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是什麼東西
?關于抓藥煎藥的事情,禦醫院的醫女和藥童都是照着禦醫和醫官的藥方來的,絕對不可能自己改變藥方,葉蓁要是連這點都不知道,那她也不用留在醫女所了。
高雪萍眼中閃着惡毒得意的光彩,既然她就不相信龔院判還能幫了陸夭夭。
“封存什麼?
”龔院判從裡面走了進來,一看到黃醫官和葉蓁對峙着,他的腦仁又疼起來了。
他就是鬧不懂這個黃醫官,怎麼就這麼犟呢,跟公主殿下作對難道能讨了好處嗎?
“龔院判,有人故意抓錯藥,差點就害死胡貴人。
”高雪萍立刻說道。
葉蓁淡淡地說,“我沒抓錯藥。
”
“黃醫官,既然夭夭說沒抓錯藥,那肯定是沒錯的。
”龔堂說道,這些天他也觀察過這位公主殿下,做事十分認真,而且又好學,醫理知識比其他方面更紮實,他相信她肯定不會抓錯藥的。
黃醫官面無表情地說道,“難道是我開錯藥方了嗎?
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出過一次錯,遇到陸夭夭就錯了?
”
龔堂遲疑了一下,拿起那碗藥聞了一下,驚訝地對葉蓁說道,“這是你煮的藥嗎?
”
葉蓁聞了聞,這是治傷寒的藥,雖然有幾味藥相同,但用量不同,若是傷風的人吃了傷寒的藥,不但有反效果,還随時會有生命危險。
“這不是我煮的藥。
”葉蓁說道,她這藥一聞就知道要治療什麼病,如果是傷寒的話,她肯定就注意到了。
高雪萍冷笑一聲,“這不是你煮的,難道是别人煮的?
你剛剛可說了,是你煮了給胡貴人的藥。
”
“我給胡貴人煮的是傷風藥。
”葉蓁淡淡地說,她以為黃醫官她們那日之後就不會再刁難她了,看來她們還真是不死心。
黃醫官對龔堂說道,“龔院判,看來還是要将藥方拿出來。
”
龔堂讓人去将今日的藥方拿來,可是,今日的藥方中,并沒有黃醫官的那一張。
“看來有人是将藥方給毀了。
”高雪萍大聲地叫道。
葉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們,顯然這兩師徒是有備而來了。
“龔院判,今日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給本官一個交代。
”黃醫官看向龔堂,今日她是一定要将陸夭夭逼出醫女所的。
“這麼一群人圍着做什麼?
”少年的聲音從衆人身後傳來,墨容沂緊繃着一張臉走進禦醫院,來到葉蓁的身邊。
高雪萍看到來人的年紀和身上穿的衣裳,大約也能猜出身份,立刻就上前說道,“回禀小王爺,陸夭夭故意抓錯藥方,還将藥方給毀了,差點連累黃醫官釀成大禍。
”
墨容沂瞪着半蹲在他面前的高雪萍,忽然一腳踹了過去,“你是什麼東西,公主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嗎?
”
高雪萍被一腳踹中的胸口,雖然墨容沂的力道不足,卻也讓她一陣劇痛,她羞怒難當地看着墨容沂,不明白怎麼就被打了。
黃醫官看到徒弟被打,立刻站了出來,“小王爺,不管什麼身份的人,進了醫女所都是一樣的,這是醫女所的規矩!
做錯事就要受罰,就算是公主也一樣。
”
“你是不是腦子不靈光了?
就算公主做錯了,那不該是你來處罰,你是個什麼東西?
”墨容沂喝問道,“公主來當醫女,是醫女所的榮幸,不是來給你這種随便冤枉欺負的!
”
黃醫官不服氣說,“小王爺,下官不曾冤枉陸夭夭,她若是能證明自己無辜的,那便将證據拿出來。
”
葉蓁淡淡一笑,“證據?
那倒不用那麼麻煩了,這碗藥又不是我煮的,我要證據做什麼?
”
高雪萍叫道,“這碗藥怎麼會不是你煮的,明明就是你。
”
“這碗藥沒有甘草,今日我在藥裡面加了甘草佐味……”葉蓁說道。
不等葉蓁說完,黃醫官已經怒聲喝道,“誰讓你在藥裡加甘草的?
你還說沒有擅自改藥方?
”
“加甘草的事,是胡貴人讓人來交代,藥的味道太苦澀,難以下口,我詢問了龔院判,龔院判說加一點甘草進去的。
”葉蓁淡淡地說道。
龔堂點了點頭,“确實有這回事。
”
他看了葉蓁一眼,低頭試了那碗藥,的确是沒有甘草的味道。
“龔院判,看來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公主。
”墨容沂冷哼了一聲,故作嚴厲地看向龔堂。
“小王爺放心,這件事下官一定會好好處理。
”龔堂立刻說道,眼角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黃醫官,在心中暗暗歎息,看來是不能将這師徒二人留在宮裡了。
墨容沂還想繼續替葉蓁立威,還沒開口就被葉蓁戳了戳臉頰,葉蓁笑着看他,“你找我什麼事?
”
“本王當然是來看看你有沒被欺負。
”墨容沂哼道。
“誰還能欺負我呀,快回去吧,别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葉蓁趕着他。
龔堂心想這整個皇宮除了太後和皇上,大概也就這位公主殿下敢說小王爺礙手礙腳了。
高雪萍的臉色蒼白,她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想要對付陸夭夭的時候都會無功而返,難道陸夭夭的運氣就那麼好嗎?
墨容沂被葉蓁趕了兩次,隻好不情不願地離開禦醫院,臨走的時候,他指着高雪萍說道,“龔院判,這樣的人也配留在宮裡嗎?
”
高雪蓮更加絕望地看着龔堂,她不想被趕出宮!
“小王爺,本官一定會有個公平的處理,不會讓任何人冤枉了其他醫女。
”龔堂低聲說道。
墨容沂笑眯眯地點了點頭,還不忘邀功地跟葉蓁眨了眨眼。
葉蓁好笑地搖了搖頭,幸好此時禦醫院的人不是很多,不然明天還不知道要怎麼傳她的厲害了。
其實雖說她在醫女所隻是一名醫女,但她到底有公主的身份,她就是想不明白,黃醫官和高雪萍究竟哪來的自信,以為可以處處刁難她。
她就算願意委屈自己,太後也不會讓别人委屈她呀?
隻能說,這師徒二人真是拎不清,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一個醫官再怎麼厲害,難道還能左右一個公主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