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不應該心軟陪他來這裡。
洛南初很後悔,但是木已成舟,後悔也沒用了。
傅庭淵垂眸看着她,好奇的問道:“在想什麼?
”
“我以後再也不心軟陪你來這種鬼地方了。
”
傅庭淵笑了笑,“這裡風景其實挺好的。
”
說起這個她就郁悶。
她來得第一天就病倒了,哪裡有時間出門去看看風景,連沙灘都沒踩到過。
“等你好了我帶你去看看。
”他溫聲哄她,“這裡我都走遍了,哪裡有好玩的,我都知道。
”
洛南初擡起眸看向他溫柔的神色,微微抿了抿唇,不想讓自己露出太高興的表情,隻是跟他讨價還價道:“那到時候我要去穿泳裝遊泳。
”
“你感冒好了,你穿什麼遊泳都沒問題。
”他伸手把洛南初的臉按在自己的懷裡,“睡吧。
睡醒了就挂完水了。
”
他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帶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洛南初閉上眼,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心神安定。
……
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洛南初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摟着她的傅庭淵已經不見了。
她被平放着放在長椅上,手上的針頭已經被拔掉了,身上蓋着傅庭淵的那件黑色風衣外套。
她摟着眼睛從長椅上坐了起來,不小心壓到了那隻吊過針頭的手,微微有些刺痛,她低頭看了一眼,流血了,皺着眉按住了手背。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但是恐怕是很久了,三瓶水都吊完了,傅庭淵怎麼沒叫醒她?
洛南初揉了揉眼睛,吊完水的身體很疲軟,一點力氣也沒有,但是額頭起碼沒有一開始那麼火辣辣的抽痛了,藥物對她作用療效很快。
她坐在長椅上等了傅庭淵一會兒,沒看到人回來,于是走出了輸液室,對着辦公室裡面百無聊賴正在玩手機的女護士道:“請問,剛才跟我一起進來的男士去哪裡了?
”
那女護士瞥了她一眼,略有些不耐煩的超不遠處的方向一指:“他剛才去那裡了。
”
洛南初有禮貌的道謝,然後循着那名女護士指的方向往外走去。
走過大門,路過走廊,面前頓時一片豁然開朗。
這家醫院竟然有着一片巨大的花園,花園的對面,便是一望無垠的碧藍大海。
正值盛夏,熱帶植物郁郁蔥蔥,枝葉繁茂,說不清名字的巨樹垂下藤蔓,那些藤蔓紮進地面,又變成了一株小樹。
洛南初覺得神奇,忍不住好奇的上前打量,樹蔭裡突然移出了一個人影,洛南初下意識的擡起頭往那個人影看去,目光觸及對方的臉的時候,不由的睜大了眼睛。
她差點以為是認錯人。
直到她失控的喊了一聲“傾兒”,對方從輪椅上擡起頭來,她才驚訝至極的發現,那個坐在不遠處輪椅上看風景的女人,竟然真的是失蹤近一年的唐傾!
洛南初激動極了,忍不住快步走了過去,伸出手捧住了唐傾的小臉,仔細打量着她,半晌,才聲音哽咽的道:“傾兒,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