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上前撿起地上那些散落着的文件放回傅庭淵的辦公桌上,然後輕咳了一聲,“你昨天怎麼去酒吧了?
喝酒也不叫上我。
”
傅庭淵走過去坐在辦公椅上,平靜的道:“心情不太好。
”
鳳錦打量着他那張沒什麼情緒波動的臉,時間越長,傅庭淵的情緒就越冷淡,鳳錦覺得,遲早有一天,他要變成一座移動冰山。
現在鳳笙就很不喜歡傅庭淵,每次他抱着她出來到他家裡玩,都哭鬧着要回去。
恐怕除了果果,沒一個小孩子喜歡他。
鳳錦走過去把雙手撐在傅庭淵的辦公桌前打量着他,片刻以後,開口道:“我說,你也該找女朋友了。
”
傅庭淵靠在辦公椅上,無聲的點了一根煙,觑了他一眼。
鳳錦那張俊美的臉上一臉的信誓旦旦:“要不然下次你喝醉酒,再次把不相關的女人認成她怎麼辦?
你這是侵犯良家婦女,按照法律是要坐牢的。
”
傅庭淵想,是不是跟花容呆久了的人,都看起來這麼欠扁。
這家夥以前不是挺一本正經的麼?
鳳錦看他眼底玩味的冷笑,輕啧了一聲,“你别不當回事。
我跟你說,強x罪可不是什麼簡單的罪行,到時候人家姑娘不肯放過你,你就算金山銀山也買不了自由身。
”
傅庭淵點了點煙灰,淡淡道:“你不是嫌你家雙胞胎沒人帶麻煩麼?
既然女朋友這麼好,你怎麼不去找個女人回來幫你帶女兒?
”
鳳錦直起身子,觑了傅庭淵一眼,沒再說話。
花容沒找回來,他哪裡敢找什麼女人,就連照顧雙胞胎的保姆,都是中年婦女,連個年輕的女孩子都不敢找。
花容醋勁那麼大,他怕找了,有一天她回來,他再也沒資格去見她了。
他已經犯了一次錯誤,絕不可能再将同一個錯誤犯一次。
傅庭淵看他一臉諱莫如深,輕輕笑了一下,花容餘威還在,鳳錦哪裡還敢造次,他這個狼心狗肺的,還不是落在花容手裡任她拿捏。
他喜歡上的可是花容這種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也活該他有這麼多苦頭吃。
他擡起手吸了一口煙,情緒淡了下來。
他并不重欲,也隻有洛南初在的時候,他才有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怎麼要都要不夠,隻有将彼此的心跳交疊,才有徹底占有她的滿足感。
肢體的接觸是情感的交流,在他還不懂自己心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已經不受控制的被她吸引了。
這三年他并沒有特别想要的沖動,最過分的也就聞着她的舊衣服釋放罷了,像跟昨天晚上那種喝醉酒酒精上腦把别人認成她還是第一次。
他雖然記不清那個女孩的臉,但是也知道自己遇到洛南初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肯定是把人家吓壞了,所以鳳又翎才會氣成那樣跑過來讨公道。
他緩緩呼出了一口煙氣。
酒是不能亂喝了。
就像鳳錦說得那樣,如果真的再次犯了同樣的錯誤,那今後九泉之下,他該怎麼去面對洛南初。
她活着的時候他隻有她一個,死了卻不能為她守身,恐怕到時候,洛南初也要跟花容那樣再也不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