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并不是在怪你。
”她頭痛一樣的低下頭揉了揉太陽穴,“我知道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秦烈教會我怎麼去愛一個人,白雪笙對你來說也一樣。
”她笑了一下,“或者說,白雪笙對你來說,比秦烈對我來說更加重要。
她塑造了你的人格,讓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是你最美好的回憶,不是嗎?
而我永遠也比不上她。
”她說到這裡,笑意裡透出了幾分廖瑟,“我怎麼可能會去生氣?
我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
比不上。
一輩子也比不上。
她已經對這個問題厭倦透頂。
他的解釋她也真的懶得去聽了。
隻不過也就是……來來回回的……放不下。
放不下白雪笙。
也不肯放過她。
他是不會管她的心理感受的,他給她的,她隻能受着,要她夾在另一個女人之間受屈辱,她也無可奈何。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暴君一樣的獨裁者,不管白雪笙讓他的氣質變得如何平易近人,他骨子裡那點暴戾的本性,不可磨滅。
洛南初的手機上有幾張莫雙檸發過來的照片。
幾張傅庭淵在包廂裡坐在白雪笙旁邊的照片,兩個人靠的很近,白雪笙笑容幸福而羞赧。
一張是傅庭淵開車送她們回家的照片。
傅庭淵滑動照片看了幾眼,神色一點點的陰戾下來。
“她看起來很想撮合你和白雪笙複合。
”洛南初淡淡的道,“想盡辦法挑撥離間。
不過也多虧的她,要不然你昨晚一晚上去幹嘛了,我也不可能知道。
我覺得我不知道的話,還挺可憐的。
”
“她膽子很大。
”傅庭淵聲音很輕。
隻是有一種陰郁在裡面。
他昨晚的手機靜音,應該也是那個女人偷偷關掉的。
洛南初看着他沉郁的臉色,不由笑了一下,“你該不會要跟莫雙檸生氣吧?
”
“……”
“你跟一個女人生什麼氣呢?
更何況,她發的照片,又不是假的。
還是你覺得,”她唇角勾起了嘲諷的弧度,“瞞着我比較好?
”
傅庭淵閉上眼,緩緩吐出了一口氣:“你現在是我說什麼都不肯聽了是麼?
”
“我聽着呢。
”洛南初冷笑道,“你說你給白雪笙過生日是沒辦法的事情,瞞着我是怕我生氣。
傅庭淵,你還真敢說啊。
你怎麼就這麼無恥呢?
”
在她的冷嘲熱諷之下,男人的臉色也越發的冷漠下來。
他看起來也像是生氣了。
她早就明白,他對她的寵愛向來是有底線的。
一旦她踏過了那條線,他便能毫不留情的對她施加任何他覺得應該給予她的折磨。
然而可悲的是,她完全無力去抵抗他的懲罰。
跑不掉,走不開,隻能受着。
去等有朝一日,傅庭淵厭倦了這場沒有結果的糾纏,讓他親手将她放掉。
如果他對她有對另一個女人那樣慈悲,哪怕是有萬分之一,她對他都不會像如今這樣絕望透頂。
是的。
并不是難過。
也并不是委屈。
那已經是一種純粹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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