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傅庭淵為了白雪笙,跟燕如羽大動幹戈,差點把燕如羽弄死了,燕父震怒,然後白雪笙就消失了,連一根頭發絲都沒留下。
傅庭淵為了白雪笙的事情跟自己的父親決裂,遠走他鄉,就連性格都變了許多。
而那個變。
态……變,态還好好的,跟三年前瞧起來沒什麼兩樣,依舊春風得意,陽光明媚。
他跟傅庭淵搶東西,完全就是好玩,就算被傅庭淵差點一槍打死,他照樣能笑得出來。
對于這種把自己的命都不當回事的人,白芷顔是真的怕極了。
她惜命。
不想被卷入這種兄弟鬥争中,跟白雪笙一樣,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
他怎麼會到這裡來?
白芷顔把額頭抵在冰涼的桌上,一晚上的睡意,徹底被燕如羽的到來吓沒了,隻剩下一陣又一陣的惡寒籠罩周身。
*
洛南初被傅庭淵帶出來吃晚飯。
西餐廳裡,金碧輝煌,一樓落地窗外,就是噴泉,璀璨燈光照耀水柱,精美絕倫。
洛南初偏着頭看着噴泉有些發呆。
秦烈給她的戒指,她小心珍藏起來了,看一眼都不敢看。
那日求婚的場景好像就在昨日,今天秦落歡打電話過來,說秦烈明天就要出國了,她想去送送他,但是秦落歡卻拒絕了。
“初初,别去了。
”她歎着氣,“阿烈說你去了,他怕自己舍不得走。
”
洛南初最後隻剩下默然。
……
傅庭淵敲了敲她的盤子,“吃東西!
”
洛南初的視線從噴泉那邊收了回來,看了一眼男人充滿冷意的眼神,伸手去拿紅酒瓶,傅庭淵又道:“隻能喝一杯。
”
洛南初白了他一眼:“我酒量沒那麼差。
”
那天之所以會醉,隻是她覺得她應該要醉一場,來忘掉一些人和一些事。
一般情況下,她怎麼可能醉得那快。
傅庭淵切了一塊牛排,“在這裡發酒瘋我就把你扔進噴泉裡。
”
“禽獸。
”洛南初小聲罵道。
“你說什麼?
”
“沒什麼。
”她抿了一口紅酒。
傅庭淵監視着洛南初把一整塊牛排吃完,這才掐了掐她的小臉,“多吃點才能長肉。
”
“……”洛南初感覺他嫌棄她身上沒肉嫌棄的很,對她吃飯的多少要求很高。
這麼嫌棄有本事别把她壓在床上啃啊!
她好幾次都想這麼沖着他吼了,但是她覺得晚上很可能會被他壓在床上做的很慘,所以都忍下來了。
結完賬,洛南初挽着傅庭淵的手出門。
西餐廳二樓上,白芷顔和燕如羽站在一起,看着那兩人消失在了門口邊上,燕如羽收回視線,笑盈盈的道:“三年沒見,我哥口味變化很大呀。
”那女人嬌小玲珑,模樣乖巧,跟白雪笙是完全不一樣的類型。
“……嗯。
”白芷顔應得有些艱難,她臉色難看,陪着燕如羽看完了傅庭淵和洛南初的一頓晚餐,直到兩個人相攜離去。
燕如羽吸了一口煙,含笑瞥了白芷顔難看的臉色一眼,“看來芷顔妹妹,真的很不得我哥的心呀。
我猜猜——你在他身邊三年,他不會連睡都沒睡過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