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問姜黎。

　　“對，這是我和你爸爸答應你們的，到時自然不會說話算數。
”

　　今年不過四歲，明年也就五歲，這個年齡，同齡小朋友尚在上幼兒園呢，她家這三個小的，卻要踏進小學大門，且是一步跨入三年級的門檻。

　　雖然吧，她知道以他們現在的知識儲存量，哪怕直接讀小學畢業班都不成問題，可問題是年齡真得太小了。

　　姜黎有點頭疼，卻又無可奈何，不然，還能咋地？

　　“黎黎，團子和湯圓還有果果明年不過五歲，你和小洛真決定把他們送去上小學，而且是直接讀三年級？
”

　　席老太太面露驚訝，她覺得孩子太小上小學不太好，不說旁的，單單那麼小的年紀與周圍大他們好幾歲的同學相處，便是一個大問題。

　　再者，五歲就讀小學三年級，就算生活能夠自立，可年歲在那放着，有些事真能做好嗎？

　　譬如班裡值日，這麼小的孩子是能把地掃幹淨，還是能夠得着擦黑闆，亦或是擦窗戶玻璃？

　　“嗯。
”

　　姜黎面向席老太太點點頭，繼而微笑說：“去年團子他們剛上幼兒園那會，我和洛晏清就答應了，等他們滿五周歲就送去上小學，至于直接讀三年級，這是團子他們自個要求的。
”

　　席老太太不解：“自個要求的？
”

　　她看向團子三隻，就聽湯圓說：“席太奶奶，我和四哥還有妹妹如今已經在學初二年級的課本，很快，整個初中年級的知識點我們就會全部學完，而小學的所有知識我們學完好幾個月啦！
”

　　随着湯圓奶音兒落下，果果萌萌哒說：“席太奶奶，我和四哥哥五哥哥會參加跳級考試，不搞特殊哦！
”

　　團子這時也開口：“如果爸爸媽媽允許，我們可以直接讀初中。
”

　　偌大的客廳裡除過江鴻發和姜黎娘幾個，其他人無不目瞪口呆。

　　半晌，席老爺子回過神，他把目光落向老友：“從你口中我知道團子和湯圓果果聰明，但實在沒想到這三個小家夥的智商會如此了得，現在不過四歲大點，就已經學完整個小學年級的課程，而且把初中知識都掌握了一半，老哥，你家的基因可真不是一般的強大啊！
”

　　聞言，江鴻發謙虛，他随意地擺擺手：“哪裡哪裡，都是黎黎和我那孫女婿的功勞！
”

　　席宸禦小朋友猛不丁開口：“爺爺，明年九月份開學，我和果果妹妹他們一起參加跳級考試。
”

　　“小禦，你也要直接讀三年級？
”

　　這是席老太太的聲音，她的語氣裡透着滿滿的驚訝。

　　“嗯。
”

　　席宸禦小朋友點點小腦袋，他臉兒緊繃，認真又自信說：“我也已學完小學全年級的知識點，明年九月初參加小學的跳級考試，直接上三年級沒有一點問題。
”

　　“兄弟，我感覺壓力很大，你呢？
”

　　席景禦在明涵身邊坐着，他這會兒用胳膊肘輕碰碰明涵，臉上表情有辣麼一丢丢恍惚。

　　是，他知道他家席宸禦聰明，知道好朋友家的弟弟妹妹聰明，但他怎麼都沒想到，不管是他家席宸禦，還是好朋友家的弟弟妹妹，他們竟然在這麼小的年歲已然暗戳戳學完小學全年級的知識。

　　特别是好友家的弟弟妹妹，那三個小家夥可是比他家席宸禦小一兩歲呢，不單把小學知識學完了，且正在學習初二課程。

　　這太妖孽了吧！

　　想他一個十五歲的爺們，今年九月份開學不過是邁入初三年級的門，可小他十歲的親弟弟，及小他十一歲多的好友家的弟弟妹妹，他們如果不是礙于年齡，隻怕要和他做校友了！

　　哎呦！
有點沒臉見人呢！

　　席宸禦想到這，神色變得極其不自在。

　　“壓力自然是有的，但我家團子湯圓和果果聰明，我更多的是高興，畢竟這麼聰明的小朋友是我的弟弟妹妹，日後我肯定會被他們帶着飛，想想就美滋滋！
”

　　明涵面帶笑容，同樣壓低聲音與席景禦回應席景禦，見好朋友的表情一言難盡，他完全不在意，續說：“你也不用羨慕我，日後小禦肯定也能帶着你飛，但前提是你要對小禦好，抱緊小禦的大腿，不然，小禦怕是不會管你的。
”

　　席景禦輕輕哼了聲，說：“我自個努力，難道飛不起來？
”

　　“能能能，你自然能，但被帶飛多輕松啊，你說是不是？
”

　　明涵朝席景禦擠擠眼：“怎麼樣，我比你聰明吧？
”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

　　席景禦露出鄙視的小眼神。

　　“我是哪種人？
”

　　明涵挑眉。

　　“享受弟弟妹妹的榮耀，扒着弟弟妹妹吸血，這就是你口中未來的那個你，若是有朝一日你真實現了‘願望’，在外可别說認識我，謝謝！
”

　　席景禦知道明涵在和他說笑，所以，就配合着兩人演了起來。

　　“好的，你我到時就是路人。
”

　　明涵點頭。

　　“你們倆在說什麼？
”

　　姜黎見明涵和席景禦在竊竊私語，不由笑問，聽到她柔和含笑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搖搖頭，又異口同聲問：“媽（姜阿姨）你有事嗎？
”

　　莞爾一笑，姜黎搖頭：“沒有，就是看你們倆說得熱乎，好奇問問。
”

　　這邊，老老小小相處得溫馨融洽，另一邊，徐家此刻争吵不休。

　　“你們這樣的行為和小偷有什麼區别？
”

　　徐春霞沒想到她就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就看到家裡人把她兩個大行李箱拖到堂屋中央，撬開箱子上的鎖扣，把裡面的東西翻得一團亂，且她嫂子和弟媳将她喜歡的裙子和大衣，及兩雙名牌高跟鞋和她那些瓶瓶罐罐裝的化妝品瓜分得一幹二淨。

　　而她娘老子拿着一張存折正準備翻開，怒極之下，徐春霞什麼都顧不得，撲過去，一把從徐母手中奪過存折，怒視着兄嫂和弟弟弟媳，娘老子幾人，尖聲控訴：“我是沒給你們帶禮物嗎？
為什麼還要霍霍我的東西？
說話啊！
你們為什麼不說話？

　　我在外幾年，念着你們是我的親人，就回家來看看，你們倒好，就是這樣對我的？
一個兩個像土匪似的，把我的東西瓜分得一幹二淨，你們這麼做，不覺得自個太過卑鄙無恥嗎？
”

　　“你說誰是土匪，說誰卑鄙無恥？
”

　　王杏兒，即徐春霞的大嫂，這可不是個善茬，自然不會任由徐春霞指着自己的鼻子罵，她冷着臉說：“你當年偷偷跑出去，害得一家人沒少花時間找你，娘更是日日以淚洗面，生怕你在外有個好歹，沒成想，你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這都幾年了才回來，就給我們帶了那麼點三瓜裂棗，算啥子禮物？

　　再說，你幾年不在家，是誰在爹娘跟前盡孝？
現在我們不過拿了點你的破爛東西，你犯得着斤斤計較，對我們口不擇言？
”

　　徐春霞的弟媳杜鵑附和：“大嫂說的沒錯，這幾年三姐你不在家，都是我們兩房在爹娘跟前盡孝，今個我們拿了點你的東西，說起來，你該感到榮幸，畢竟不是誰都願意要你這些破爛貨。
”

　　和王杏兒一樣，杜鵑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在徐春霞今個回來前，這倆妯娌還因為中午做飯的事掐了一架。

　　因為都從地裡回來，累得隻想躺着不動，但一大家子總得吃飯，可要吃飯就得有人做，于是，妯娌二人你指望我我指望你，一個起身的都沒有，後來被徐母一通罵，兩人才不甘不願從各自屋裡出來，但在廚房你摔盆子我摔瓢，三兩句話就罵得不可開交。

　　直至徐父實在看不過去，大聲吼了兩句，一場罵戰才落下帷幕。

　　“把你手裡那東西給老子拿過來！
”

　　這年月能去銀行存錢的鄉下人可不多，徐父雖不識字，但徐春霞的兄長徐春來和弟弟徐春旺卻多少讀了點書，知道徐春霞從徐母手上奪走的東西是什麼，他們在徐春霞的行李箱裡翻出存折，哥倆對視一眼，随手就遞給徐母。

　　不是不想親眼看，是兩兄弟各有私心，不想對方知道那存折上具體有多錢，在他們心裡，徐家的一切都是他們的，回頭娘老子百年，兩兄弟均分家産便是，用不着在這會撕破臉。

　　畢竟存折的主人是徐春霞的，他們真要是把這東西拿在手裡，搞不好賠錢貨會和他們拼命，但娘老子拿着就不一樣了，他們不信一個賠錢貨敢沖着娘老子發威。

　　好吧，徐春來哥倆似乎忘了數年前的事，忘記他們口中的賠錢貨，是如何與他們的娘老子對着幹，忘記又是哪個将他們的娘老子送進了派出所。

　　“這是我的！
”

　　徐春霞冷眼看着徐父：“不要以為你是我爹，就能随随便便拿我的東西。
”

　　視線挪向徐母和徐春來幾人：“還有你們，最好把我的東西恢複原樣，不然，我就去派出所告你們。
别想着我是在吓唬你們，你們要知道，不問自取叫做偷，就算你們是我的家人，以你們剛做的事，那也是犯法的，隻要我去派出所告，派出所的同志肯定會上門把你們抓走！
”

　　徐春霞的侄兒侄女們像鹌鹑似的聚在一起，呆愣愣地看着家裡大人吵吵鬧鬧。

　　“你想告就去告吧，不過是家事，人派出所的同志可沒閑工夫來管這個。
”

　　王杏兒撇了撇嘴，完全沒把徐春霞的話放在心上，她看眼手上拎的紅色毛呢大衣和一條黑褲子，笑問徐春旺：“當家的，你看這一身是不是很搭我？
”

　　“嗯，好看，等天冷了你穿在身上，走在村裡，絕對讓别人羨慕死！
”

　　徐春旺毫不吝啬地誇媳婦兒。

　　“王杏兒，你把我的東西放回去！
”

　　那件紅色大衣貴得很，她都不太舍得穿，現在卻被一個邋遢鬼拿在手裡，且想占為已有，臉也太大了！

　　徐春霞怒瞪王杏兒，倘若眼刀子能殺人，她已經在王杏兒身上戳了好幾個洞。

　　“死丫頭，我叫你把手上的東西拿過來，你聽沒聽到？
”

　　徐父呵斥徐春霞，然徐春霞隻當沒聽見。

　　徐母這時走上前，上手就想給徐春霞一巴掌，結果被徐春霞輕松躲開。

　　“你竟然還敢躲？
！
死丫頭，快點把你手上的存折給你爹，否則，别怪我們不認你這個女兒！
”

　　徐母臉色陰沉，見徐春霞站着沒動，她催促：“趕緊地，不然我讓你大哥和春望狠狠揍你一頓，再把東西從你手中拿過來！
”

　　“不認我這個女兒，你們以為我稀罕有你們這樣的父母嗎？
”

　　徐春霞冷笑：“要是早知道你們這幾年一點都沒變，還是像以前那樣不把女兒當人看，我是死都不會回來的！
你們二老給我聽好了，讓你們的好兒子好兒媳最好盡快把我的東西恢複原樣，否則我肯定會去派出所告你們的！
”

　　“到了我手上的東西你想要回去，做夢去吧！
”

　　王杏兒得意地笑了笑，轉身拿着手上的東西走向他們大房住的那間屋。

　　“三姐，我就當你用這幾樣東西給我和你弟弟做的補償吧，畢竟我們在爹娘跟前盡孝，其中也捎帶着你那份孝心呢！
”

　　給徐春旺遞了個眼色，杜鵑抱着懷裡的東西，朝他們兩口子的房間走。

　　徐春旺緊跟其後。

　　媳婦和弟弟弟弟媳都離開了堂屋，徐春來像是後知後覺，拔腿也迅速閃人，把爛攤子留給了徐父徐母。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但占了便宜不知道走，留下來吵鬧，甚至動起手，那就是蠢才了！

　　“你給還是不給？
”

　　徐父走到徐春霞面前伸出手。

　　“我說了這是我的。
”

　　徐春霞後退：“明明都是你和我娘生的，但你們卻把兒子當寶，将女兒視作草，像你們這樣的父母，根本不配我叫爹娘！
”

　　徐父揚起手。

　　“想打我？
你莫不是覺得我會站在這由你動手？
”

　　抓住徐父的手，徐春霞狠狠地甩開，她走出堂屋，回頭看向徐父徐母：“我現在就去派出所報案！
”

　　“你敢？
”

　　徐母咬牙切齒，恨不得手撕了徐春霞。

　　“那你就看我敢不敢吧！
”

　　留下話，徐春霞快步走向院門口。

　　“你給老子站住！
”

　　徐父在身後怒吼。

　　然，徐春霞的腳步停都不停，晃眼就出了院門，她就像是沒看到站在她家院門外看熱鬧的，朝着村口方向前行。

　　徐父徐母追出院子，瞧見看熱鬧的，隻覺臉上火辣辣的，但他們這會顧不得這些，兩口子追着徐春霞大喊：“死丫頭，你給老子（老娘）停下來！
”

　　徐春霞卻像是沒聽到他們說什麼似的，依舊繼續前行。

　　“徐家這是咋啦？
春霞那丫頭好不容易回來，咋就一家子吵了起來？
”

　　“還不是那兩口子和他們的好兒子好兒媳不要臉，趁着春霞沒在家，把人孩子帶回來的那倆大箱子撬開，瓜分了所有東西。
”

　　“啧啧，這确實有些不要臉了！
”

　　有人提出異議：“春霞帶回家的東西難道不該給她家裡人？
”

　　“是啊，春霞那丫頭都離開家幾年了，這回來一次給家裡多帶些東西不是應該的嘛！
”

　　“啥應該不應該的？
我在這站了可有一會了，人家春霞不是沒給她家裡人帶禮物，而剛才他們一家之所以吵起來，是她家裡那些個不做人，把春霞的私人東西瓜分得一幹二淨。
”

　　“我看春霞比不上黎寶，這每次黎寶回來，都給她家裡人帶不少東西，而且是用車裝，就拿這次來說，你們也是知道的，黎寶足足裝了一大車東西到家的，以前黎寶回不來，也會寄不少東西，不僅有她自個家裡人的，而且給她大伯和小叔家也捎帶着呢！
”

　　“你呀，春霞咋能和黎寶比？
黎寶是大學生，聽說現如今還是那啥教授，一個月掙的錢可不少，再說黎寶她男人掙得也多，而春霞又沒啥大本事，在外一個月隻怕掙不到幾個錢，現在能回來給她家裡人帶點東西，我覺得這已經是春霞有心了！
”

　　“确實是有心了，這要是把春霞換做個記仇的，怕是給她家裡人一根毛線都不會買。
”

　　“是這個理兒，當年徐家兩口子可是想着把春霞賣大價錢呢，知道春霞不答應，甚至都用了藥，可見心有多狠，根本就不拿春霞那丫頭當閨女看。
”

　　“噓！
别說了，春霞和那兩口子回來了！
”

　　看熱鬧的聚在一起就徐家的事議論紛紛，此刻其中一人突然說徐父徐母和徐春霞返回，瞬間全沒了聲音，隻是把目光投向徐春霞和徐父徐母。

　　“大家都鄉裡鄉親的，誰家沒點糟心事，你們就這麼杵在我家院門口是幾個意思？
”

　　徐母走過來，對着看熱鬧的人就噴了一句。

　　“不想大家夥看熱鬧，你和你的好兒子好兒媳就别做那種讓鄉親們看熱鬧的事。
”

　　徐春霞一臉嘲諷：“我現在跟着你回來，是你和我爹說的，會讓你的兒子兒媳把我的東西恢複原樣，既然鄉親們在這站着，正好給咱們做個見證，要是一會我沒看到我的東西全回到我的行李箱裡，我可就沒剛才那麼好說話了！
”

　　“你……”

　　徐母氣惱，她狠狠地瞪眼徐春霞，覺得徐春霞的胳膊肘朝外拐，不知道向着她這個娘和家裡說話，反倒拿看熱鬧的壓她和掌櫃的，完全是一副白眼狼做派，簡直是要氣死她！

　　“徐家的，不是我說你，當年你都那麼對春霞了，可春霞這丫頭卻沒和你記仇，沒和你這個家記仇，如今不僅人回來，還給你們都帶了禮物，可你們卻貪心不足，趁着春霞出去轉了會的工夫，把人孩子自個的東西拿出來瓜分，你這做娘的，心真夠黑的！
”

　　“我呸！
崔大喇叭，你管好你家的事就得了，少在這狗拿耗子！
”

　　沒錯，對着徐母開腔的的确是崔大喇叭，然，徐母又怎麼可能忍氣吞聲，她自然要回怼崔大喇叭，一時間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開始互噴。

　　“徐家的，你說誰是狗？
”

　　崔大喇叭從看熱鬧的人裡面走出來，她站在徐母三步開外，滿眼嘲諷說：“難道我前面說的有錯？
你當年沒想着把春霞給賣了？
沒對春霞用藥？
”

　　朝地上啐了口，崔大喇叭又說：“你就是個黑心婆娘，對家裡幾個閨女恨不得吸幹她們的血，吃了她們的肉，嚼碎她們的骨頭，好養活你和你家掌櫃的，連帶着養活你那兩個窩裡橫的兒子，就你的做派，咱村哪個不知道？
何況你都光顧過派出所，可見你心黑是實打實的，否則，派出所的同志也不會在當年把你帶走！
”

　　“我心黑，你就不心黑？
崔大喇叭，别烏鴉蹲在牆上笑豬黑，你是個啥樣，村裡人同樣有目共睹！
”

　　徐母說着，瞪向徐春霞：“還站在這做啥？
”

　　“你兇我做什麼？
是崔嬸說你的不是，何況我覺得崔嬸說得很在理，你可别把在崔嬸那受的氣發到我身上！
”

　　徐春霞依舊站在原地，從她的語氣不難聽出，她如今對徐母可沒有一點尊重。

　　“都給我回家！
”

　　徐父雙手背後，他瞪眼徐母和徐春霞，繼而先走進院門。

　　“沒聽見你爹說的？
”

　　見徐春霞不動，徐母的臉黑得能滴墨汁。

　　熟料，徐春霞忽然間沖着一個方向發起飙：“姜黎寶，你就這麼喜歡看我家的熱鬧？
”

　　她的聲音很大，瞬間把所有人的目光引到姜黎身上。

　　而姜黎神色淡然，心裡卻爆了句粗口：mmp！

　　她不過是路過，怎麼就是在看熱鬧？

　　“姜黎寶，你可是大學生，聽說如今還是大學裡的教授，那你來給我做個見證，看着我爹娘讓他們的好兒子好兒媳把我的東西都還給我吧！
畢竟這熱鬧可不是好看的，你總得幫我出點力，你說是不是？
”

　　姜黎暗翻個白眼兒，她沒搭理對方，走向自個家。

　　“你一定要這麼無視我？
“

　　徐春霞攔住姜黎：“我讓你幫我做個見證，這很難嗎？
”

　　姜黎：“有病就去吃藥，腦子可是個好東西！
”

　　徐春霞：”你罵我沒腦子？
“

　　姜黎：“徐春霞，你智商堪憂啊，我說的還不明顯嗎，需要你加以确認？
”

　　“姜黎寶，你果真在罵我沒腦子！
”

　　徐春霞臉色難看，她說：“我不過是請你幫我做個見證，你至于這麼侮辱我？
”

　　随後捉蟲。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