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年心裡微微一驚,知道他是在犯病,語氣也放軟了一些,“阿衡,你身上全是海水,很不舒服吧?
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吧。
我帶傾兒去醫務室讓醫生檢查一下……”
宮衡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别唧唧歪歪的,你也沒上過她吧?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交的女朋友,你連啵也不樂意打一個?
當年她算是懷着孕,現在你還有什麼理由不去碰她?
你别告訴我你真忍得住,還是你要守着她等到她心甘情願跟你上床?
别傻了,你以為有那麼一天嗎?
這家夥就是欠艹,我看直接艹一頓就老實了。
”
他說話的語氣極為惡劣,聽得夏景年也忍不住蹙眉。
夏景年輕輕地歎了口氣:“你去洗個澡吧。
”
宮衡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說話呢,你别以為我在開玩笑。
”
夏景年道:“你是犯病了。
”
“你才有病。
”
宮衡罵了他一句,伸手把被丢在船甲上不省人事的唐傾抓了起來,像是托一條口袋似的直接把人往船艙裡拖了進去。
夏景年看着他近乎于氣急敗壞的動作,有些不悅的蹙了一下眉尖,不放心的跟了進去。
宮衡沒有送她回客房,而是帶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間。
看着夏景年要進來,宮衡不爽的反問道:“你要跟我一起嗎?
”
夏景年知道他是在氣頭上,此刻估計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無奈的搖了搖頭,指了指房間裡的沙發:“我坐這裡看看。
”
宮衡微微挑了挑眉,略有幾分玩味和諷刺的反問道:“什麼時候有這麼變态的興趣了?
”
夏景年對他這副樣子實在是沒話說,歎了口氣,拖着濕漉漉的衣服走到了沙發上坐下。
宮衡也不理他,直接抱着唐傾進了浴室。
很快,浴室裡面就傳來了花灑的聲音,夏景年靠在沙發背上,緩緩的閉上眼睛,聽着浴室裡水滴落下的聲響,不免有幾分心浮氣躁,他畢竟也是發育成熟的男性,面對一牆之隔的心愛人的身體,不可能沒有任何感覺或者肖想。
隻是他是醫生,必須是比常人要懂得克制,忍耐力也比宮衡要來得足。
他從宮衡的茶幾上摸了一根煙出來,點燃吸了一口,濃烈的煙味充斥在了口腔裡,辣的他緩緩的冷靜下來。
浴室裡的花灑的聲音還在繼續,也不知道宮衡是不是真的在浴室裡就把人給上了,隻是思路一旦往這方向思索,就連那淅瀝瀝連綿不絕的水聲,都染上了幾分暧昧。
空氣裡逐漸氤氲起來了沐浴之後的香氣,就在夏景年一個人獨自抽完了半包煙的時候,宮衡終于抱着唐傾從浴室裡面走了出來。
他腰上圍着一條浴巾,身上幹淨利落,不斷有水珠從脖子上滾落下來。
那被燒傷的痕迹,當他一旦脫掉了衣服,就顯得十分猙獰明顯。
夏景年看着他的那一身傷疤,眼前就浮現出八年前火海裡面宮衡絕望的跪趴在地上緊緊的守着唐傾那一條布片的模樣,他心裡輕輕地一跳,堆積在指尖的煙灰撲簌簌的落了下來,燙的他從回憶裡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