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擡起頭看向夏景年:“我以後……還能站起來嗎?
”
夏景年點了點頭,對着她溫柔的笑了一笑,語氣溫和的道:“我師兄裡有專門做這一塊研究的,你現在的情況,将來能站起來也是還有希望的。
”
“那我從卧室去衛生間這段距離,可以靠自己嗎?
”
宮衡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咬了一口,語氣有點不爽:“我不是說了還有我嗎?
你靠什麼自己。
”
唐傾低着頭看着自己沒有力量的雙腿,如果以後能站起來,就算沒有辦法多走路,生活能自理就可以了……
她一直黯淡的眸内浮現出點點星光,夏景年看着她臉上的神态,表情越發溫柔下來,伸手輕輕地撫了一下她的頭發。
宮衡臉色有點臭,在那邊陰陽怪氣的說道:“你現在這副德性還想什麼以後,别被我玩死就算你命大了。
”
唐傾猛地從以後能站立起來的喜悅裡抽身出來,後背上浸出一層冷汗。
是啊……
她現在還能想什麼以後。
她來這裡,并不是為了求生,而是一心求死的啊……
夏景年跟她說的話實在是她渴望太久的願望,曾經站立過得人,怎麼可能明白她坐在輪椅上像是一個廢人一般整整八年的痛苦。
如果她能稍微站起來,都不會給旁人帶來那麼多的麻煩。
實在是因為她渴望太久,一時竟然忘記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夏景年看着她一下子蒼白下來的臉孔,适時的說了一句:“好了阿衡,你别吓她了。
洛南初不知道醒了沒有,你要去看看她嗎?
”
唐傾微微抿住唇,低啞着聲音問道:“得罪你們的人是我,你們傷害她做什麼?
”
宮衡将她從床上抱了起來,他看起來修長,但是衣服下肌肉分明,輕而易舉的将她抱在懷裡。
低頭看了唐傾一眼,宮衡淡淡的道:“她是青城看上的女人,我隻是滿足我弟弟的心願。
”
唐傾握緊了拳頭,憤怒極了:“她跟傅先生兩情相悅,你硬生生拆散了他們,你為了滿足你親人的心願就是以傷害别人為代價的嗎?
”
宮衡微微擡了擡下巴,理所當然一般的反問道:“為什麼不可以?
”
唐傾氣結,“你這個家夥,怎麼這麼不可理喻!
”
宮衡臉色也非常難看,他冷冷問道:“誰給你底氣這麼頂撞我的?
”
唐傾氣得渾身發抖,夏景年在一旁輕歎了一口氣,“好了。
洛南初現在應該是醒了。
我帶你去看看她。
”
唐傾被宮衡抱着,看着對方兩雙完好的雙腿,心情有些複雜。
她當年放火的時候,為了報複他,也割掉了他雙腿的腳筋,但是他明顯命比她好,手術做的非常的及時,到如今已經一點也看不出受傷的痕迹了。
病房裡,洛南初已經做完手術清醒過來。
她躺在床上,脖子上纏着一圈繃帶,傷口很深,她扭頭都沒法扭。
季青城坐在床邊看着她,聽到開門聲,偏過頭看了過來。
見到宮衡和夏景年,他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語氣不善的道:“你們兩個人過來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