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疑心
殷浩軒此時卻緊閉了雙眼,一刹那間所有的情緒都暗藏眼底。
他再睜開眼時眼神裡滿是複雜的神色,看似淡漠涼薄的雙唇微微張開直接道:“你能相信這個世界上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一模一樣的名字甚至連孩子都是六年前所生的。
”
他自顧自的說的也不知道是在說給江潮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江潮此時聽的一頭霧水,趕忙出聲阻止道:“诶诶诶,你說什麼疑心,說清楚一點。
”
殷浩軒擡了擡頭,眼神裡透露的深邃仿佛是一汪池水一般,語氣卻是讓人信服的認真一字一句道:“薜暮暮或許回來了。
”
江潮一個沒有忍住,口中的酒水猛的噴了出來,此時正一臉震驚的盯着殷浩軒的臉神是乎是在檢驗他語話中的真實性。
這怎麼可能?
薛暮暮還活着?
那場大火的殘烈他可是親眼所見的,熊熊的火焰整整滅了一天一夜才被澆滅。
但是此時殷浩軒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模樣又讓他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這句話要是是從别人口中說出來或許他隻會一笑帶過,但是這句話卻是從殷浩軒口中親耳聽見,這讓他難以至信又不得不信,因為他是不會把任何有關薛暮暮的事當做談資。
江潮抹了抹嘴角上殘留的紅酒,還是忍不住的再次張口詢問眼神裡也滿是震驚道:“你确定是薛暮暮?
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
“并不是聽說的,我也隻是猜測。
”殷浩軒淡淡的解釋道,卻把江潮拉回了思緒中。
他此時一改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神态十分嚴肅的沖着殷浩軒講道:“猜測?
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要真的是薛暮暮的話,你現在又怎麼會好好的坐在這裡和我講話,早把人抓起來了。
”
這正是殷浩軒此時的想法,但是一想起薛暮暮那晚的眼神,讓他忍不住的頭痛。
那種深深的恨意襲卷而來,殷浩軒隻覺得心髒的地方仿佛被猛的刺了一番,一開始不會很疼,卻時不時的泛着痛感。
殷浩軒此時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卻隻是淡淡的張了張口道:“我等下還要回公司處理完手頭的文件,你叫楚超他們過來陪你吧。
”
江潮見殷浩軒話說到一半就不說,心裡十分的着急,趕忙站起身來阻攔道:“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就說一半的啊。
”他此時是十分不滿的,可是殷浩軒卻依舊沒有止步的意思邁着長腿便離開了包廂。
而他的身後卻是一道悠長憤懑的眼神,江潮此時仿佛像是被抛棄的女人一般直盯着殷浩軒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幽暗的走廊裡,此時發出女人高跟鞋的聲響在寂靜無聲的夜晚裡不時的回蕩着。
眼前的燈光不時的閃動着,穿過幽長的走廊,便是一道刺眼的光芒,入眼便是碩大的水晶燈懸挂在餐廳的中央,身邊不時響起陣陣的琴聲。
在餐廳靠近窗口的地方此時正有一位男子趕忙站起身來招了招手,女人看見之後踩着高跟鞋發出的響聲緩緩走去,不時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隻見她随手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一雙勾人心魄的眼睛,正是殷柔
隻見她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張總,我就不和你多說什麼費話了,我要你調查的東西你帶了嘛?
”
此時坐在角落裡的張總趕忙從身旁的包裡拿起一份文件來,雙手遞了過去,殷柔伸手接過,也不着急看,直接詢問道:“最近殷總那邊是不是出了情況。
”
張總一聽在腦海裡回想了一翻似乎并沒有什麼與平常不同的地方,十分不解的詢問着:“請問殷小姐說的是哪件事?
”
殷柔也不喜歡拐彎抹角,隻是提醒道:“聽說殷氏有位剛剛合作的設計師是什麼來頭?
”
張總一聽便明白了殷柔此次叫他來的真正目的了,這位對外宣稱是殷浩軒的妹妹可是被地裡卻時刻關心着殷浩軒的私事。
妹妹能做到這個份上也真的是不容易,可是對于張總而言卻是件好事,因為這些他沒少從中撈好處。
他隻是讨好的笑着,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隻是在談到薜暮暮的身份時有些欲言又止道:“就是有一件事情十分奇怪就是不管我們怎麼調查,都沒有她六年裡所以的事情,好像是被人暗中隐藏了一般,不想讓人知道。
”
殷柔在聽到“六年前時”眉頭忍不住的皺起,心猛的跳動了一下,忍不住地詢問道:“那她叫什麼名字?
”
張總看着殷柔變化着的神情十分意外,心裡忍不住的暗想着這名字難道很重要,卻依舊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好像是叫薛什麼來着。
”
“哦,對,薜暮暮。
”電光火石般殷柔在聽清後,手不自覺的握緊,眼裡也滿是不敢置信,忍不住的尖叫道:“薛暮暮。
”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所以得目光都被吸引過來,張總有些難堪的把不知為何激動的殷柔坐到位子上,小心翼翼的勸說道:“姑奶奶,你小聲點,要是被别人知道我在和你私下見面,那我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
殷柔此時卻完全沒有聽清他在說些什麼,隻是再次确定道:“你确定是叫薛暮暮。
”張總也不知道她再糾結什麼,隻是用力的點了點頭,回複道“千真萬确”
此時的殷柔隻覺得心中有一股無名的怒火仿佛要把她給撕碎,她努力的告絨着自己隻是同名同姓而已,薛暮暮早已經在那場火災中消失了。
“對,那場火災。
”殷柔此時回想到當初的火災時眼裡不由自主的閃過一道精光,此時反而回過神來,隻是依舊沖着張總講道:“我要你繼續幫我在公司裡調查一下這個薜暮暮的女人,她的一舉一動我全部都要知道,當然這裡少不了你的好處。
”
此時的殷柔微微眯着眼晴,眼裡也帶着不容置疑,隻見張總趕忙站起身來表示自己一定會盡力。
窗外的夜色漸漸龐罩,似乎一切都投身于黑暗之處,隻于下街角上的燈光依舊挺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