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棗點頭,然後再點頭:“那,也不是因為你是我夫君,我就這麼自信啊。
”
“皇上勵精圖治,我覺得不可能比不過明朝的。
”明朝……一群奇葩皇帝,縱觀曆史……也是沒誰了。
“朕多謝宸貴嫔娘娘看得起。
”四爺笑道。
心想,她說他是夫君的時候,真可愛。
“額娘額娘額娘!
”
五阿哥回來了,他今兒去太皇太後那了。
“就不能好好叫?
額娘還能跑了?
”葉棗笑着看他。
就見前後腳,兩個小孩子進來了。
果然有一個是四阿哥。
“宸額娘。
”四阿哥乖巧的笑。
正要回答,就見四阿哥又看見了四爺,忙道:“兒子給皇阿瑪請安。
”
葉棗看着四爺叫他起身,心想,這規矩上,還是禧嫔教導的不錯啊。
五阿哥大約是也想起要請安了,也規規矩矩:“給皇阿瑪請安。
”
四爺也嗯了一聲,照例摸摸他的頭。
“四阿哥怎麼來了?
”四爺溫和問。
“兒子在太皇太後那碰見了五弟。
”然後就來了。
“既然來了,就與你五弟一起洗手去,一會好用膳。
”午膳時候到了,這時候也不好趕走四阿哥。
“叫人給禧嫔傳話,就說叫四阿哥今兒我這裡用吧。
”葉棗道。
忙有人去了。
四阿哥有時候會在花園或者太皇太後那遇見五阿哥,極少數時候才會跟來錦玉閣。
也是孩子們畢竟相差不多,就正好玩的好。
留下用膳倒是也不是第一次了。
禧嫔起初有些不願意,後來就不說了,畢竟能遇見皇上,這也是好事。
兩個小孩子一起去洗手,葉棗和四爺也去更衣。
等再出來,午膳已經擺上桌了。
五阿哥玩兒的狠了,這會子餓了:“額娘,餓了。
”
他如今已經會斷句了,再也不會叫人覺得他是說額娘餓了。
“嗯,餓了就多吃點,先喝湯吧。
”葉棗叫人給他盛湯,熱乎乎的羊肉湯,基本沒幾片肉,都是湯。
吃多了肉,他不消化。
五阿哥嗯了一聲,他很習慣他額娘的飲食習慣,先喝一點湯,然後吃飯。
四阿哥不太習慣,不過也知道五弟這裡就是這樣的。
他也跟着先喝湯,隻是覺得這湯不好喝啊,五弟怎麼就能喝?
到了錦玉閣,除非是餓極了,不然四爺也是一樣的,習慣先喝湯了。
如今乾清宮裡用膳,也是一樣的先喝湯,然後吃東西。
所以四爺也是喝着着枸杞羊肉湯,覺得很暖身子。
“皇上湯裡加了些胡椒,孩子們的沒敢加。
”葉棗解釋。
四爺點頭:“你怕冷,多喝點。
”
葉棗指着四阿哥的奶娘:“你清楚你們主子怎麼吃,你伺候好。
”
那奶娘忙應了一聲。
心說奴才也不太敢啊。
五阿哥還是很自律,後頭是珊瑚布菜。
她很清楚皇上和主子的口味,對五阿哥的自然也不陌生。
偶爾給四阿哥夾點什麼,倒是也算合格。
滾滾這個孩子,到目前為止,别的不知道。
但是有個優點是叫葉棗喜歡又欣慰。
那就是用膳的時候不鬧,不太喜歡吃,隻要是額娘給了,也就吃了。
且不會弄得到處都是。
葉棗絕不是說他弄的到處是了,就會嫌棄他。
隻是他自動這麼乖,葉棗就覺得真是可愛死了。
今兒不是炸丸子,而是牛肉粉絲炖的。
葉棗本以為他不吃粉絲的,不料他用勺子挖碗裡的粉絲,吃的好開心。
葉棗吃着吃着,實在是沒忍住,對着五阿哥的大腦門就親了一下:“真棒。
”
五阿哥被親了,愣了一下,吃飯的時候額娘不會親他的呀。
不過被親了,他還是高興的,摸摸腦門,嘿嘿一笑,然後繼續吃飯。
四爺看着他們娘倆,無語的搖頭,他不知道棗棗這是怎麼了。
四爺理解的是,大約棗棗太喜歡滾滾了吧?
四阿哥看着,不知怎麼有些羨慕。
事實上,他也未見得懂得什麼是羨慕,隻是想,他額娘就沒有這樣過。
然後低頭繼續吃飯。
吃過了午膳,四爺也要在這裡歇會了。
就先去更衣了。
葉棗問清楚,四阿哥那沒人來接,想必也是想叫他和四爺多待會的意思了。
葉棗沒趕他走,叫人伺候他洗漱去了。
五阿哥卻纏着葉棗要也早給他洗臉。
葉棗嗯了一聲,牽着他的手進了淨房。
淨房很大,盡管今兒多了一個四阿哥也不礙事。
葉棗擰了帕子,給五阿哥先擦手,叫他自己漱口,然後給他擦臉。
五阿哥閉着眼,乖乖的仰着頭叫額娘給擦。
擦到了脖子,就主動使勁仰起脖子,然後被擦的有些癢癢,就嘿嘿笑。
葉棗就也看着他笑。
這點事,她經常做的,一點也不陌生。
也不是什麼辛苦活計。
擦好了,就要抱去睡覺了,所以也不更衣了。
五阿哥好還拉着葉棗,葉棗就親自送他卻歇着。
到了五阿哥的屋子,四阿哥今兒要與他一起睡午覺了。
葉棗親自給五阿哥脫了外衣,将他塞進被子裡。
叫四阿哥也進去。
“兩個人好好睡,睡醒了喝糖水。
”葉棗拍拍兩個人的屁股。
五阿哥嗯了一聲,扭身子,四阿哥有些不好意思:“謝謝宸額娘。
”
葉棗嗯了一聲,親手放下帳子,然後出去了。
“冬日幹燥,炖上些雪梨汁,叫他們起來了喝。
”葉棗吩咐。
後頭琥珀忙道:“奴才已經叫人炖上了,等主子們睡醒了,就可以喝。
”
“嗯,這不是什麼貴重的,多做點,你們也喝點。
”葉棗打了個哈欠:“皇上呢?
”
“皇上在裡頭呢,等着您呢。
”珊瑚道。
“嗯。
”葉棗應了一聲,就進了正殿。
自己洗漱過,上了塌。
四爺将她摟住:“五阿哥的事,自有奴才,你何必這麼勞累?
”
“有什麼勞累的,不就是給他洗個臉麼。
他想叫我給洗,這點事,我做額娘的還能累着?
”葉棗打着哈欠往四爺懷裡鑽:“昨晚沒睡好,好困哦,快睡個好覺,明兒起又要遭罪了。
”
說着說着,就閉上眼了。
四爺想與她說說話來着,不過想到明天起,連着半個來月要半夜起來,四爺自己都愁。
為什麼要年年過年?
十年過一回不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