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的聲音還有些甜膩的沙啞:“怎麼了?
”
他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訂婚,你作為我的堂妹不去參加我的婚禮麼?
”
他們剛剛做了這種事情,她皮膚上還留着他輕咬下的痕迹,說真的,洛南初有點恍惚。
下個月初二,他要訂婚了。
婚禮在八月份,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了。
很快的。
他們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洛南初躺在床上,看着他笑了笑,很平靜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你訂婚,我也該去看看的。
”
傅庭淵看了她一眼,轉身打開門離開了。
他看起來像是在她這裡住一晚上都不願意。
洛南初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後拖着疲憊的身子進浴室清洗了一下。
她踩着拖鞋下樓,就看到原本放在沙發上的小鲨魚sam被丢在垃圾桶裡了。
她走過去把sam撿回來拍了拍,然後抱着它坐在沙發上仰着頭看着虛空。
“sam,他真的很過分對不對?
”
明知道她喜歡他,還叫她去看他和别的女人的婚禮。
就這麼怨恨她嗎?
這樣打擊報複她。
洛南初緩緩的歎了口氣,有些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
燕青楓再次打來了電話,問她傅庭淵有沒有過來找她。
豈止是找過她,還把她從頭到尾上了一遍好麼。
洛南初應了一聲,說傅庭淵在她這邊。
燕青楓沉吟了片刻,道:“你别做傻事。
”
洛南初也想不出她還能做什麼傻事。
她連黑鍋都背下來了,倘若她有點私心,她就絕對不肯讓傅庭淵恨她。
“沒什麼。
”她語氣平淡的道,“他隻是過來邀請我參加他的婚禮。
”
燕青楓似乎也有些吃驚,“他……”
“我明天和他回英國。
”洛南初平靜的道,“到時候就麻煩大哥你接待了。
”
洛南初的這句大哥讓燕青楓苦笑。
這件事他确實做得不怎麼厚道。
“抱歉,南初,我是沒什麼辦法。
”假如還有别的什麼法子讓傅庭淵心甘情願的回來,他也不可能選擇去得罪洛南初。
于小魚對她忠心耿耿,洛南初倘若跑到她那邊說幾句他的壞話,那他就徹底完蛋了。
“我知道。
我又沒有怪你。
”洛南初看了一眼時間,“我挂了。
朋友約我喝下午茶,我要去了。
”
她直截了當的挂了電話。
洛南初上樓換了一件衣服,然後出門打車去了花容約她的咖啡廳。
她一進咖啡廳見到花容,就略有些吃驚。
她瘦了許多,頭發剪短了,氣質倒是沒變,隻是整個人看上去銳利了幾分。
洛南初走過去坐在她的面前,看着有些陌生的花容,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注意到,那枚一直被花容戴在無名指上的鑽戒,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花容摘了下來,戒指留下的那一圈痕迹還在,顯得花容的手指空蕩蕩的。
她離開的這三個月的時間,不管是她還是她的朋友,都發生了許多事情。
“過得怎麼樣?
”花容擡起手,為她倒了一杯咖啡,她唇角還是那樣自信優雅的笑容,有點與生俱來的睥睨的風情,“一去三個多月,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一下,在外面樂不思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