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年在實驗室裡呆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忍不住,脫掉了白大褂從實驗室裡沖了出來,往宮衡的房間裡去了。
一路上心跳如雷,說不清是什麼心情,隻知道如果不去,他這輩子可能會後悔。
宮衡的房間燈關着,但是他知道他就在裡面,一腳踢開了門,夏景年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就看到坐在床上的兩個人一齊擡起頭往他這邊看了過來。
女孩的衣服是衣衫不整的,抱着被子蜷縮在床上,神色有些驚慌,宮衡坐在床上,看向他的眼神有幾絲複雜。
夏景年緩緩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走過去用毯子披在了唐傾的身上,将她從被子裡抱了出來。
宮衡伸手拉住了他。
夏景年輕聲道:“我實驗室缺個人,就讓她吧。
”
宮衡表情有點古怪,他看了夏景年一眼,才有點懊惱的抹了一把臉,對着他道:“阿年,她不是處女。
”
這還是他平生第一次看走了眼,實在是有點丢人。
給自己兄弟的,自然是要幹淨的,幸好那天夏景年沒上她,要不然真是不知道怎麼收場。
他起身面對着夏景年,語氣有點尴尬,輕咳了一聲:“這個就算了。
等我找一個幹淨的再給你,好不好?
”
夏景年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女孩,她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見到他的視線看過來,微微将頭低了下去,往毛毯裡埋了進去,隻露出一個小小的發旋。
那副模樣看起來,很幼嫩。
他微微抱緊了女孩嬌小的身子,然後對宮衡道:“沒事,我就要她。
”
夏景年說完這句話,抱着唐傾轉身就走了,宮衡站在床邊看着夏景年離開的背影,微微有點怔愣。
總覺得夏景年的态度有點不對勁啊……
他舔了舔嘴唇,古怪的感覺在心底冒着泡泡,讓他有點不太舒服。
*
“我去給你放水。
”
夏景年把唐傾放在了床上,低着頭看着裹在毛毯裡嬌小的女孩,她看起來跟上次一樣沉默寡言,不過在宮衡這裡他看多了這樣沉默的女人,他對那些人并不關心,此刻見她這樣,卻還是忍不住放輕了聲音。
“我今晚還要做實驗,你洗完澡早點睡。
”
說完話,他轉身進了浴室。
浴室裡很快就傳來了放水的聲音。
他放了水,就從浴室裡出來了,徑自去了實驗室。
唐傾在床上呆呆的坐了一會兒,然後才起身站了起來,進浴室将自己整個身體都浸泡了進去。
那種從骨髓裡透出來得惡心的感覺,像是黑泥一般逐漸蔓延了上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将臉埋進了水裡面。
她難受的想吐。
在這裡她并沒有因為出身唐門而有自保能力的感覺,她跟那些無辜的女孩一樣,并沒有拒絕的權利。
被強bao,被哪個男人強bao,她沒有辦法去選擇。
個人的能力,在這種地方被壓縮到很小很小,跟島上那些掌控着她們生死的男人手裡,她們除了順從,就隻剩下死亡。
身上被宮衡撫過的地方,在熱水的浸泡下傳來一股讓人反胃的麻和癢,她知道這隻是她的錯覺,但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用手指用力的抓下去,直到指甲縫隙裡染上了血的顔色,她才從那種疼痛中感覺到一絲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