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擡起手擦着她的眼淚,兇她:“你哭什麼?
不挂瓶你是打算燒死在床上?
”
“我頭好痛。
”她嬌聲,很委屈。
傅庭淵擡起手揉着她的太陽穴。
兩瓶水,要挂兩個多小時,傅庭淵看了一下時間,估計是趕不回公司了。
浪費一個下午時間在洛南初身上,讓他有些煩躁。
洛南初縮在他懷裡,漸漸睡了過去。
她還穿着那條粉色的睡裙,頭發淩亂披散,臉上尢帶淚痕,又可憐又稚嫩,像個初中生。
傅庭淵垂眸盯着她許久,然後擡手裹緊了她身上的風衣外套,沉默的抱着她等待時間流逝。
*
秦落歡過來買藥,路過輸液室的時候,看到了被傅庭淵抱在懷裡的洛南初。
洛南初挂着吊瓶,恹恹的,頭靠在傅庭淵懷裡,好不可憐。
秦落歡猶豫了好久,還是忍不住,走過去喊了一聲:“傅總。
”
傅庭淵擡起頭,見到秦落歡,眉目一蹙,對于秦家人,他帶着幾分不知從何而來的厭惡。
“秦總。
”他矜持點頭。
秦落歡跟傅庭淵打了招呼,注意力便一直落在了洛南初身上。
她擡起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問道:“發燒了?
”
傅庭淵看着她的動作,有點厭煩,他摟緊了洛南初,矜持冷淡的應了一聲:“嗯。
”
“初初很少生病,但是一發燒就發很久。
”秦落歡看着洛南初交上次來削瘦了許多的小臉,心疼的要命,“醫生開了什麼藥了?
給我看看。
”
傅庭淵皺了一下眉,還是把藥單遞了過去。
秦落歡看了片刻,搖着頭:“這些藥都不行。
初初一生病,吃那個藥才有用。
”秦落歡心疼的看了洛南初一眼,“我去給她買過來。
”
傅庭淵看着秦落歡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然後又很快回來了,提着一包藥劑。
“這個藥,回去給初初泡了喝。
有點苦,初初可能不樂意,但是吃了很有效。
”秦落歡頓了頓,望着傅庭淵,“初初很嬌氣,傅先生多擔待。
”
“還好。
”傅庭淵淡淡道。
他并不覺的洛南初有多嬌氣。
秦落歡聞言,愣了一下,她垂下眸子看了洛南初幾眼,似乎是心疼了,紅着眼睛站在他們面前良久,才忍不住道:“傅先生,初初從小任性慣了,被我們家阿烈寵壞了,她是不好,但是人真的不壞,你不喜歡她,但是不要太欺負她。
她從小沒吃過苦頭,她就是被寵壞的小孩子……”
“秦總,你是說我在欺負她?
”傅庭淵聲音冷冷的。
秦落歡捏了捏拳頭,忍耐着道:“初初一年都不會生一次病。
如果不是受了欺負,又怎麼會跑到醫院裡來?
”
傅庭淵擡起眼冷笑了一下,聲音略有些凜冽:“她怎麼會病了你應該比我清楚。
确實是我沒管好自己的女人,不過秦總也看着點自己的家人,别沒事有事跑過來聯系别人家的女人。
我對你們秦家是沒興趣,但是不代表你們三番五次來招惹我我還能既往不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