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這才好像炸開了一樣。
一下子恍然大悟,這可真是沒想到啊。
有人又說了:“我就覺得哪裡不對,你看那個瘦高個長得磕碜樣,還有老太太也一副刻薄樣,怎麼可能生出來這樣好看的小姑娘。
”
“是啊是啊,不但長得好看還聰明,這個辦法太好啊,你拿了她的金镯子,她可不就不敢認你反而還說你是搶劫的。
”
還有人誇顧老爺子:“老同志好身手,一看就是個老公安。
”
還有人震驚的說道:“你們看那個男人,他咋哭得那樣呢,難不成那個老太太戴的玉葫蘆真的是他的?
”
宋玉暖手裡握着玉葫蘆,問男人:“你說是你的,你有證據嗎?
”
這年頭騙子也不少呢。
等過幾年,更多。
騙字是個馬字旁,旁邊是個扁字,那就是騎着馬将騙子踩扁!
看誰還敢騙人。
白發男人渾身顫抖,有些失去理智的要沖上前去搶玉佩。
宋玉暖反倒是相信了。
這肯定是這個白發男人的。
家裡人定是有住院的,要不然不能拿着飯盒,但此時網兜裡的飯盒早被他扔在路邊。
白發男人被顧老攔住了,顧老對反應敏捷動作果斷的宋玉暖很有好感。
這小姑娘可真聰明,而且臨危不亂。
他說:“你别激動,這葫蘆一看就是好玉,是要問清楚的,你說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它是你兒子的。
”
白發男人來不及去想其他,抹了一把眼淚,做了幾下深呼吸,說:“這是我母親給我兒子的,底部刻着我兒子的名字,我會微雕,是我親自刻上去的,三個字:林天寶,小名叫小寶,四歲那年丢了……”
說着說着,就泣不成聲了。
宋玉暖問誰有手電筒,安保員忙拿出來,用手電筒一照,果然是林天寶三個字,不是繁體,就是簡體,但是不注意,應該看不出來的。
不用講了,這肯定是他兒子的東西。
天色暗了下來,路燈也亮了起來,宋玉暖卻還是拿手電筒晃了一下老太太,問道:“你的葫蘆哪裡來的?
”
老太太掙紮不得,想要撒潑打滾,可是東西都在宋玉暖的手裡呢,那就是個無賴,竟然撸她的金镯子。
她喊道:“你們沒看到嗎,我被搶了,我的金镯子還有的玉葫蘆,那是我買來的,花了一千元呢。
”
宋玉暖嗤笑出聲:“你出現到現在,從你嘴裡就沒聽過一句真話,是不是你買的,你跟我說不着,去跟公安說,放心,我們的原則是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
宋玉暖将玉葫蘆交給了白發男人:“原則上是這是證物,你還要交給公安的,等證明确實是你的,才能歸還,你暫時先保管着。
”
白發男人緊緊的攥住,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宋玉暖,随後去抓瘦高個,咬牙切齒的問道:“我兒子是不是被你們給抓走了,我兒子在哪裡,我兒子在哪兒?
”
瘦高個沒想到會這樣,自然不會承認,眼見着又要撕扯起來,被旁邊的人給拉住。
有人安慰白發男人:“這都抓住了,真要是他們幹的,肯定能知道你兒子在哪裡,你要是給他打出個好歹來,就不好處理了。
”
派出所距離不遠,剛才顧老就已經讓人去找派出所的公安。
不大一會就來了三個人,問清楚了情況後,将這兩人給帶走了。
還讓宋玉暖去派出所說明一下情況。
這自然是要去的。
宋玉暖說了事情來由,還将金镯子交給了公安,有一個公安看到白發男人還吓了一跳,小聲的喊了一聲二叔。
而此時的顧老就不好跟着去派出所了。
帶着安保員,悄無聲的離開了。
宋玉暖倒是看見了,不過沒說話,估計老同志可能有點身份,所以不好露面吧。
宋玉暖配合的挺好,還告訴派出所,這兩人是從剛才那個胡同出來的,搞不好胡同或者不遠處可能有她的大本營。
公安馬上說派人去悄悄的排查。
這不是一走了之的事兒。
于是,季老和小笛子急匆匆的來了派出所,好在離得不遠,很快就到了。
季老虛驚一場,了解清楚之後,季老不準備讓宋玉暖出面了。
于是,直接就變成了白發男人。
白發男人本就四處尋找他的兒子,那也是他唯一的孩子,四歲那年丢了,妻子就一病不起。
昨天妻子又犯病了,他将妻子送進醫院,剛才是去送飯的,侄女給幫着看護,他還得回去忙工作,還要拜托天南海北的同學和朋友幫着留意着,說起來已經十年了,他的兒子今年十四歲,也是少年了。
但誰能想到這麼巧,在這裡都碰上了。
副所長還是白發男人的親侄子,有了這層關系,老太太和瘦高個,會被扒個底掉的。
絕對不會讓他們漏網就是了。
顧老爺子這個層次,即便覺得宋玉暖很聰明,也不會刻意去打聽人家小姑娘底細。
他有孫女還有外孫女,第二天就都叫到一起吃飯,然後說了昨天的事兒,重點說了遇到危險該如何保護自己。
幾個小姑娘哇的一聲驚呼,天呢,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兒?
可也太吓人了呢。
顧老:“最近會嚴查,但你們也要小心,遇到事兒了,就學習那個小姑娘,機智應對不慌不亂,也不要激烈的反駁反抗浪費體力,順勢而為,說不得就能脫困。
”
幾個年齡不等的姑娘對老爺子很懼怕,看他這麼嚴肅,于是就紛紛答應下來。
顧老看了一眼幾個姑娘,暗暗的搖頭,都是被保護的太好了。
那個小姑娘,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真的是有勇有謀,這要是在戰争年代,說不得成為一個女将軍。
而此時的宋玉暖已經到了家。
将她從車站接回來,一路上就問寒問暖,到了家,洗澡水早就弄好,太陽下曬得熱乎乎,洗去了一路上的灰塵。
媽媽在竈房裡擀面條。
打了三樣鹵子。
肉絲尖椒,韭菜雞蛋,還有茄子鹵。
菜園裡的菜都能吃了。
剛摘下的西紅柿拌了白糖,新鮮的黃瓜整根洗幹淨,将北面的窗戶打開,吃飯的屋子就有了穿堂風。
圍着她問長問短,宋老太都抹眼淚了,說是從來這麼惦記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