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溫泉之旅計劃是3天。
陳倫的奸情并沒有改變大家的行程,隻是在第2天起來時,于敬亭找人把陳倫接走,直接送到工讀學校。
挑的還是陳鶴在的那家,已經打點過教官一次了,這次再送進去一個,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陳倫的爸媽恨的牙根都癢癢,卻也不能不聽于敬亭的,眼看着兒子被送走了,這夫妻倆也沒了玩下去的心思,匆匆的跟車打道回府。
穗子很好奇劉梅梅的反應。
正常人,被抓奸在屋了,早就羞的無地自容,打道回府了。
她甚至都做好準備,如果劉梅梅要求回去,她就單獨派一輛車送她,不讓她跟陳倫一家走,避免尴尬。
結果,并沒有。
劉梅梅隻是不在大家一起聚餐的時候出現,關在房間裡借口說自己不舒服。
等到晚上沒人了,再跑去泡溫泉,跟姣姣那倆不知情的同學一起愉快玩耍。
穗子在浴室泡了個美美的溫泉,出來坐在窗前看風景。
這會已經是傍晚了,一會該吃飯了。
風景沒看到,就見着劉梅梅跟倆女同學,有說有笑的朝着湯池走去。
剛好跟陳麗君遇到,劉梅梅停下來,跟陳麗君有禮貌的到招呼。
“噗。
”穗子樂了。
于敬亭從身後環着她,懶洋洋地問。
“笑什麼呢?
”
“你看咱媽那表情。
”穗子用下巴比了比陳麗君的方向。
就見孕婦娘娘一臉驚訝地看着劉梅梅離去,穗子甚至能腦補出她老媽此時的心情: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陳麗君這管了大半輩子人的,也很少見到臉皮這麼厚的。
這可真是诠釋了那句話,隻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哎......”于敬亭歎了口氣。
穗子奇怪地看着他,好端端的,歎什麼氣?
“咱媽估計馬上得殺過來跟你吐槽,咱倆這探讨生命起源的大業,得留到晚上了。
”于敬亭一邊抱怨一邊套衣服,穗子聳肩。
果不其然,沒過三分鐘,陳麗君敲門來了。
“趕緊把她給我整走!
這都什麼玩意!
”陳麗君進門就罵罵咧咧。
“怎麼生這麼大氣?
”穗子給于敬亭個眼色,示意他出去找人打麻将,現在是婦女時間了。
“我坐在樹後面歇一會啊,你猜我聽着啥?
”
陳麗君氣得不行。
她竟然聽到,劉梅梅跟那倆孩子說姣姣的壞話。
“她自己那磕碜事兒,她一個字不提,竟然說咱家姣姣跟小胖倆走得太近,還說姣姣跟她說,跟小胖定過娃娃親,什麼童養媳的——我簡直是要聽不下去了。
”
陳麗君雖然也見過不少搬弄是非的,但那都是成年人,這麼大的孩子,心思竟然也跟蜂窩煤似的,一肚子黑心眼子。
“那你怎麼沒跳出去罵她呢?
我看你還跟人家打招呼。
”穗子笑嘻嘻。
陳麗君雙目圓瞪。
“我什麼身份?
讓我當着倆孩子跟另外一個孩子撕?
”
“做錯事的人,哪兒還分大人小孩了?
當面撕就是了,過後回來再複盤,想撕都沒地方後悔。
”
跟着于敬亭這麼多年,這是穗子學到最有用的東西。
“早幾年,我每次跟人吵架,當時都不知道說什麼,過後一琢磨,總覺得自己沒發揮好,可想要再吵一次也不可能了,總是暗搓搓的生悶氣,後來我提前背了一些萬能吵架用語。
”
不知道吵什麼的時候,生搬硬套,也是好用的。
穗子挺認真的跟陳麗君分享心得,給陳麗君氣樂了。
“你怎麼越來越像敬亭?
要是擱在以前,你肯定會說,跟那種人吵架犯不上。
”
“那是因為我以前嘴跟不上,可不就得那麼說?
我現在不那麼認為了。
媽,我領悟出一個道理。
”
穗子的表情,讓陳麗君隐隐有了點熟悉的感覺。
“真正愛着人,得以在被愛者身上忘卻自己,而這種忘卻,卻能幫助自己找回自己,重新擁有自己。
這是Y國思想家費奇諾說的,我當時看,覺得看不懂,現在明白了。
”
怪不得這感覺如此熟悉!
陳麗君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熟悉的秀恩愛味兒?
!
“不能說是敬亭影響了我,而是我在他身上,找到了自己,可能我本來就該是現在這般樣子。
”穗子摸着自己的臉。
陳麗君牙都要讓她酸掉了,正想揶揄兩句,于敬亭推門而入,剛好聽到這句。
順勢接話:“我媳婦就是絕代佳人,柔情似水,博采衆長,天下無雙。
”
穗子含蓄點頭,低調,低調。
陳麗君搖頭。
“太可怕了,于敬亭都開始文绉绉不說人話起來了。
”
愛情這可怕的酸臭味,是會相互腐蝕相互影響?
“哦,那我換句不文绉绉的形容——我媳婦,真特娘的好看。
”
“......”
陳麗君捂着嘴,一臉受不了地往外走。
這屋待不下去了,味兒太沖!
容易引起孕期反應。
于敬亭對嶽母熱情揮手,拜拜了您呐~
扭頭對穗子來了個擁抱。
“媳婦,你看,我這清場成功了,距離吃晚飯還有點時間,不如咱倆——”
《仙木奇緣》
“亭子!
你這取點零錢怎麼這麼久?
趕緊的,三缺一!
”
外面有人喊了。
于敬亭低聲罵了句植物,抓緊時間親了個嘴兒,這才拽着穗子的胳膊往外走。
“缺零錢到包裡拿就好了嘛,我就不用去了吧?
”穗子還想留在房裡看書呢。
“你坐那給我當幸運女神。
”
這幸運女神,屬實是有些作用的。
穗子往那一坐,四爺不能偷牌了,因為穗子拿出她學習的勁頭,開始背牌。
她這一記牌,局面就開始發生傾斜,從四爺一家赢,變成了于敬亭赢到手軟,三家都不好過。
四爺還算是有良心的偷,隔三差五的還能讓大家也赢點,于敬亭這貨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大家留。
最可恨的是,他不光赢牌,他還拉仇恨,那張嘴跟機關槍似的突突個不停,。
最後終于被大家踢下牌桌,不帶他玩了。
面對穗子戲谑的視線,于敬亭不在乎地順頭發。
“看到沒?
這是戰術!
我不這麼弄,哪來的時間陪你和孩子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