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處處都是監控,傅庭淵前段時間得罪了政府的事情才剛剛平息下去,這邊燕青楓就要拔槍殺人,這是嫌事情不夠多是麼?
燕青楓目光陰冷的盯着為首的那個保镖一會兒,然後才緩緩把手槍收了回來,他聲音冰涼到了極緻:“帶着人都給我滾出去!
”
那名保镖唇動了動,卻還是什麼都沒說,蒼白着臉帶着人離開了手術室的走廊。
花容低歎了一口氣,“你遷怒這些人有什麼用?
他們還不是聽庭淵指揮。
”
“我花這麼大的價錢把他們請來,不是讓他們平安無事的回來把我弟弟弄進手術室的。
”燕青楓從兜裡抽了一根煙出來,明顯是煩躁到了極緻,“都是一群吃幹飯的!
”
花容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知道,傅庭淵這個家夥,什麼事情遇到洛南初,都會變得極為不理智起來。
比如當年為了洛南初一個人逃到了墨西哥,又比如為了洛南初将自己的父親囚禁在醫院。
在他身上,隻要牽扯到洛南初,那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了。
就算現在把自己搞到手術室裡面,花容竟然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大驚小怪。
她果然已經很習慣那兩個人一起出狀況了。
“庭淵現在怎麼樣了?
”
她看了一會兒手術室的門,擡頭問燕青楓。
燕青楓兩道眉毛皺的很緊,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被人在心髒的地方捅了一刀。
”
花容吓了一跳:“誰幹的?
”
燕青楓指尖撚着煙蒂,“洛南初。
”
這三個字可是真的把花容吓得花容失色了。
她略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望向燕青楓:“洛南初?
”
“跟我回話的保镖說,今天碼頭交接的時候,她趁着庭淵不注意,拿刀刺了他一刀,然後用那把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威脅他。
庭淵怕她傷到她自己,就讓她自己回去了。
”燕青楓說到這裡,冷笑了起來,“我看他是真的越活越回去了,自己差點被洛南初捅死,還有閑心在關心洛南初傷不傷到自己。
”
花容聽着也是百感交集。
洛南初怎麼會傷害傅庭淵?
難道失憶了的人,真的會性情大變?
她上次見到洛南初的時候,雖然感覺到她已經不記得他們了,但是她性格卻跟失憶之前并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
怎麼想,都不覺得那麼善良的人會突然有一天拿到殺人。
“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花容忍不住試圖給洛南初解釋,“比方說庭淵做了什麼……”
“現在進手術室的人是庭淵,”燕青楓冷冷看了她一眼,“你作為他的朋友不關心他,還要給兇手辯解?
”
“……”這家夥看起來也氣得要失去理智了。
“就算庭淵真的做了什麼,那也不是洛南初傷人的借口。
”燕青楓擲地有聲的又說了一句。
花容:“……”
得,你弟控很了不起了。
花容很有主見的率先閉嘴。
*
傅庭淵被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
燕青楓立刻掐滅了煙頭,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