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博文也聽說了夏令營,還聽說凡是參加的,高考能加二十分,就給愣了一下。
如今不比三年前,參加高考的考生越來越多。
錄取分數也是逐年在提高,大學也是越來越不好考,甚至還出現了很多就差一分的考生。
給加二十分呢,不亞于給了一個機會和名額。
夏博文有點動心了。
但是他被宋玉暖給折騰怕了,總覺得上官婉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上官婉說她隻是聽說了才告訴他,因為根本就沒公開,去參加的學生都是有來曆的,而且,也的确要品學兼優。
于是夏博文去打聽了一下,果真如此,而且,等凡人等都去不了。
就他夏博文,即便是不出事之前,想要塞人進去也要費些周折。
不過他沒按照上官婉說的直接去托人辦事。
而是準備給宋玉暖打個電話。
小暖不同意的話,他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要問為什麼小暖可能不同意,那還是因為她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啊。
再說了,管這事的還有顧淮安的媽,說不好顧淮安早就給安排了呢。
畢竟這的确是好事。
不過聽說進去的學生裡,基本都是市級的三好學生。
小暖,好像啥都沒有。
夏博文不再提這件事,對于她說搬出去,也沒同意,房子有空的,這個時候将人趕出去會被人诟病,他又不是那個該死的上官恒,可上官婉執意要走,還說和麗瑩天天吵架,時間長了,最後的一點情分也沒了。
夏博文卻想着小暖的話。
上官家留人在北都,這個已經被上官雲琪交代了,一個叫老齊一個叫老窦,有妻有子,家人很配合調查,卻也真的不知道。
如今這兩人在逃,已經發了通緝令,按照夏博文的猜測,這兩人既然是上官恒的人,他們之間自是有聯系的。
但就不知道是藏起來了還是準備偷着去香江。
但現在肯定還有人。
夏博文心裡咯噔一下,上官在北都留人不可能是為了監督自己。
那他是為什麼呢?
說不得還有更大的目的。
他對上官婉說:“小婉,你爸爸和你姑姑做錯事與你無關,但你單獨搬出去也不好,我和農大的校長關系尚可,你去那裡上大學,暫時可以住校。
你自己也有錢,想買什麼也方便,學費你不用操心,我這邊給你解決,有了這裡的本科畢業證,你以後出國留學甚至回香大讀研,都是可以的。
你可以想想,同意的話我就去辦,不同意的話那就搬出去,我夏博文對不起很多人,但是沒有對不起你們上官家,你也不用防備我和麗瑩,好了,這是我的意思,你自己去想想,想好了告訴我。
”
上官婉略一思忖,就同意了。
但她沒将鐘二少混進夏令營的事兒告訴夏博文,從媽咪那裡學來的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媽咪如果心慈手軟,她和哥哥早死了八百回了。
而媽咪也不能成了上官家的當家夫人。
上官婉開心的走了。
夏博文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财産和物件,準備啟程南山縣城親自送過去。
但他還是給宋玉暖打了一個電話,不過宋玉暖沒在家,他也不好和别人說。
隻能等宋玉暖回來再說。
而在顧家,顧老爺子被錢老爺子的冷嘲熱諷氣的臉色鐵青。
宋玉暖這個丫頭,就不能離淮安遠點嗎,明知道不可能還往前湊?
還有她的家裡人,就沒有一個拎得清的?
錢老爺子嘲諷完了,又語重心長的說:“我家也不是非得要巴着你家淮安的,我孫女的人品你也看到了,那是數一數二的,但如今兒女的事兒暫且不說,我也不會拿當年的事兒逼你,我隻和你說幾句知心話,老顧啊,萬一你兒子非宋玉暖不可,你可要想想該怎麼給宋玉暖添砝碼。
”
顧老爺子皺着眉頭:“啥意思,還想讓我幫着給她保送大學嗎?
”
錢老爺子:“”那你随便,不過說起大學,我倒是想起來友好夏令營,我家有個孫子也進去了,隻要參加了,高考給加二十分,這是個絕好的機會,你該未雨綢缭,也将她送進夏令營去,萬一以後啥也不行啥也不是,這好歹也是個榮譽呢,要不然淮安的妻子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你不也跟着老臉無光,而且,你們要是給她送進去,宋玉暖不也對你們顧家感恩戴德?
”
顧老爺子臉色變了又變。
說起來,他心裡有一樁心事,是一樁大心事。
是被錢老爺子幫着扛過去的。
别管當年自己的本意是什麼,那麼做就是不對的,然後還沒做好給出了纰漏。
還連累了兩條年輕的生命。
這些年,他也在偷偷的調查,可是至今一旦線索都沒有。
這是他的心病,是他的痛處,知道老錢頭不安好心,可當時那種情況,他還真就得承了他的情。
可這話他依然不愛聽。
顧老瞪了一眼老錢頭。
錢老爺子點到即止。
他心裡知道,這事不一定非得成。
但還是盡力而為。
但估計八九不離十。
——
于是,剛回家的宋玉暖接到了一中校長的電話,說是上面來了夏令營入選通知,讓宋玉暖三天後啟程去北山集合地集合,參加兩地組織的首次活動。
校長知道這是宋玉暖北都有人,沒想到人脈這麼硬。
竟然收到了這個邀請。
他的聲音都是激動的。
宋玉暖謝過了校長,有點莫名其妙,正好夏博文給她來電話,宋玉暖就順便問了他怎麼回事。
夏博文忙說:“不是我。
”頓了頓,道:“如果顧淮安不知道,應該是顧老爺子做的。
”
随後又說了進夏令營的好處,不過也說宋玉暖:“那裡的孩子各個都是三好學生班幹部,怎麼說呢,就沒有普通人家的孩子。
”
進去之後,壓力也很大的。
宋玉暖喔了一聲,随便聊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這人情也太大了吧。
她摸着下巴琢磨起來。
按照這本書的尿性,指不定有啥事在夏令營等着她呢。
比如被排斥被嘲笑然後丢人丢到國際去?
要是不去的話,倒是省心。
自己是顧淮安身邊唯一的女孩,說不得顧家其實早就知道了,隻不過因為顧淮安不許随意過問,所以沒敢摻和。
那為什麼讓自己去夏令營呢?
去鍍金?
這個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