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這樣吊兒郎當的,聲音裡就帶着不正經,讓人沒辦法把她的話當真。
’
她也隻會……令他生氣!
鳳錦扭過身,當做沒聽到,懶得理她。
花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欸,你真的生氣了?
”
鳳錦沉默。
花容也不自讨沒趣,沒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鳳錦還是憋不住,轉過身來:“我……“
花容閉着眼,在他面前睡得很香。
鳳錦:!
!
!
他氣得半夜三更睡不着,這女人把他撩玩了就撂在這裡自己睡覺去了!
沒天理了!
為什麼世界上會有花容這種女人?
不溫柔不體貼還淨惹他生氣!
*
花容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難得的,鳳錦竟然賴床,沒有給她煮飯。
她偏過頭,打量了一會兒男人的睡顔,然後伸出手捏住了鳳錦的鼻子。
鳳錦聲音很困:“别鬧。
”
“我餓了。
快去給我做飯。
”她指揮他。
“抽屜裡有餅幹,你吃一點墊一下。
”
“我不想吃餅幹。
”花容還是很矯情的,“我要吃蛋。
”
鳳錦困得又睡過去了。
花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這個作息比小學生還規律的家夥,昨晚是做賊去了嗎?
今天起得比她這個孕婦還遲!
花容怎麼可能想得到,昨天她幾句話把鳳錦氣成了河豚,一直等她睡過去三個多小時,他才消氣。
……
日子就在這樣吵吵鬧鬧之間過去了兩個月。
花容懷孕五個月,肚子已經很大了。
她畢竟懷的是雙胞胎。
她大着肚子,還特别不安分,整天在家裡走來走去,鳳錦在家裡照顧她,給她做牛做馬,還要為她提心吊膽。
十一月中旬的時候,桐城下了一場大雪。
天白茫茫的,望出去,整個世界都被裹在了一片聖潔的白色之中。
鳳錦和花容決定今天去醫院做一個胎檢。
鳳錦拿着圍巾,把花容整張臉裹得隻剩下一雙眼睛,又給她套上厚厚的羽絨服,這下子,誰也看不出裡面裝着的是男是女。
“我去把車開出來,你在門口等我。
别亂動,下雪天地很滑。
”
他剛囑托完,就看到花容穿着雪地靴興緻勃勃的下了地。
他提着一口氣,看着她東看看西看看,一時間也沒再說什麼。
距離她過來已經兩個月多了,這是她第一次出門。
人在房間裡久了,出門透一下氣都覺得新鮮。
鳳錦心裡有些發澀,走了一步,“啪”的一下,一個雪球被砸在了他的臉上。
“花容。
”他簡直無奈了,“你是小朋友嗎?
”
花容笨拙的彎下腰,捧着一攤雪,揉成球,往他身上砸:“有什麼關系。
打雪仗不好玩嗎?
”
“……”鳳錦無話可說,任由她在他身上打雪仗,一邊往車庫裡走去。
下雪天,路上也沒幾輛車,大家都開得很慢,一路龜速爬行。
花容坐在車裡,看起來好像很興奮。
“我們今天去吃火鍋吧。
”她提議道,“下雪天就是要吃火鍋才帶感。
”
“你就這樣出去沒問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