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身旁的薛暮暮攔下,隻見她輕輕的沖着高落搖了搖頭,讓她不要再為自己開口講話了。
她此時回望着方老,并沒有因為他所說的話而感到惱火,而是依舊挺直了背,平平淡淡的仿佛是在聽取前輩的經驗,态度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