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桔雖然不知道宋玉暖來了能解決什麼問題,可還是答應下來。
金桔沒打電話,而是又去了一次歌舞團。
她發現宋婷的确很刻苦,每次文化課考試,宋婷都是第一名。
本來音樂學院進修是在這一期,也就是三月,不過她選擇了全日制。
然後朱曼覺得也行。
反正音樂學院就在北都,有事情也方便。
選擇了全日制,就要在今年秋季入學。
金桔去的時候是傍晚,她一個人在排練廳學習。
這裡有人練習舞蹈有人在唱歌,不過這裡有明亮的燈光,宋婷似乎聽不到這些聲音,學習很是專注。
金桔發現,對于專注的宋婷,這些人并不都是報以惡意。
隻不過大家和宋婷不熟悉,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袖手旁觀。
畢竟,宋婷是唱歌的,和舞蹈演員有什麼沖突呢。
等金桔和她說已經告訴了小暖,小暖後天就到北都,讓她這幾天暫時回家待幾天。
宋婷很意外,她真的沒想到金桔會告訴小暖。
明明她是長輩,小暖還是個孩子。
宋婷有些羞愧。
金桔以為宋婷不一定同意,還會怨她多管閑事。
沒想到宋婷想了想就同意了。
宋婷也沒耽誤,她馬上去請假,然後就和金桔一起出了單位。
倒也是聽話。
這樣也好,免得她跟着解釋來解釋去的。
宋婷内疚的同時心裡暖洋洋的,聽說老娘也要跟着來,宋婷縮了縮脖子,還不得被老娘罵啊。
她都能想象出,老娘罵她啥了。
完蛋貨!
宋玉暖放下電話。
老宋家這麼多人,性格最弱的就是宋婷了。
她輕易不會生氣,平日裡脾氣也好,很是溫和,也就是生氣了才會發火。
都能被秦思琪給熊住,就可以想象出這是什麼性格了。
——
宋玉暖直接給上官恒打電話。
放學之後,直接去的是對外聯絡辦公室。
這裡的電話是專門申請的,用來對外聯絡用。
畢竟如今的南山縣城也是創彙大縣。
宋玉暖上午摸底考試,下午還要考,中午請假跑出去,崔校長看了一下她的考卷,就不管了。
這就和她的小舅一樣的天才,天才呢,你用普通學生來要求她,你累她也累。
隻要不耽誤學習就好。
再說了宋玉暖雖然經常請假,可隻要是在學校,她就是最優秀的學生,不但學習好,還喜歡幫助同學。
她組建學習小組,一個學期就讓班級整體成績提高了二十分。
班主任老師每次提到宋玉暖都是笑眯眯的,可惜啊,這樣的學生,可能這輩子她就隻能遇到一個。
自然對宋玉暖是最寬容的。
班級同學也不嫉妒,等對方是一個你無法企及的高度,就沒了嫉妒心,隻有佩服了。
所以宋玉暖馬上要被評為三好學生,還是省級的。
宋玉暖其實也剛銷假沒幾天。
上官恒的電話是上次她在南城參加交易會時候得到的。
打死上官恒都想不到,宋玉暖竟然給他打電話。
當時接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是反應不過來的。
宋玉暖臉上帶着笑意,聲音也很是乖巧,沒有任何攻擊性:“上官董事長,别來無恙啊,能聽出我是誰嗎?
想來你應該是聽不出來的,那就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宋玉暖,我們在南城見過面呢,這會想起來了吧?
”
那邊上官恒是在辦公室的,當時在南城,宋玉暖就要了他辦公室和家裡的電話。
上官恒給的都是真的号碼。
他一直懷疑宋玉暖香江有人,給完之後,心裡想這個死丫頭怎麼可能給他打電話?
也不過是想試探他一下吧。
而這時候耳機裡傳來的聲音就是那個小魔鬼的。
她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
他知道小婉在北都的事兒了。
還有張二姑。
上官恒一直覺得張二姑是世外高人,對她也是很崇拜的。
往出拿錢一點都不猶豫。
可誰想到去了北都什麼事都沒做成。
還說什麼玄門中人,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不能說她是江湖騙子,張二姑是有真本事的。
這個是無數次驗證過的。
隻能說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二姑和她的女兒如今在一個地方進行思想改造呢。
你說這事兒可笑不可笑?
所以宋玉暖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也帶了笑意:“哎呀,是小暖呢,真的是好久不見了,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事嗎?
”
“我給你打電話當然有事,說的就是你女兒的事兒。
你肯定是知道了。
你說上官婉年紀輕輕的,怎麼就不學好呢,跟着一個老神棍在那胡混,結果被農大給開除了。
當初的夏老爺子很夠意思,就這種情況下還給你閨女托關系走後門進了農大。
你知道我們這邊想考進農大有多麼的不容易,很多考生都要省市的前幾名才可以。
結果她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去了,然後還不好好珍惜,跟着張二姑搞什麼迷魂香,還想用迷魂香來害我。
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但被農大開除了,還進學習班學習去了。
上官董事長,你說這事兒,你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
”
上官恒面無表情的說:“不是已經得到教訓了嗎?
在分局裡關了一個多月,學習班那裡,說是又延長了一個月。
”
“說起這個我真是恨鐵不成鋼,人家教什麼就學什麼呗。
非要硬着來,大丈夫能屈能伸,女孩子也是一樣。
這一點和您一點不一樣,連你的皮毛都沒有學到。
”
上官恒:……
你打電話到底要做什麼?
是來教訓我,教女無方,還是要打什麼鬼主意?
上官恒竟然有些心驚肉跳。
他都想摔了宋玉暖的電話。
這要是不想聽的電話,他早在對方張嘴的時候将電話給挂斷了。
可是這個人是宋玉暖,他真就沒敢。
心裡又是惱怒又是憤恨,但是電話筒就是攥的死死的。
一點都沒有摔電話的意思。
上官恒忍着怒意問宋玉暖:“千裡迢迢的,你打這種電話到底想要做什麼,說了這麼長時間,你也要花不少錢的吧。
”
宋玉暖一下子震驚了:“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都怪你的女兒,讓我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
”
上官恒:……
你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