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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别沖動

  “duang——”

  二樓發出好大一聲響。

  連帶上下相連的幾堵牆都顫了起來。

  唐梅和幾個孩子才睡着,這會兒被這動靜又驚得都醒了過來。

  “嗯……嗚嗚……奶奶,奶奶。”

  “噢噢,奶奶在奶奶在,不怕,不怕啊。”

  柏川年紀小,吓得直往奶奶懷裡鑽,迷迷糊糊的哼唧唧哭了好幾聲。

  唐梅摟着孩子輕拍哄着。

  等把孩子哄得睡熟了,才輕手輕腳下床,套上衣服摸着樓梯往樓上去。

  “小傅?小傅啊,這大晚上的你做什麼呢?”

  唐梅邊走邊仰頭往上看。

  直到站到二樓樓梯口擰開了客廳的門。

  看見一地的碎玻璃碴和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時,唐梅猛然沖上前去尖銳了聲音罵道:

  “你這個小蹄子!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這衣服是你的嗎你就往身上扒拉!”

  唐梅把傅璟佑推開,上去左右開弓就給了許香草幾個耳光。

  許香草癱在沙發上大口喘氣,壓根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還、還好唐梅來了!

  不然她剛才肯定就被掐死在了這裡!

  傅璟佑兩眼被激得通紅,跟鬥獸一樣就是要踢要打許香草。

  唐梅雖然不知道确切發生了什麼,但看他這個狀态也不敢讓他亂來。

  給了許香草幾個巴掌後,唐梅趕忙起身将傅璟佑攔下:

  “你先冷靜冷靜!别沖動!這件事讓姨媽來,讓姨媽來!”

  二樓這邊吵吵嚷嚷的,陣仗鬧得很大。

  前面最先聽到動靜的是劉小柱。

  大晚上劉小柱也不好一個人冒然往裡院跑,就去敲了好說話的王秀的房門。

  兩個人一道兒穿了衣服往裡院來看情況。

  劉小柱一站上露台拐角就問:

  “嬸子,這是咋了!”

  屋裡什麼情況劉小柱都還沒看清呢,就聽唐梅使喚道:

  “先别問了,趕緊報警去!”

  “啊?這個點兒去嗎?”

  唐梅厲聲道:

  “趕緊去!”

  “啊,是!”

  劉小柱趕緊回前面屋裡拿了鑰匙。

  王秀這時也進了客廳。

  二樓茶幾被砸爛炸了一地的玻璃茬子。

  王秀看了眼滿地狼藉,又看了眼縮在沙發上穿着天鵝絨長裙的許香草。

  不用多問,王秀就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王秀看向許香草的眼神漸漸微妙複雜起來。

  但僅是一瞬,王秀就收回了目光幫着唐梅一起把傅璟佑往旁邊攔:

  “嬸子,您當心點兒别紮了腳!”

  傅家臨着故宮和天安門。

  附近一片不僅治安嚴格,街頭街尾的公安局更是有好幾家。

  劉小柱到公安局報了家裡的位置。

  那邊的人一聽是哪戶人家哪座宅子後,立馬就安排了四個人開警車過來。

  唐梅跟公安同志說話還是說得比較委婉的。

  她隻說了是保姆偷東西,倒沒提是保姆爬男主人床的事。

  但許香草身上穿的是女主人的衣服,這大晚上的又不睡覺,專門往人家男主人的屋裡鑽。

  什麼性質,旁觀者略一了解就能明白。

  警方過來得這麼迅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知道這棟宅子裡的人都是什麼背景。

  眼下主人家沒往那方面提,警方暫時就也沒往深裡問。

  查許香草的行李包裹,又确實查出了一些不符合她身份能得到的東西。

  警方安撫唐梅讓先收拾休息,他們今晚先帶東西和人回局裡,其他的等明天白天他們再過來。

  唐梅點頭說“行”。

  讓王秀和劉小柱送幾位公安同志出去後,唐梅立即進屋去看傅璟佑的情況。

  不料才跨進大廳門檻就看見傅璟佑從陸遠征的房間裡出來。

  家裡鬧了這麼一通,幾個孩子都爬起來了。

  明夏被爸爸褲腿上的血迹吓哭,時安和明毅正在旁邊安慰。

  柏川穿着單衣赤着腳,跟在爸爸身後伸了一路的手,喊着要爸爸抱。

  傅璟佑聽不見,也看不見。

  他才去了老爺子房裡,沒找到人後,就又去了老爺子的書房。

  書房裡依舊沒人,他便埋着腦袋往外沖。

  唐梅顧不上去看幾個孩子,連忙把他攔下來道:

  “這麼晚,外面又那麼大的雪!你穿這麼點要上哪兒去!”

  剛才唐梅跟公安同志交涉時,傅璟佑短暫冷靜了一下。

  他根據許香草說的話,把平時的事兒反反複複想了許多遍。

  往前看,有老丈人頻頻設下的阻礙。

  而近前,單就論于紅過來的那次。

  他原本以為于紅不經意的失态,是單純在回國的路上累着了。

  現在細想,分明不是……

  于紅甚至都不是緊張。

  她是精神高度緊繃。

  仿佛一直都處在巨大的恐慌之中……

  老丈人近期的會議也明顯多了不少,鬓角的白發好像也多了。

  具體是不是因為他媳婦兒的事,傅璟佑不敢往深裡多想。

  但樁樁件件種種,那麼多異常的地方,明明都是有迹可循的……

  傅璟佑好恨自己。

  這麼大的事情,他為什麼那麼草率?

  為什麼人家過來随便給兩句安撫,他就真的信了?

  淼淼到底怎麼了?

  他媳婦兒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傅璟佑一刻都等不了。

  他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

  院子裡的積雪七零八落的被踩了許多腳印。

  唐梅手撐在門前,不讓傅璟佑出去。

  傅璟佑卻執意往外頂:

  “我要去國英社,我要去找爸!”

  “這個點兒國英社哪還有什麼人?你爸他去津門開會了,你這樣一身的酒味上哪裡去找他!”

  傅璟佑搖頭不依。

  他像是撒潑的小孩,又倔又犟又固執,在這個寒冷的夜裡幾乎要哭出聲來:

  “我要淼淼回來!我要淼淼回來!”

  “你等明天的!明天你爸就回來了!”

  先不說傅璟佑現在一身的酒氣開不得車。

  就是能開,他單薄睡衣都沒換下去,腿上也不知道是傷着哪兒了。

  半截褲腿被血水打得透濕,血迹沿着腳脖子還在往下流。

  唐梅見了眼淚直淌。

  這麼多的血!

  這要吃多少,又要養多久才能養回來!

  唐梅力氣哪抵得過犟得跟牛一樣的傅璟佑?很快便落于下風。

  生怕傅璟佑就這麼跑了,唐梅趕忙喊道:

  “小寶還沒回來,你要是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叫我們怎麼辦?叫幾個孩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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