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卧室裡明亮的燈光下,她站在蕭鳳亭的面前靜靜的看着他。
從初識到相戀,從相戀到真相大白,也不過就短短半年時間吧……
那麼短,短的隻不過是一個人漫長一生中的彈指一瞬。
這麼短的時間,人能改變多少呢?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她安靜的回答道,“是你變了吧。
”
蕭鳳亭輕輕一怔,然後緩緩的眯起了眼睛。
他眸光裡帶上了幾絲莫測的光。
唐傾卻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去琢磨他眼底的情緒,被他侵犯過得身體隐隐作痛,她可能是又要發燒了,身上一陣冷又一陣的熱。
人的性格可能很難改變,但是一個人的體質,卻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内由盛而衰。
她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這幾個月内虛弱了下去,曾經沒生過幾場病的自己,現在泡一下水就有可能着涼感冒。
跟這個人呆在一起,真的是會折壽的。
她裹緊了自己的浴袍,低着頭往床上走去,掀開了被子鑽進了裡面。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有一隻冰涼的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額頭,然後微微頓了頓,有人将她叫醒過來,她睜不開眼,但是還是被喂了一粒藥和幾口水。
她疲憊的精疲力盡,被人輕輕地抱在了懷裡。
對方抱得很用力,她掙紮了幾下,對方的手臂收的越發緊了,唐傾迷迷糊糊的,放棄了掙紮,又重新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有人拿着冰涼的毛巾正在輕輕地擦拭着她的額頭。
她睜開眼,看到床頭站着一個模糊的影子,然後就聽到了一個好聽的男音對她道:“你醒了?
你發燒了,蕭少叫我過來給你看病。
”
她輕輕地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面容清隽斯文的男人,聲音沙啞着道:“我以為你隻是外科專家,沒想到還兼職治療感冒發燒。
”
姜噫摸着鼻子無奈的苦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叫他是我老闆呢。
當然是他想我做什麼我就得做什麼了。
”
唐傾疲憊的閉上眼,輕輕地咳嗽了幾聲。
沒想到真的發燒了。
她真的是要被蕭鳳亭弄死了。
她以前哪裡是這樣的體質,哪有這麼嬌弱的。
可能是因為生病,唐傾的心情也有些惡劣,她拉過被子,對着姜噫道:“以後取我的眼角膜的醫生,是你嗎?
”
姜噫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道:“如果不出意外,大概……是我。
”
“他是你老闆,所以他叫你殺人放火你也肯幹?
”
姜噫苦笑着歎了口氣:“總得有人要做是吧?
這個人不是我,也會有别人。
”
“你們這些人,真的不把别人的命當做命了……”她心情越發的惡劣,拉過被子蓋住了臉,唐傾厭倦的道,“我不需要挂瓶,你把藥放床頭就行了,我醒過來再吃。
”
姜噫無奈道:“唐小姐,你這樣會讓我為難的。
”
“我為什麼要對一個将來會取下我眼角膜的人體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