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摻和的,不單是要有錢那麼簡單的。
還要有身份和地位。
就這兩個要求,就将西山别墅區給擡到一個很高的位置。
這個宋玉暖,很會炒的。
鐘大橋手裡握着電話筒,剛才是宋玉暖給他打的電話。
知道是宋玉暖,不想接可是卻又不敢不接。
可宋玉暖不過是個幌子,之後和他通話的卻是鐘少青那個孽障。
這兩個人肯定是在一起的。
對于鐘少青的話,他咬牙切齒的沒好氣的說道:“不是還沒到時間嗎?
你急什麼?
不都是你的嗎?
誰還能搶了去?
”
鐘少青心底冷笑。
這時候鐘大橋是這樣說話。
從他讓自己不像人一樣的活着的那刻起,他根本就沒想過這些東西是自己的。
他認為那是他和鐘天賜的。
他甚至不明白鐘大橋怎麼可以這樣無恥?
竟然覺得海家的一切也是他的。
鐘少青直接譏諷的說道:“如果沒有我外公和我媽咪,你鐘大橋怎麼可能有今天的日子,他們留給我的東西自然是我的,你這不得不給我的口氣,似乎有些不大好吧。
”
鐘大橋:……
他的臉色頓時漲紅,他這輩子最不願意聽的就是他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靠海家。
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這個孽障,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我就什麼都沒做嗎?
我這些年的辛苦付出算什麼?
”
鐘少青恥笑出聲:“想要辛苦付出的人很多,可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能過如今的日子。
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
我發現這個世上端起飯碗吃飯,放下筷子罵娘的人比比皆是。
你鐘大橋不就是如此嗎?
從我媽咪去世之後,你拒絕提起海家的一切,就好像你所有的财富和社會地位都是你自己憑空得來的。
你既然這麼愛面子,當年為什麼不自己赤手空拳去打天下?
你有心愛之人,你們都生了孩子,你卻又為了财富和地位去娶我的媽咪,怎麼的,這世上的男人都死絕了嗎?
就剩你鐘大橋一個了嗎?
或者說我媽咪沒有你就不能嫁人嗎?
你鐘大橋是天上的神仙轉世嗎?
我海少青沒有你鐘大橋就不能出生嗎?
我該過什麼樣的日子,在我出生之前就注定好了。
和你又有狗屁的關系,說不得沒有你,我外公和我媽咪還不會死。
反正現在我也不急,畢竟我的病已經好了,我還有大把的時間去調查我外公和我媽咪真正的死因。
假如我媽咪和外公是被人害的,我一定要将害他們的人扒皮,抽骨,挖心!
”
鐘少青噼裡啪啦一頓輸出,将站在旁邊的宋玉暖都驚呆了。
然後她抓住一個重點。
海少青?
什麼時候鐘少青給自己改姓了?
其實宋玉暖的意思姓海挺好的,她也是偶然跟鐘少青說,隻不過如今的鐘少青屬于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他這邊因為有宋玉暖,就一直這麼住在北都。
然後類似于擔保證明上簽字的是顧淮安。
但是鐘少青的身份證是香江的。
想要改姓可沒那麼簡單。
事先她真沒聽鐘少青說過這方面的事兒。
但她聽着海少青還挺順耳,就對鐘少青豎了豎大拇指。
然後那邊的鐘大橋氣的腦袋好像炸開了一道道雷。
這麼長時間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孽障和他說這麼多的話,可都是諷刺挖苦難聽的話。
孽障竟然還敢威脅他,是翅膀硬了,想要反天嗎?
鐘大橋想狠狠的摔了電話。
可是在即将摔電話的那一瞬,不得不将電話筒給捏的死緊死緊的。
因為他一下子想起了這個孽障身旁的人是宋玉暖。
那個死丫頭在香江有着不容小觑的勢力。
别看她年輕,不是香江人,可隻要她一張口,估計晚上就會有人來找他談心。
不對,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剛才這個孽障說他叫什麼海少青。
“你剛才說自己什麼,你再跟我說一遍。
”
鐘少青淡淡的道:“你聽清楚了,從現在開始我叫海少青,我随我母姓,我這人向來嫌貧愛富眼高于頂,我覺得你們老鐘家太普通了,就你的上一輩都沒有可提之處,我很是瞧不上。
我真不明白我外公當初怎麼就會同意你和我媽咪的婚事呢?
我媽年輕單純,肯定是被你騙了。
然後我外公為了不傷女兒的心,沒辦法才同意。
可我不行啊,我特别的嫌棄特别的看不上,你看你的名字,土死了,還鐘大橋,你怎麼不叫鐘大道呢。
一看就是沒文化的人給取的名字。
等我繼承完我媽咪的遺産之後,我會回香江将我的姓氏給改了。
”
鐘大橋氣得暴跳如雷,他的全身都在顫抖,他對着電話筒憤怒的嘶吼道:“你改姓海又能怎麼樣?
你瞧不起我姓鐘的又能怎麼樣?
你身上還不是留着我的鐘大橋的血嗎?
”
海少青笑了,可笑意不達眼底,他的聲音冰冷,還帶着徹骨的恨意:“你不記得我十五歲那年,鐘天賜逼的我割腕自殺,差點血流盡而死嗎?
鐘大橋,我感覺我能活到今天,我身上屬于你的血液都流沒了。
以後可别孽障孽障的叫我了,聽着就惡心。
好了,不跟你廢話了。
隻是通知你一下做好心理準備。
”
随後鐘少青,啊不,以後就叫他海少青,他施施然的放下了電話。
宋玉暖眨巴眨巴眼睛。
海少青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紅眼圈,此時他很平靜,竟然還對宋玉暖笑了笑。
宋雲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琢磨了半天,忽然之間瞪大眼睛看着海少青:“為什麼感覺你剛才說話的口氣方式還有用詞和我奶奶那麼像呢。
”
海少青不好意思的抓一下頭發,聲音弱弱的說:“我和宋奶奶總聊天,我發現她說話很有道理,我就……我就都記住了,然後今天逮到機會,将這些話說給鐘大橋聽,感覺特别的暢快。
”
宋玉暖:……
也不知道奶奶她知道嗎?
但奶奶知道之後,可真的罵死了鐘大橋。
老人家最恨這種男人。
明明靠媳婦發家,卻覺得好像被侮辱了一樣。
要是那麼有志氣,當初就該白手起家自立自強。
而不是又當又立。
要麼有人說,女人不能可憐和心疼男人,因為那樣會變得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