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夏景年的夜不能寐,唐傾明顯放松多了,她爬到了那張大床上睡了一晚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那扇通往實驗室的大門依舊緊閉着,想來那個人呆在裡面做實驗做了一整夜。
跟這座别墅的主人變态的興趣愛好相比,這個人明顯正經了許多。
實在是兩個不太搭噶的人……
就在她漫遊天際的時候,那扇門突然被打開了,比昨晚上看起來有點疲憊的少年從裡面走了出來,他臉色不太好,捏了眉心,看了裹在被子裡坐在床上的她一眼,然後去抽屜裡翻出了一套牙具放在桌上,“等一會兒要吃早餐了,先刷牙吧。
”
說完,他就轉身進了浴室。
唐傾看了一眼桌上的牙刷牙膏,感覺有點複雜。
他簡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正常人……
但是跟那個人做朋友的,能是正常人嗎?
等夏景年刷完了牙,唐傾從床上跳下來,赤着腳拿着牙刷牙膏進了浴室裡面。
夏景年的視線從她白嫩的雙腳上緩緩收了回來,他心底微微有些詫異,她的皮膚竟然比他的地闆瓷磚還要細膩光滑……
吃早餐的時候,夏景年明顯有點神不守舍。
唐傾低着頭喝着燕麥粥。
桌上隻有幾樣食物,一個煎蛋,一片香腸,還要一小塊粗糧面包。
對方看起來十分自律,食物也都不多,剛好各自兩個人吃的份。
唐傾悶頭吃了一會兒,然後聽到對方的聲音從頭頂傳了過來:“你叫什麼名字?
”
唐傾擡起頭看向他。
“不想說就算了。
”他也沒再說什麼,隻是三心二意的吃着食物,神色略有幾分冷淡。
唐傾跟着他吃完了早餐,又被他送了衣服,然後被下了逐客令。
她倒也沒指望對方會好心的收留她,換了衣服道了幾句謝謝,她就打開門低着頭匆匆的走掉了。
夏景年坐在沙發上,擡起手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他覺得自己該睡覺了。
莫名亢奮了一晚上,也不敢出來睡沙發,就硬生生的呆在實驗室裡發了一晚上的呆。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略有些疲憊的掀開了被子,一陣淡淡的香氣從被子裡面飄散了出來,他身子徒然一僵。
他一下子将被子蓋了回去,站在床邊睜大了眼睛看着這張床單,像是裡面裝着什麼洪水猛獸。
血液湧了上來,他的臉莫名其妙的紅了,夏景年後退了幾步,視線落在沙發上那件她剛剛換掉的襯衫上。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輕輕地将那件襯衫撿了起來,低下頭嗅了嗅。
跟床上一模一樣的味道……
他聞味道幹什麼?
!
夏景年理智的大腦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他把襯衫丢到了床上,坐在沙發上瞪着那一床沾染了那個女人體香的床單被套,感覺自己簡直像是神經病。
過來替他每日更換床單的女傭走了進來,也被他趕走了,他莫名其妙的舉動換來那個女傭驚訝的眼神,他有點惱羞成怒,一個人呆在房間裡抓狂。
宮衡不長眼的過來恭喜自己好友“破chu”,在見到好友眼皮子底下兩塊明顯的烏青以後,毫不留情的嘲笑他:“不是吧?
才一個晚上就被吸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