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說不清自己是不是後悔了。
畢竟他這輩子所有的選擇,都是正确的。
隻是聽着她現在的話語,他确确實實的感受到了心髒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那個地方沒來由的鼓噪着,收縮着,有些失控。
他瞳色晦澀幽暗起來,唐傾纖細脆弱的手腕,被他捏出了紅痕。
唐傾也感覺到了這個向來溫雅冷靜的男人的失控,她身上被他低着的部位被他壓得很疼。
還是生氣了啊。
她不禁想笑。
明明被他帶上床之前就跟他說清楚了,他自己不信又有什麼辦法。
現在覺得髒了,還要沖她發火。
她也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地方能值得讓她留戀,畢竟她跟唐甯,真的長得一模一樣。
以前還有健康的身體值得他玩弄,現在她身有殘疾,連在床上都無法讓他滿足。
所以話說到這種地步,她不覺得蕭鳳亭還有什麼糾纏着她的必要。
蕭鳳亭看着她,良久沒有開口說話。
可能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是唐甯的犧牲品,對于她他沒有一絲心慈手軟過。
過去不會後悔,沒可能五年後會後悔。
對于她現在所遭遇到的一切,他也沒必要抱有愧疚,畢竟他隻要了她一隻眼睛,她被别的男人玩弄和被弄斷了雙腿,跟他其實也沒多大關系。
這個男人涼薄到如此地步,她也不希翼他能有一絲一毫的良心譴責。
她其實也沒想過用這些遭遇換取他的同情,隻是覺得還是要說清楚,如果有朝一日他查到了真相,又要怪她惡心他怎麼辦。
唐傾見他許久不曾開口,輕聲道:“蕭鳳亭……”
她話沒做完,電梯的門突然就被打開了。
她擡起頭,就看到唐易站在門口。
他穿着病服,瘦了許多,身材越發修長,那張桀骜清冽的年輕臉龐,線條弧度銳利完美。
他墨色的眸子盯着被蕭鳳亭壓在電梯牆上的她,眸色沉默幽深。
蕭鳳亭并沒有按樓層,所以電梯一直停在原來的層數,唐傾見到他,一時也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能自由下床活動了。
“我去你病房找你,洛南初說你被蕭鳳亭帶出去了,所以過來看看。
”他視線落在唐傾被蕭鳳亭吻得發紅的唇上,語氣也沒什麼變化,隻是微微擡了擡視線,對上了蕭鳳亭的眼睛,“護士在病房,阿傾要吃藥了,你能不能把她還給我,我帶她去病房。
”
蕭鳳亭沒有動。
唐易沒有什麼表情的走了進來,伸出了手。
唐傾感覺到蕭鳳亭捏着她的手腕緊繃了一下,他眸色一下子暗沉了下來,就在她以為他不肯的時候,他力道松懈了下來。
唐易伸手把她摟了過來,垂眼看了一眼她被蕭鳳亭捏得發青的手腕。
唐傾一隻手揉了揉有些麻木了的手腕,淡淡道:“走吧。
”
看來已經說清楚了。
雖然蕭鳳亭嘴上說的不相信,但是骨子裡還是信的。
他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願意跟别的男人共享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