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腰軟知青在年代和忠犬糙漢貼貼

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五章 處分

  唐梅心裡沉甸甸的。

  把陸淼脖頸、手臂上的汗細緻擦幹淨,唐梅清洗毛巾。

  沉靜了好一會兒才又問:

  “那個陳妙妙是哪個?
是不是之前紮着兩個麻花辮,額頭前沿頭發總是學小寶散着的那個?

  傅璟佑點點頭,微不可聞“嗯”了一聲。

  唐梅沉下一口氣,坐在一旁的馬紮上看着傅璟佑語重心長道:

  “小傅,小寶的條件你清楚,她中意你,我們做大人尊重她的選擇。

  “姨媽對你沒有别的要求,你對她好,能護着她就行。

  唐梅話鋒一轉,繼續道:

  “可你要是護不住她,我就不能容着她跟你在這窮鄉僻壤裡過日子。

  “你别怪姨媽從中作梗,作為人民,吃苦是光榮的,可這不是吃苦的事,那是毒蛇,是要人命的事。

  這次的事讓唐梅深刻代入了一句話。

  窮鄉僻壤出刁民。

  再有過節,那也不是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同志,怎麼就能下這樣的黑手!

  她的小寶……還好沒出什麼事。

  唐梅一陣膽戰心驚,又坐到床邊心疼地撫摸起了陸淼的臉龐。

  傅璟佑怔然。

  唐梅的話叫他說不出話來。

  解釋又能解釋什麼呢?

  身為男人,身為丈夫,他本來就應該承擔保護陸淼,保護小家的責任。

  看着陸淼還沒怎麼緩和回血色的臉,傅璟佑眉間倏地閃過一絲兇戾。

  ……陳妙妙,不能留。

  至少不能再讓她留在第二生産隊大河村。

  把家裡的鑰匙交給唐梅,預防她要回去拿東西什麼的。

  傅璟佑推着自行車,直接就去了大隊裡。

  昨天賀宏進跑了一趟大隊,事後陳妙妙就被調去了大隊那邊。

  具體什麼結果,還沒得出結論。

  總之趕在這個農忙空檔,今天一大早,賀宏進又去了隊裡,這會兒還沒回來。

  這個事不是小事,大隊那邊應該還有議論。

  傅璟佑想着去大隊打聽一下消息,看看情況,到地方,白隊家裡隻有老婆在。

  問了一下,說是白隊長和賀宏進帶着陳妙妙一起去了公社。

  傅璟佑心裡有事,“謝謝”都忘了說。

  提着自行車掉頭,火急火燎地又往公社趕。

  公社的紅磚牆院裡,有一棵腰粗的香樟樹,蓬勃的樹冠帶來大片陰涼。

  陳妙妙在屋裡接受思想教育,白楊和賀宏進就坐在樹蔭下躲陰涼。

  傅璟佑進院停好自行車,白楊和賀宏進正好看見他。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賀宏進着急起身,問道:

  “家裡媳婦兒怎麼辦?
隊裡沒人盯着怎麼辦?

  傅璟佑聽不進去,看了白楊一眼,就問:

  “這個事兒大隊長怎麼說?

  想着現在公社裡都知道了,他又問:

  “公社領導又是什麼意思?

  傅璟佑脾氣軸起來,那就是誰也勸不動的。

  賀宏進也不想罵他、呵斥他了,直接坦白道:

  “這事兒大隊裡不好發言,這不就到公社來了嗎?

  白楊跟着站起身,開口道:

  “剛才開了小會,公社說了,會給陳知青一定的處分。

  “處分又是什麼處分?

  傅璟佑咄咄逼人,繼續追問:“能不能把她弄走?

  白楊畢竟是大隊長,管着好幾個生産隊呢,賀宏進怕傅璟佑得罪人,趕緊推了他一把:

  “渾小子,怎麼說話的!

  好不容易摘掉帽子,别又因為别的事,回頭再叫人穿小鞋。

  白楊看出賀宏進的想法,攔了攔說道:

  “老賀,都認識多少年了?
還把我當外人?

  賀宏進不好意思幹笑一聲。

  白楊微微搖頭,向傅璟佑解釋說:

  “調走的可能性不大,領導剛才說了,對陳知青的處罰,應該會在戶籍檔案上留一筆。

  “最近聽說還有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下放,以後說不定還有知青返城的消息傳來……”

  “陳知青個人行為存在問題,信息不過關,這些活動名額,她以後大概都是掙不上的。

  傅璟佑聽後一陣焦慮。

  這話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陳妙妙不僅不會被調走,以後說不定還會在大河村留一輩子。

  “就這麼點事,也能叫處罰?
這是哪門子的處罰?

  輕飄飄的一頓思想教育,不能參加工農兵大學,就算完了?

  就算能參加,她參加得上嗎?

  白楊蹙眉,看了一眼旁邊低聲提醒:

  “這裡是公社,領導眼皮子底下,由得你瞎說?

  傅璟佑不服氣,卻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白楊理解他。

  年紀不小的大小夥兒,好不容易讨了媳婦兒組建小家,就遇到這種事。

  換誰都得急得上火。

  白楊緩和了口吻,道:

  “這個處分對咱們鄉裡人來說,是沒什麼,可對他們知青來說,已經是相當嚴格的處分,領導也有在照顧咱們群衆的情緒。

  白楊語重心長,傅璟佑也不好繼續跟他急眼,就如實坦白了難處:

  “我相信領導,但我不相信她。

  “她找事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以前是挑撥離間,現在是放蛇,誰能保證她下一次不是殺人放火?

  “……她不敢的。

  傅璟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他主要針對的就是陳妙妙,而非白楊。

  可是聽見白楊的話,他還是忍不住義憤填膺起來:

  “她不敢?
誰說的她不敢?
她自己說的嗎?

  抛出靈魂三問,傅璟佑哼了一聲,冷冷一笑,道:

  “她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是她不敢的?

  這話堵得白楊有點說不上話來。

  可看傅璟佑的态度,白楊也意識到這中間肯定還有點别的什麼,當下也不敢再做保證了。

  白楊問:“你們之間到底是因為什麼矛盾産生的過節?

  從前估計陳妙妙是女同志,好些話傅璟佑不好對外說。

  現在出了這些事,傅璟佑也沒什麼顧忌的。

  他沒必要因為一個不相幹的人,不顧及自己的老婆孩子。

  “沒有任何過節。

  傅璟佑一五一十地說來:

  “大河村的人都知道,這個陳知青腦子有點問題。

  “之前經常攔着我說胡話,我那時身上還背着成分,自覺和人保持距離,所以警告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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