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顔低下頭,輕聲道:“我不是危言聳聽。
你也知道……他怎麼對待我姐的。
他就能怎麼對待他。
”
雖然已經跟燕家決裂。
但是傅庭淵是燕家家主最受寵愛的孩子。
如果被燕家那邊知道洛南初的事情,傅庭淵的父親絕對會親自收拾掉洛南初。
白芷顔靜默了片刻,見傅庭淵沒說話,她低低的歎了口氣,像是有些無可奈何似的笑了笑,走過去理了理傅庭淵的衣領,溫柔輕聲道:“我走了。
”
洛南初坐在床上,一個人已經默默吃掉了半個芝士蛋糕。
傅庭淵走過來,打開了裝着蛋黃酥的盒子,洛南初搖了搖頭:“我吃不下了。
”
傅庭淵撿了一個蛋黃酥嘗了嘗,眉心蹙了一下。
他不怎麼喜歡吃這種過分甜膩的東西。
護士進來,替洛南初挂點滴,是替傷口消炎的藥水。
傅庭淵收拾了那個被洛南初吃剩下的蛋糕,走過去坐在床邊看着她。
洛南初靠在床頭,閉着眼小憩,察覺到了傅庭淵的視線,睜開眼望向他。
男人的眸子,幽深如同大海,注視着她的時候,像是要把她的魂魄吸進去。
“怎麼了?
”她歪了歪頭。
“三個月以後,才能确定到底有沒有受到感染。
不過就算感染了也沒關系,目前hiv治療已經取得了很大的進展,隻要按時吃藥就不會發病……”
“哦。
這個。
”洛南初收回視線,語氣很淡定,“我其實無所謂。
”
傅庭淵的話語停了下來,他臉色一下子冷了,幽暗的眸孔盯住她,一字一句問道:“那你現在什麼才有所謂?
”
“……”
“你弟弟?
你爸爸?
”他聲音越發冷酷,“隻有你弟弟你爸爸的命才是命,你自己的命已經不算命了是不是?
”
他突如其來的怒意,讓洛南初有些莫名。
她吃驚又茫然的睜大了眼睛,看着坐在床邊一臉怒火中燒的傅庭淵,半晌,她才疑惑的問道:“可是這個跟你有什麼關系?
就算我真的得了hiv,那也是我的事情。
”
“你的事情?
”
洛南初笑了一下:“關你什麼事?
”
“……”傅庭淵抿緊了唇線,目光幽深的盯着洛南初。
她坐在那裡,臉色和眼神都有些冷,然後涼涼的笑了起來:“哦,我得了艾滋,你不能用我了是不是?
”
她這樣的無所謂。
徹底的置身事外。
好像可能感染hiv的人,根本不是她似的。
而他在她面前,憤怒的像是一個傻子。
“一點也不在乎?
”
“有什麼好在乎的?
本來錢就不好賺。
你不是說過嗎?
得到什麼東西,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随随便便賺了這麼多錢,自然要付出一點報應,這叫能量守恒。
”
傅庭淵的眼神,一瞬間恐怖的起來。
他站起來,伸手一下子掐住了洛南初的脖子,把她死死摁在床上,低頭逼近她的臉,雅緻的臉上,戾氣橫生:“嗯,也就是說,你答應季欣茹的時候,就知道會被王軍田報複。
”他聲音驟然壓低,幽深的眸内已經被憤怒點燃,掐着洛南初的脖子,他陰氣沉沉的看着她,“已經不想要這條命了,是不是?
嗯?
洛南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