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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七百四十九章 報複

  “嗯?

  陸淼面露不解。

  傅璟佑也不瞞她,坦白說了剛才在路上遇見陳向東手底那夥人的事。

  陸淼略微頓了一下,腦海裡閃過很多種可能。

  但最終她什麼都沒提,隻拉過枕頭說了句“困了”,便先側身躺了下去。

  管他的呢!

  之後的事,和她又有什麼關系?

  重傷的是淩家也好,是劉文佩自己也好。

  刀子不紮在自己和親近的人身上,就永遠都不會知道疼。

  劉文佩有意的也好,無意的也罷。

  都該切身切地地見識一下,她不理智的行為會帶來哪些下場和代價。

  陸淼想着,憤憤呼出一口氣。

  傅璟佑知道她心裡有事,不可能那麼快睡着。

  他拉了燈繩,把她帶進懷裡,

  使壞地親着她耳廓,鬧得她最後香汗淋漓,除了老實睡覺,再想不起幹别的才作罷。

  傅家小院終歸于沉靜。

  而另一邊。

  月光下,陳向東提着一把椅子,四平八穩地在院子中間坐定。

  不知等了有多久,最終和晚歸回來的一夥人面對面撞了個正着。

  在弟兄們嘴裡問出些消息,陳向東大抵揣摩出傅璟佑的站隊情況。

  一群弟兄們都急躁迫切,表示不做點什麼,難以服氣。

  怕他們考慮不周,最後反鬧出些事來,陳向東也不得不積極籌謀起來。

  ……

  劉文佩心裡門清。

  先不提淩源要去學校上課。

  單是淩源和公婆統一戰線這一點,她就知道,淩源不可能過來接她回去。

  她正好也因為淩源替她挨巴掌的事,有點不知該怎麼面對他的好。

  索性就在娘家暫時舒坦住了下來。

  都說小别勝新婚。

  劉文佩想,等避過這幾天風頭,她回去和淩源還是照樣和和氣氣的。

  可是哪裡知道住在娘家也沒那麼消停。

  先是大哥在地裡幹活兒。

  趕上不知道從哪兒蹦出瘋子,丢了一串鞭炮,驚了犁地的牛把大哥頂去了溝裡。

  當場就給斷了兩根肚皮骨。

  後頭二哥進市區買秋季糧種,回來的路上又被人騎自行車踹下石拱橋,好險要了命。

  那石拱橋才修了沒多少年,水面下頭還立着好些個原本做架子的竹筒樁子呢。

  也就僥幸沒掉在竹筒樁子上,要不然人都得要紮穿、紮透。

  劉文佩沒往深處想,隻覺得這事兒叫人心驚得厲害。

  劉母和劉大嫂、二嫂卻品出不同的味道來。

  前面被牛給頂了,還當是喝水塞牙、人不走運。

  再想這被人頂下石拱橋的事,分明就是蓄意、故意的!

  而且心還倍兒狠!

  他們老劉家可從來沒和什麼人結仇結怨!

  唯一一個可能,就是近前才發生的事。

  劉母和兩個媳婦不約而同地,都把視線凝聚在了劉文佩身上。

  想着肯定是她舉報招惹了那些不能招惹的人。

  劉文佩嫁得好。

  婆家隻有一個兒子,還是大學生,公婆也給力,給她安排了市區裡的工作。

  十裡八村兒的,就沒有不羨慕她的人。

  劉家兩個媳婦,先前也都好言好語的,對劉文佩很是巴結、“供奉”。

  現在遇着這事兒了,家裡兩個壯勞力,一個傷着躺在床上短期動不了。

  一個在水裡吓得不輕,現在走路都打擺子。

  兩個嫂子的家庭跟着受影響,才幾天的工夫,對劉文佩這個小姑子也沒了好脾氣。

  冷臉是日常。

  偶爾還要摔摔打打的,指桑罵槐罵上好幾句。

  劉母則直接地多。

  直接上手抽上去、張口罵:

  “你個小婊子!
小娼婦!
老娘打不死你!

  “給你找個好人家有什麼用?
不知道好好做人,到處霍霍!
現在還回來霍霍到你兩個兄弟身上了!
我打死你!

  手心手背都是肉,肉厚肉薄卻又各不相同。

  劉母原說讓劉文佩在家多住幾天,等避避風頭了,他們做大家長的,再拎點東西陪着一起過去給親家母倒個不是。

  現在?

  道個屁的不是!

  管她回去是被打還是被磋磨,就受着吧!

  不成器的東西!

  個小婊子,就該被好好磋磨磋磨,好長長腦子!

  劉母直接把劉文佩的包丢出家門,叫她滾。

  挨了打又挨了罵,劉文佩簡直要氣死了。

  兩個哥哥倒黴,那是他們自己運氣不好,關她什麼事兒?

  果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她在娘家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劉文佩氣得不行,怨她娘心狠心硬,這麼快就棄她于不顧。

  劉文佩撿起地上的東西,憤憤回頭瞪了一眼。

  劉母手裡捏着雞毛撣子,見她白眼狼似的眼神,罵了句“不着調好歹的小娼婦”,走上前去還要抽她。

  劉文佩吓一跳,趕緊提着東西跑了。

  劉母站在家門口,看她不成氣候越跑越遠的背影。

  氣歸氣,劉母還是不由憂慮地深深歎了口氣。

  再說劉文佩回了淩家。

  有前幾天挨訓斥的事,劉文佩在公婆面前待着不得勁兒,就想回城區找淩源去。

  淩母直接把她喊住:

  “你先不着急過去了,他這兩天就回來了,你等他回來吧。

  劉文佩有點不樂意:

  “我先去,等過兩天星期天了,我再跟他一起回來不行嗎?

  淩母頭一次沒了笑臉,果決分配道:

  “正是秋季打麥種的時候,家裡家外這麼些活兒,你留下搭把手。

  “……好吧。

  劉文佩愛計較小失小得是真事。

  她眼裡有活兒,也是真事。

  淩母稍微提了一嘴,她就當真留在家裡老實幹活。

  家裡落了那麼大的面子。

  還跟陸家鬧得那麼不痛快。

  淩母原是生氣的,見她這樣缺根筋的模樣,又想她該不是故意的。

  淩母心軟了些。

  想她如果真的不是成心幹壞事,之後一段時間留在跟前,說不定好好教一教,還能明些事理。

  想歸想,轉眼就到了周末雙休日。

  淩源果真從學校回來了。

  劉文佩本來有點扭捏放不開,可到底是新婚沒多久的小夫妻。

  瞞着長輩的眼,她在淩源身後進了裡屋,一關上門就黏糊了上去。

  “你别闆着臉了,行嗎?
我已經知道錯了!

  劉文佩從後面抱住淩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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