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
前面有幾個黑影晃晃悠悠的走過來。
看到宋玉暖的時候,都愣住了。
一共三個人,一個高個一個瘦子一個胖子。
高個說:“我今天喝的有點多,你們兩個好好瞅瞅,那是不是一個小姑娘?
”
“是一個小姑娘。
”
“長得賊好看。
”
“她一個人!
”
“她……她手裡拎着棒子?
”
胖子哈哈大笑:“那是不敢走夜路,用來壯膽的吧?
”
瘦子眯了眯眼睛:“她朝咱們走來了。
”
宋玉暖拎着棒子走到了三個人的面前,斟酌了一番,這是純正的本地人,喝多了,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宋玉暖本來想越過他們,在這裡再繞幾圈,沒人出來就回去睡覺。
毫不意外的,被這三個不懷好意的人給攔住了。
宋玉暖将手搭在棒子上,一手插在褲袋,上上下下打量幾個人。
三個人也在打量宋玉暖。
恰巧這裡有一盞路燈,看的更清楚了,比他們剛才遠距離看的模樣更漂亮。
明眸皓齒亭亭玉立,就是拎着棒子看着有些違和。
高個子不懷好意的問:“小妹妹,怎麼一個人在大街上走呢?
”
宋玉暖斜睨了他一眼:“關你屁事。
”
另外兩個人哈哈大笑。
瘦的說道:“小妹妹,那邊胡同有個舞廳,跳舞的人可多了,哥哥帶你去跳舞啊。
”
宋玉暖眼睛一亮:“呀,原來你們會跳舞啊。
”
瘦子說,“對呀,哥哥會跳舞,哥哥教你。
”
“你都會跳什麼舞啊?
”宋玉暖故作懵懂的問道。
“快三,慢四,哥哥還會跳迪斯科,蹦恰恰蹦恰恰……”瘦子一邊比劃一邊盯着宋玉暖,咽了一口口水。
哎呀我的天呢,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宋玉暖聲音清脆:“那你給我跳一個呗。
”
三人對視了一眼。
高個子笑眯眯的就朝宋玉暖伸出手去,嘴裡還不在意的說道:“可以啊,跟哥哥們去舞廳,你想讓我們怎麼跳就給你怎麼跳,咱們還可以跳貼臉舞跳*衣服的舞,來,讓哥哥摸摸臉蛋滑不滑?
”
另外兩個人,一個去了左面,另一個則是去了後面。
這是前後包抄啊。
他們臉上帶着笑意,根本就不會去想午夜的街頭,一個小姑娘拎着棒子還在大路上跟他們笑眯眯的對話。
這行為是否詭異?
但也可能察覺出來不對勁,可對方也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他們可是三個大男人。
都是從小打架打出來的。
也都是遊手好閑不幹好事那一夥的,
如今更是有自己的團夥。
其中高個還是一個小頭目。
他覺得随随便便的就能把這個小姑娘給抓住,然後拖進胡同裡。
一想到一會就能看到的美景,高個覺得呼吸都不穩了。
他們醉醺醺的眼神滿是惡意,神情帶着輕松。
高個是第一個接近宋玉暖的。
他兩隻手都伸着,準備将這小姑娘一把給抱住,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摟在懷裡,該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高個感覺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可下一刻,胸口抵上一根棍子。
于是,貼着牆根的老齊和老窦目瞪口呆的看着宋玉暖拎着棒子将三個人打的鬼哭狼嚎。
奇怪了,哪個都跑不掉。
三個人跪在地上喊女俠饒命,随後就聽宋玉暖笑眯眯的說:“不是要跳舞嗎,來來來,給我跳一段迪斯科,跳的好看了,我就放你們走。
”
不跳就打。
于是,三個人龇牙咧嘴開始給宋玉暖跳迪斯科。
三個都挨打了,肯定不如平時靈活,簡直是群魔亂舞。
宋玉暖拎着棒子盯得緊。
誰要想跑,一棒子下去,那人就跪在地上哀嚎。
不看了。
老齊和老窦屏住呼吸蹑手蹑腳的朝前面走。
等離開有一段距離,才終于敢呼吸,差點沒憋死。
都說生姜還是老的辣。
這話倒也有一定道理,要不然老齊和老窦出去截宋玉暖,那肯定是一截就進坑。
突然,宋玉暖眯了眯眼睛。
她拎着棒子厲聲的叮囑了一句:“都給我蹲在路邊,誰敢跑,腿給他打斷。
”
話音未落,宋玉暖已經竄出了一段距離。
正在給宋玉暖跳迪斯科的三個人,站在路燈下,都是鼻青臉腫,你看我,我看你,随後又去看那一道白色的好像鬼魅一般的身影。
跑嗎?
兩腿都哆嗦的不敢跑。
而這時候宋玉暖的确是聽到了老齊和老窦的腳步聲。
沒錯,這就是跟着自己的人。
老齊和老窦沒有想到剛站住松了一口氣,宋玉暖就狂奔而來。
這倆人和那三個小流氓不一樣。
這兩個老家夥自小環境和經曆的特殊性格,反應自然也非常快。
兩個人用最快的速度掀開了下水道的鐵蓋,撲通撲通跳了進去。
跳進去的時候,宋玉暖也到了跟前。
因為這是夏天。
下水道蓋打開的時候,一股臭氣撲面而來。
将宋玉暖熏的倒退了好幾步。
我的天呢!
這個味道實在難以形容。
宋玉暖捂住了鼻子和嘴巴。
宋玉暖又朝前走。
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袖珍手電筒。
這個還是顧淮安給她的。
說是給她玩兒的。
其實是新研制出來的軍工産品。
是特戰隊員偵查用的。
開到三檔的時候,強光可以将敵人的眼睛刺瞎。
不過顧淮安擔心照到自己會有危險,畢竟宋玉暖經常領着她的小弟弟東遊西逛的。
于是,就将三擋給略微調整了一下。
此時,宋玉暖直接開到三檔。
刺目的白光頓時照亮了下水道。
前後左右照,沒看到人影。
下水道的水渾濁不堪,自然都看不清楚。
不過卻還看到了幾隻水耗子在水面倉皇的逃過去。
發出吱吱的令人驚悚的叫聲。
宋玉暖就在井邊蹲着。
就那麼蹲了十分鐘。
宋玉暖不蹲了。
臭死她了。
已經臭到她的極限了。
也不管有沒有人聽到,宋玉暖陰森森的說:“最好從此之後不露頭,也不要來惹我和家人,否則,我會讓你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
用最清脆的聲音說着最狠毒的話。
宋玉暖拎着棒子離開了。
下水道裡,貼着陰暗處牆壁半截身子在水裡的老齊和老窦,忍着耗子在身上不時亂竄引起的顫栗,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