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甯雖然服藥了,可是,蘇萬福給下的劑量很輕,也就是她本身就對四爺有心思,這才不能忍。
所以,藥隻是輔助而已。
如今,藥效差不多過了,玉甯這才覺得渾身疼痛,跪在踏邊不敢動,不敢起來。
四爺睡了兩個時辰之後,口渴了,叫了一聲:“蘇培盛。
”
外頭,蘇培盛忙進來。
其實,昨夜大家都知道,這是玉甯侍寝了,但是一開門,見她穿着裡衣跪在那,還是詫異了一下。
這屋裡雖然不算冷,但是,好歹也是寒冬啊,跪一夜還能舒服了?
蘇培盛心裡好笑,該,叫人算計了吧?
“爺,您喝水。
”蘇培盛過去,端着熱水道。
四爺嗯了一聲,撐起頭喝了水。
昨晚回來就不早了,這會子,天都已經大亮了。
四爺喝了水之後,就清醒了。
坐起身子,就見自己裡衣都沒穿。
“昨兒誰伺候的?
”四爺皺眉。
蘇培盛忙跪下:“奴才的不是,奴才……沒進來。
”
四爺這才看見地上跪着的玉甯,她已經搖搖欲墜。
“是奴才沒伺候好爺。
”玉甯忙道。
四爺的記憶,瞬間回籠,眉頭就皺起來了。
竟敢趁着他喝多酒來爬床!
而且,這女子第一次,竟然像是勾欄女子一般放縱!
四爺本就對玉甯無意,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沒動她了。
何況,這一夜,給四爺的感覺真是太糟糕。
四爺沒這個意思,就被……那個啥了。
然後偏還記得,玉甯的放蕩,這還得了……果斷嫌棄哪。
“出去。
”四爺冷着臉。
玉甯心裡其實也很後悔,昨夜跪着,該想清楚的都想清楚了。
四爺是好,可是做侍妾有什麼好的?
孩子都不能自己養着……
可是,木已成舟,她除了抓住四爺的寵愛之外,也不能做什麼了。
可是如今,四爺顯然不喜歡她,哪裡錯了呢?
“奴才……”
“出去!
”四爺根本不聽她說話。
“蘇培盛,你安排吧,既然侍寝了,就不必留在前院了。
”四爺哼道。
宮女伺候了主子爺,也不是都會變成侍妾的,主子爺要是沒說話,那就還是宮女,還是可以出府嫁人的。
但是,顯然四爺如今不想看見她了。
蘇培盛哎了一聲:“奴才會安排好……許姑娘的。
”玉甯本姓許。
“姑娘請吧。
”蘇培盛笑呵呵的。
另一本,玉和已經和玉屑進來伺候四爺起身了。
玉甯隻好委委屈屈的出去了。
“後院裡……哪裡寬敞來着?
”一出門,蘇培盛就問。
“要不……就錦玉閣?
那閣子大,住得下。
”蘇萬福笑道。
“你小子,是不想好了!
”蘇培盛一巴掌蓋在他帽子上。
主子爺嫌棄死玉甯了,如今正是喜歡葉姑娘的時候,您給一個嫌棄死的安排過去?
不想活了吧這是?
“那師傅您看住哪啊?
這……要不現在拾掇一個閣子?
”蘇萬福一臉為難。
他也不是真的想叫玉甯住在錦玉閣,隻是那麼一說罷了。
“閣子就算了,找個院子吧,來年等新人進府了,總也要拾掇的,先拾掇出來,叫許姑娘住側間兒。
”蘇培盛道。
“哎,得嘞!
”蘇萬福笑呵呵的。
玉甯從頭到尾沒說話,她不是剛進府的新人了,拜高踩低素來如此。
她今兒一下子就一落千丈了,前院這些人能看得上她才怪呢。
葉氏都能單獨住一個閣子,住在正屋裡,她就要住側間兒了……
可眼下,沒有别的法子,四爺讨厭她呢……
玉甯成了侍妾得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葉棗這裡也很詫異:“這就成功了?
”
對于玉甯,她可覺得比武格格要危險多了。
那位可是有心眼的。
“可不是麼,都傳遍了,說是住在了針線房後頭的一處院子裡,院子不大,住在西栅間了。
”阿圓道。
“這院子……偏了點吧?
”葉棗詫異,這不像是得寵的意思呀。
“說是……說是主子爺不高興了,人家說,隻怕不是主子爺的意思,是她自己爬了床。
”阿圓小聲道。
阿玲張大嘴:“不能吧?
”前院的丫頭,對于她們來說,一個個的都是很厲害的,還能做這事?
葉棗挑眉:“啧,這就是傳說中的丫鬟爬床?
”
又過了一會,就見正院裡的丫頭來傳話,說是晚上擺宴。
葉棗笑着應了是,還早去了一會。
果然,福晉見了她就笑着于她閑話:“玉甯的事,你不必在意。
主子爺要是寵愛她,就不會等到今日。
”
葉棗忙點頭:“奴才知道,奴才隻一心伺候主子爺和主子福晉就好,其餘的事,都不管的。
”
福晉笑着點點頭,很滿意葉棗安分。
至于那玉甯,自己受着吧,這‘好日子’才開始呢不是麼?
晚上的宴會很是安靜。
玉甯就坐在葉棗下手,換了一身淺粉色的棉袍子,臉色不好,塗着厚厚的粉。
葉棗就一開始的時候,于她見禮,然後就不理她了。
玉甯心裡恨極,但是面上不敢露出一絲一毫來、。
四爺可是一眼都沒看她,請安都是福晉叫了起。
宴會散了之後,四爺按着規矩留宿正院。
衆人齊齊的散了往回走。
玉甯走的急了,就走到葉棗前面去了。
葉棗倒是無所謂,不過,有人看不順眼啊。
李側福晉就哼了一聲:“這許姑娘,沒規矩的很,你最後成了爺的侍妾,也敢走在前面?
絲毫不懂規矩。
”
“奴才知錯了。
”玉甯低頭,掩住眼裡的恨意。
就昨日,李側福晉也不敢于她這樣說話。
隻一日而已,就天差地别了麼?
“既然知錯了,就不好不罰,就罰你跪兩個時辰吧。
”李側福晉笑了笑:“也不好罰重了不是?
”
葉棗心裡想着,有這個爬床成功的,倒是也好,省的李側福晉總是想欺負她……
玉甯不服:“都是侍妾,縱然是我走在前民了……也不該是這樣的責罰!
”
“你?
你是誰?
一個奴才,不記得身份了?
既然規矩錯了,就該受罰,怎麼?
你過去罰人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