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着實可恨。
傅庭淵自然不知道威廉在想些什麼,隻是看他那仇恨的小眼神,他猜得也跟威廉想的差九不離十了。
他挂掉了電話,然後将煙蒂丢進了垃圾桶裡,轉身往洛南初的病房那邊走去。
洛南初正裝在被窩裡拿着平闆玩消消樂,聽到開門聲,從被子裡探頭出來:“回來了?
”
“嗯。
”傅庭淵走進來将手機放在茶幾上,坐在她的床邊,低頭看着她。
洛南初的視線從屏幕上微微移了一下,瞟了他一眼,又收了回去:“發生什麼事了,好像挺開心的?
”
子君聞言,忍不住偷看了傅庭淵一眼。
挺開心的?
她怎麼看不出來?
她有點迷茫的想。
還是那張沒什麼情緒的臉啊。
傅庭淵伸手将洛南初臉上的碎發撩到了耳後,“還好。
不是什麼大事,以後跟你說。
”
傅庭淵這樣說,洛南初也沒再問,他的事情她也管不太着,隻要他開心就好。
她把平闆丢到一邊,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摟住傅庭淵的脖頸,甜笑着膩着聲音喊他:“老公……”
傅庭淵擡手接住洛南初的身子,看着她一臉嬌笑的模樣,沒什麼表情的問了一句:“你想做什麼?
”
“也沒什麼啊。
”她仰起頭看着他的臉,“就是好久沒出去了,你帶我出去逛逛呗。
”
“……”傅庭淵松開手,将洛南初放回了床上,“不行。
”
洛南初抱住他的手臂,耍賴着不肯撒手,“不要嘛,我繼續呆在這裡都要發黴了,你以為誰都可以跟你一樣呆在醫院半年嗎?
我要出去逛街,我要shopping!
”
傅庭淵觑了一眼拽着他手臂撒嬌的洛南初,擡起手撫了一下她的頭發,當初受傷手術的地方傷口已經結痂,隻是縫合線的地方摸着還是觸目驚心,巨大的傷口,差點讓洛南初這顆腦袋摔成兩半,一天一夜,才将她從死神的手裡搶救回來。
“醫生說你腦震蕩還沒有好全,最好不要進行任何劇烈運動。
還有,”他瞥了一眼她還打着石膏的腳,“你确定你這條殘廢的腿還能出去逛街?
”
洛南初巴眨巴眨眼睛,嬌聲道:“你可以推着我走嘛。
”
傅庭淵輕歎了一口氣:“初初,我不希望你現在還因為我的粗心大意而出任何損傷。
你知道我這個月是怎麼過過來的嗎?
”
洛南初看着他清矍了許多的側臉,癟了癟嘴,伸手抱住他:“好了嘛,幹嘛把自己說得這麼可憐。
不出去就不出去,反正也有你陪我。
”
她仰起頭親了男人的下巴一下,“好了好了,别難過了,我這不是好的很快嗎?
明天就能把石膏取下來了。
”洛南初把這個沒有安全感的男人哄到床上來,然後鑽到他懷裡拿着他的手機繼續玩她的消消樂。
雖然出去玩也很重要,但是讓傅庭淵安心下來更加重要。
明明差點死掉的人是她,可是看起來明顯是他比較可憐一點,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