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穗子問。
于敬亭伸手,對着她的小臉,掐!
穗子被他掐得雙目圓瞪,看着更可愛了。
于敬亭一隻手掐不過瘾,倆手一起拽,給她漂亮的小胖臉拽變形了。
“你虎不虎?
!
”穗子怒。
“長得這麼招人幹什麼?
”于敬亭松手,哼了聲。
長得招人,性格還那麼讨人喜歡,吸引了一堆蒼蠅蚊子,就該給她小臉捏扁了!
晚上,姣姣在招待所的床上蹦跶。
小孩子到了新的地方,充滿好奇。
這間房裡有兩張床,穗子看床那麼窄就跟姣姣擠,姣姣剛睡着,于敬亭就摸過來了。
“自己走過去,還是我抱你過去?
”他還挺民主,讓穗子自己選。
穗子用被子蓋着自己的頭,假裝睡着了。
等了兩秒沒動靜,她以為蒙混過關了,然後,身子一輕。
兩隻大手伸到被窩裡,輕松地抱起她。
穗子僵硬地對上他嘚瑟地笑。
“小娘們還學會撒嬌了,想讓哥哥抱直說。
”
“!
!
!
”穗子無語。
“哎,你現在得一百五斤了吧?
比前幾天重呢——嗷!
”于敬亭悶哼一聲。
惱羞成怒的穗子咬他下巴,留下倆淺淺的牙印。
于敬亭把她放自己床上,穗子留給他一個憤怒的背影。
于敬停伸手環着她的腰,順勢捏了把,手感真好。
她一直不動,他以為她睡着了,正想給她蓋被,就聽她小小聲地問:
“我真......胖了很多嗎?
”
“哈哈哈!
你要把老子笑死。
”于敬亭被她逗笑了。
合着這麼半天,她就憋着問這個呢?
“你讨厭!
”穗子把頭悶在被子裡,等生完娃,她一定要減肥!
于敬亭還在笑,穗子郁悶,這家夥的笑點到底在哪兒啊?
“喂!
你再笑,再笑我就——”穗子坐起來,用手指着他,模仿着他平日吓唬她要植物她的表情。
“哦?
你就如何,幹?
我?
”
他躺平,伸出一根手指比了比,來吧,哥哥準備好了。
穗子一巴掌拍他心口,這家夥臉皮怎麼這麼厚?
蒙着被子鬧騰一陣,被子再掀開時,穗子小嘴都快被啃腫了。
“敬亭,我明天想去報社,有個事要跟你說。
”
穗子簡單的把她跟袁鐵頭之間的恩怨說了。
于敬亭眉頭越來越緊,收斂玩笑時的嬉皮笑臉,俊臉隐隐透着殺氣。
穗子趕在他口吐芬芳前伸出一根手指抵着他的唇。
“我知道,你想給我出氣,我也相信你能做得特别好,但這件事請你務必交給我處理,如果不是我親自收拾她,我以後做夢都是這個事兒。
”
她前世剛離開學校的那幾年,每到畢業季,都會做差不多的夢。
夢裡她還是畢業前的狀态,老師拿着單子給大家分配工作,到她這,就沒有了,驚醒,失眠到天亮。
這個夢跟着穗子數十年,直到她創業成功後才消失。
年少時留下的執念,穗子想親手做個了斷,這是解除夢魇唯一的方法。
“打幾頓就能解氣的事兒,那麼麻煩幹嘛?
”
“你連女人都打?
”
“她欺負你的時候沒把自己當女的,我幹嘛拿她當人看?
”
這家夥,渣得明明白白,穗子沒忍住,對着他的俊臉親了下。
兇殘的小狼狗,誰能不愛啊。
“你想打她也得等我把事兒辦利索的,我不出這口氣,你就不能動手。
”
“娘們就是麻煩。
”
于敬亭被她主動啵的這口順毛了,對穗子的要求算是默認了。
穗子心裡松了口氣,她發現于敬亭吃軟不吃硬,順毛撸還是挺容易溝通的,不是那種大男子主義油鹽不進的男人。
解決了心頭事,穗子閉着眼安心地窩在他懷裡,昏昏欲睡時,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你可以不告訴我。
”
于敬亭說這話時,眼神晦暗不明,沒人能懂他此時的心思。
穗子可以支開他,單獨去報社找人單挑,一旦她單挑成功,搶回了工作機會,她甚至可以留在城裡,不需要跟着他回屯。
廖勇飯局裡幾次都在暗示穗子,有困難找她的同學們,說得隐晦,但于敬亭的腦子轉得快,聽得非常明白。
她的那些同學,都覺得她不該跟他留在屯裡。
“沒必要瞞着你,你是我孩子爸,是我要一生......”穗子迷迷糊糊地說,這會已經進入了淺眠狀态,都是下意識的回應。
于敬亭支棱着耳朵,有預感,下面這句他會很喜歡聽。
穗子睡着了。
于敬亭憋了一口氣,有心想給她搖晃醒,可看她睡顔,心又軟了。
低頭在她漂亮的小嘴上親了下。
“一百五十斤也這麼招人喜歡,你可真是欠......”
欠那個。
等她生完孩子,看他不甩開膀子使勁整幾次的,不,幾次怎麼夠。
帶着兇殘無比的想象,于敬亭摟着穗子心滿意足地睡了。
姣姣覺得,城裡真是太好了。
不僅能睡軟軟的床,早晨起來還能喝到家裡嘗不到的好吃的。
其實就是豆腐腦油條還有肉包子,村裡沒有,小丫頭吃得開心極了。
不知道是不是城裡的新鮮玩意太好了,姣姣覺得她哥今兒也不太一樣。
叼着油條,姣姣偷摸打量正給穗子吹豆漿的于敬亭,到底是哪兒不一樣呢?
“哥,為啥我覺得你今天笑得好賤?
”對,就是這個!
于敬亭眼一眯,抄起茶葉蛋砸妹妹的頭,姣姣腦門留個醬油印。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
“你是不是虎!
”穗子忙給姣姣擦,嗔怪地掃他。
“呵。
不跟你們這些娘們一般見識。
”于敬亭哼了聲。
姣姣眯眼,她哥被嫂子罵還笑得這麼賤......果然有鬼。
報社距離這不算遠,吃了早飯,一行人直接殺過去。
好多人都是騎着自行車來的,姣姣目不轉睛。
這裡對于家兄妹來說,等于是另外一個世界。
連十歲的姣姣都看出來了,這裡的人跟村裡不一樣,穿得好看,還有自行車。
“嫂子,你為啥不留在城裡當上等人啊?
”在孩子心裡,這裡上班的人絕對是“上等人”。
于敬亭的眼暗了下來,側頭看着穗子。
“因為啊——”穗子給了他一個絕對勁爆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