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朝着穗子奔襲而來的人影,手裡還拎着電棍,都沒來得及碰到穗子,就被穗子的噴霧呲了一臉。
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好死不死的又被開着的電棍碰到,來回抽搐着,翻了個白眼,暈過去了。
“我的天媽老爺子啊!
”姣姣吓了一跳。
小胖站起來想要把男人扣住,穗子提示。
“小心點,别導電了——要不,再噴幾下?
”
姣姣歎為觀止。
“嫂子,你為什麼會随身帶着這玩意?
”
“白天不是遇到了個神經病麼......”
穗子是個擅長思考的人。
白天被那個神經病吓到後,穗子就開始琢磨。
如果下次再遇到這種腦袋有問題,想要偷襲她的,她該怎麼辦呢?
于敬亭教了她幾招,讓她攻擊人的要害,怼下巴,戳肝區,踹蛋。
為了讓穗子熟練這套流程,于敬亭假裝壞人,跟她過招。
但穗子對他下不去狠手,也無從考證這幾個要害的威力,思來想去,求人不如靠自己。
“這玩意看起來很厲害啊,怎麼做的?
”姣姣好奇地抓過瓶子,對着地上的人又噴了兩下。
穗子現場教學。
“你别噴别的地方,照着眼睛噴呀。
這是用小米辣、蔥、姜、花椒、麻椒、還有魔鬼椒,泡酒精裡,裝噴壺裡就能用了,下次你也帶一個吧。
”
“好家夥,眼睛都辣得睜不開了,嫂子,你太有才了。
”小胖看地上的倒黴蛋,都電暈過去了,眼淚還嘩嘩流呢。
穗子謙虛地笑笑。
“其實我也沒那麼好啦,因為實在是搞不懂比例和配方,我就把家裡所有帶辣的都放進去了。
”
尤其是那魔鬼辣,是她托南方的同學帶回來的,因為太辣了,平日裡根本用不上,用來做辣椒水倒是很好。
“咦,怎麼是他?
”
一束光打過來,剛好照到了地上倒黴蛋的臉,穗子定睛一看,吓了一跳。
這不就是白天突然上她車的那個精神病嗎?
等會,哪來的光?
穗子回頭,就見于敬亭摔車門下來,臉上滿是愠色。
“哥!
”姣姣看到親哥來了,想到嫂子是偷着跑出來的,心裡咯噔一下。
腦子裡浮現出嫂子被她哥捆起來抽的畫面,姣姣的小心髒一抽一抽的。
穗子也知道自己捅馬蜂窩了,站起來撲向于敬亭。
“老公!
吓死我了!
我可太害怕了!
”說着手還緊緊地抓着他的衣襟,弱小無助又可憐。
“啊這......”小胖都看無語了。
嫂子這演技也太假了吧?
前一秒還興緻勃勃的科普辣椒水的制作方法,下一秒就裝小可憐?
亭哥這種辦大事兒的人,怎麼可能信這個——
“别怕,我在呢。
”于敬亭拍拍穗子,聲音沉重,“我來晚了。
”
穗子眼珠一轉,馬上順杆爬,一招反客為主,掄起小拳頭捶他胸口。
“都怪你啦,你剛剛為什麼不開快點?
我都吓到了,嗚嗚嗚.....”
實在是擠不出眼淚,就把臉埋在他胸口一通蹭。
“......”小胖看向姣姣,姣姣攤手。
她承認,嫂子的演技是很破爛,但是對付她哥,綽綽有餘。
“王八羔子,竟然還敢跟蹤你!
”于敬亭氣得踢地上的神經病,光踢還不過瘾,抄起電棍。
“你們躲遠點!
”
穗子馬上識趣地帶着姣姣和小胖後退,還很善良地喊話:
“電幾下得了,可别把人電壞呀~~一會還得囫囵個地把他交上去呢,老公,我真~滴~很~怕~呀~”
姣姣&小胖:( ̄ー ̄)
這到底是勸于敬亭下手輕點,還是拱火呢?
“嫂子,你這演技是不是有點浮誇?
”姣姣小小聲地說。
電視裡的譯制腔都沒有她嫂子假。
“這是做女人的智慧,我要不把他的火找地方撒出去,回去後倒黴的就是我!
”
“我哥真打你啊?
!
”姣姣倒吸一口氣,看她哥的眼神痛心疾首,渣男!
“打倒不至于,不過他——嗨,你長大了就懂了。
”
穗子臉一紅。
她明天還想領着孩子們去寫生呢,沒有點體力可不行,不把街溜子安撫了,他真能給她來個決戰到天亮,他幹得出來!
于敬亭把人削得不成人形,又讓小胖打開後備箱取繩子。
小胖打開一看,嚯!
球棒、繩子、麻袋子......
“亭哥,你是打算改行打家劫舍?
”這設備,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啊。
“就是給這混蛋準備的,他還敢自投羅網!
”于敬亭冷哼一聲。
他懸賞抓這個精神病,後備箱裡這些都是準備招呼他的,想不到這家夥主動送上門。
“還有——陳涵穗,你長能耐了啊,領着倆小屁孩晚上出門?
”
“呃......”穗子垂頭,話題都扯這麼遠了,他竟然還能繞回來!
也顧不上丢人了,保住小蠻腰要緊!
于是穗子腿一軟,直接往他懷裡倒去,在姣姣和小胖鄙夷的視線裡,來了個梅開二度。
“哥哥,我似乎吓到了,心跳的好快啊。
”
姣姣&小胖:( ̄ー ̄)信你,才怪。
這要不是還有孩子在場,穗子甚至能不要臉的說出“心跳的快,不信你摸?
”這種話。
“下次不要魯莽。
”于敬亭的聲音瞬間軟了下來,大手也覆上穗子的頭頂,輕輕地摸。
摸摸毛,吓不着~
“......”他竟然又信了!
!
!
小胖驚。
“這就叫色令智昏——”姣姣察覺到親哥投射過來的刀子眼,馬上改口,“愛讓人狂!
嫂子,你看我哥多關心你啊,你這太有福氣了。
”
“嗯嗯嗯,是的呀!
你有這樣的好哥哥也是福氣。
”穗子馬上配合起了小姑子,姑嫂二人唱雙簧。
“你們倆不用給我灌迷魂湯,我不吃這套。
”
如果不是看到于敬亭上揚的嘴角,小胖真就信了。
把人送到警局,又配合做了筆錄,出來都接近淩晨了。
回到家,穗子一本正經的跟姣姣說晚安,回到自己房裡,瞬間變了個人似的,直接撲向于敬亭。
“哥哥,我真是吓到了,你别說我好不好?
”
說是吓着了,可是手摸的地方,卻是有那麼一點不對。
“苦肉計完了開始跟我玩美人計?
你真當我好騙?
”
穗子昧着良心搖頭,假裝沒看到他那解腰帶的手,希望這貨能長點良心,看在她“自首”的份上,對她從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