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想,或許有什麼東西,已經變得不正常了。
是他親手把她毀掉了。
“你需要錢,可以跟我說。
”
“我覺得自己賺錢比較好。
”洛南初歪了歪頭,沖着他眨了眨眼睛,有點俏皮的笑了起來,“跟傅先生要錢代價太大,南初長久以往,怕吃不消。
”
她被燕如羽玩一次,發了一個月的燒,差點燒死了。
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她還得攢錢養家呢。
傅庭淵看着她臉上的笑容,眼神有些晦澀,他逼近她的臉,低沉開口:“洛南初,你可以恨我。
但是别拿我的錯誤去懲罰你自己。
”
洛南初笑了笑:“傅先生何錯之有?
你救了我的弟弟,我感謝你都來不及。
”她眯起眼睛,“怎麼會反過來恨你呢?
”
走道裡燈光明亮到刺眼。
洛南初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纖毫畢現。
如果不是她太會演戲,那麼真的就如同她所說的那樣,她并不憎恨他。
傅庭淵一直覺得,那件事或許已經過去了。
洛南初看起來已經好了。
但是事情已經往他無法想象的地方駛去。
她心口上的傷疤好了,但是心上的傷卻一直腐爛着,從那腐爛的傷口裡,開出了靡麗的花。
她越來越誘人了,那被她清純外表掩蓋下的風情,能讓每一個男人都被她吸引。
“洛南初,”他壓抑着語氣,逼近她的臉,面對面看着她,“你需要錢,我給你錢。
你不需要再做這種事情,明白嗎?
”
洛南初臉上的笑容微微頓了頓,她纖細的眉頭蹙了起來,有點厭煩又有點疑惑的瞧着他:“我不要你的錢。
還有,你弄疼我了!
”她去擰他握着她手腕的手,他現在簡直像是要掐斷她的手骨,這個家夥在發什麼瘋?
傅庭淵扼住她的手腕,看着她脖頸上那些痕迹,瞳孔裡滿是戾氣,他已經到了極怒的邊緣,而洛南初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是火上澆油的導火索。
他感覺自己神智崩潰,憤怒到要失去理智了。
她竟然敢當着他的面——勾!
引!
别!
的!
男!
人!
如果他沒有出來,或許她已經讓别的男人碰了。
他看的出來,她已經真的什麼都無所謂了。
這樣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讓他從心底泌出無盡的涼意。
一步錯,滿盤皆輸。
人生隻要錯一回,是不是就再也沒有機會回頭了?
*
被傅庭淵按着頭壓在水龍頭下,洛南初終于還是忍不住尖叫出聲:“傅庭淵,你瘋了!
!
”
衛生間燈火通明的洗手池邊上,洛南初無力抵抗傅庭淵粗魯的動作,冷水撲在她臉上,她差點嗆到了,咳嗽了好幾聲,就聽到傅庭淵在她耳邊冷冷問道:“你嘴唇讓他親了?
”
洛南初氣得冷笑:“跟你有什麼關系啊……嗚嗯……”他的手指伸過來,撬開了她的唇齒,更多的水灌了進來,她合齒用力咬了下去,很快就嘗到了血的腥味。
男人不為所動,用手指撬開她的唇用冷水清洗她的口腔和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