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對她來說已經是奢望,每天除了别墅伺候她的傭人,她能見到的人便隻剩下蕭鳳亭。
他跟她左愛,并不計較她已經殘廢了的事實,也不忌諱曾經有那麼多的男人碰過她——她意識到她隻要長着跟唐甯一樣的臉,他就根本無所謂她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她是一具軀殼,承載着蕭鳳亭對唐甯欲望的容器,他的感情在唐甯那裡,而那些無法對唐甯做的事情,那些不可告人的欲求,便都發洩在她已經殘破的身體上。
至于她本身怎麼樣,是壞了還是破了,蕭鳳亭是不會去關心的。
意識到這種情況以後,她連想要哀求的心情都沒有了,沒有人會去理會一件器具的心情的,她是用來發洩欲望的玩具,誰叫她長得跟唐甯一模一樣,作為替身是沒有選擇的餘地的。
電視新聞還在播報,唐傾感覺到蕭鳳亭掌控着她腰肢的手掌捏得很緊,她有種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南初死了。
”唐傾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想去送送她。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
蕭鳳亭聞言,眸光微微一瞬,擡起頭看向了電視。
屏幕上新聞的通報,還有洛南初下葬的時間。
作為一個世界級的偶像和剛剛被燕氏家族找回來的燕家人,她的死因未免太過蹊跷,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豪門恩怨那堆事情上去。
但是蕭鳳亭知道,憑着洛南初和傅庭淵那層關系,傅庭淵不可能讓任何人在燕家欺負了洛南初。
所以她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一場意外的死亡,洛南初香消玉損。
下葬的時間在三天後,燕家的私墓,葬禮并不對外開放。
但是唐傾過去,傅庭淵恐怕會讓她去送她。
蕭鳳亭垂下眼看着唐傾,他那雙顔色很通透清淺的眸子含着淡淡的情緒,唐傾知道,那是拒絕。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還是忍不住哀求他,“你讓我去送送她,蕭鳳亭,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了。
”
他緩緩松開了她,起身從床上下來。
唐傾見他要走,下意識的拉住了他的手。
她神色充滿了哀傷,仰起頭看向他:“你把我變成了這個樣子,就算不愛我,難道對我連一絲憐憫都沒有了嗎?
”
“南初是我最好的朋友!
這五年是她救了我!
你憑什麼不許我去送她,這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見她了!
你憑什麼,憑什麼不讓我去!
”
她情緒激動,失去光明的那隻眼睛裡也留下了淚水,抓着蕭鳳亭的手指,指甲幾乎要扣進了他的肉裡面。
蕭鳳亭淡淡的道:“外面很危險。
”
“危險?
”唐傾想笑,“是真的危險還是怕唐易過來帶我走?
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為了一個唐甯要毀掉我一輩子?
”
蕭鳳亭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擡起手移開了唐傾的手,神色淡漠的垂着眼看着她:“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甯兒。
”
空氣裡還殘留着他們h愛過的味道,他們還剛剛在這張床上做了,做完以後,他就去照顧唐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