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恒和鐘大橋沒說話。
這是他和柳家的恩怨,他們不摻和。
上官恒卻想了想,忽然笑呵呵的說道:“梁哥,你在香江也是德高望重一呼百應,如今香江隻有兩個制藥廠,一個是你的延壽制藥廠,另一個是康達制藥廠,這是柳伯的,如今正要和夏新東合作,這次夏新東來應該就是促成此事的。
”
梁哥眼底閃過陰毒,随後納悶的問道:“上官董事長,那個夏新東不是你給養大的嗎,他沒和你通氣嗎?
”
上官恒故意難過的說:“這個不要提了,隻當我養了一條狗,咱們不提他。
”
上官恒知道梁哥的性格,繼續假模假樣的說道:“你知道夏新東有個外甥女叫宋玉暖,那個宋玉暖可不是普通人,她是有大本事的,夏新東都聽她的,估計這次合作,百分百是宋玉暖的主意。
我是不敢惹她,給慰問演出搗搗亂讓她丢人現眼也就罷了,你告訴你的手下千萬不要和她正面沖突,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
盡管宋玉暖提前已經給他警告了。
他知道宋玉暖給他打的那通電話就是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他什麼都不會做。
不過卻有一幫年輕人在演出會上用臭雞蛋扔演員喝倒彩吹口哨嗷嗷亂叫。
梁哥手下就有好幾夥這樣的人。
所以他們才來找梁哥。
因為這些人幹起這事都是得心應手。
又沒真的傷害誰,你還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都是一群好勇鬥狠的青少年,也是梁哥的手下,香江就沒有不知道他們的。
誰都知道,惹誰都不要惹他們這群古惑仔。
他們是敢直接上你家殺人放火要你命的。
他們三家不過是出點小錢就能将心頭這股惡氣出一下,何樂而不為呢?
至于其他,隻能走着瞧了。
梁哥卻哈哈大笑,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兩人:“宋玉暖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讓你們這麼忌憚,她到了咱們的地盤,是龍她也得給盤着,是虎也得乖乖的給卧着!
”
說到這裡,話鋒一轉:“不過那是你們的恩怨,我不管,我也不摻和,我也不過是說說而已,隻要錢給到位了,我保證辦事。
”
他又不是傻子。
别管那個宋玉暖如何,他不蹚渾水。
可心底裡還真的升起了好奇心。
他女人無數,可以說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溫柔的野性的數不勝數。
就宋玉暖這樣的,似乎還真沒有。
就是不知道長得什麼樣。
于是,他假裝好奇的問道:“你們這麼忌憚宋玉暖,難不成她有三頭六臂?
”
上官恒眼神閃了閃,想要形容一下宋玉暖的長相,顯然的,梁哥有了興趣。
如果真的被梁哥給收了,那可是除了一大禍害。
畢竟梁哥好色,女人太多了,而且還喜歡搜集不同類型的。
但是他不敢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
萬一呢,是吧,萬一宋玉暖真的被梁哥拿下,梁哥再說漏嘴了,他也撈不到一點好處的。
還有一個萬一,就是萬一拿不下,還要承受宋玉暖的雷霆怒火。
梁哥明知道上官恒是禍水東引,想要借刀殺人。
可他還是難掩好奇。
于是,他叫來了小弟,安排了一番之後,坐在椅子上,陰恻恻笑着,還挺期盼慰問演出團的到來呢。
——
宋玉暖和夏博文強調了一下紀律的重要性,以後演出的機會可能還會有很多,也可能還會有出國的機會或者更高規格的演出。
“雖然上官恒不敢明着做什麼,但搞不好會擾亂會場,一會應該給大家開一個會聲明一下,如何應對搗亂的喝倒彩之類的,還有不要單獨一個人出去。
”
夏博文點頭:“他們有紀律,這樣外出演出,都是軍事化管理,不允許私自外出,尤其是一個人,那是要受處分的,但我還是要強調一下。
”
除了夏博文還有帶隊的牛志興,他是一團的團長,朱曼是副團,這次她沒來,其實本來她要跟着的,和老牛一起,但她感冒了,是重感冒,為了不傳染團員,就沒來上班。
宋婷給從季老那裡開了藥,等他們走的時候,已經有了好轉。
所以,這次帶隊的就是老牛和夏博文。
他們在列車到達之前,特别的開了一次會,強調了紀律性和重要性。
歌舞一團本來就是半軍事化管理,這回更是如此。
那邊的上官恒幾人為了保險,又偷偷的将這個消息透漏給了憤青會。
顧名思義,就不明說是做什麼的了。
這些人知道有演出團來,其實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換個口味了,可是被鼓動了之後,想法就變了。
于是,準備了一份大禮給慰問演出團和宋玉暖。
柳伯和其他人員早早的就等在閘口,就等着迎接來自北都的演出團。
四周也是保镖圍着,這裡還有辦事處的幾個人。
柳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面帶笑容的鐘大橋,這人和自己寒暄了半天,還表現的很高興,和别人說的時候,張口閉口都是我小兒子身體好多了,要回來看他這個老父親了,他可想可想小兒子之類的話。
柳伯心裡罵個不停,可他也知道,隻要鐘大橋活着,他就是少青的親爹,這是這輩子都更改不了的。
少青對鐘大橋恨之入骨,面對這樣心機深沉準備坑他的父親,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柳伯之前和少青說過,他也很好的答應下來。
希望不會出簍子。
還有一個小時就到站了,車裡的人都已經收拾好了東西。
小阿盛激動的看着車窗外,不小心看到了面色陰沉的小舅。
他很懂事的抱住了小舅,聲音軟和和的道:“小舅小舅,一會我要自己下車,不用你們抱。
”
夏新東瞬間回神,看了一眼和鐘少青說話的小暖,抱起了小阿盛,溫和的道:“你可以自己下車,走路的時候小舅抱你,你能看到很多好玩的東西。
”
顧老爺子看了一眼和鐘少青說話的宋玉暖,随後就移開了視線,心裡想,鐘少青這個小子很可憐,可也很幸運。
不用想,肯定是小暖教他如何應對他的父親。
果真如此。
宋玉暖說:“……人生如戲,全憑演技,你演的好,大家夥就會誇你,你演得不好,大家夥就會鄙視你,我分析啊,此時你的爹地肯定在閘口等着演你,你得将他給比下去,懂我的意思嗎?
”
鐘少青認真的點頭:“我懂!
”
懂了就好,不枉她嘚啵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