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在屋裡聽到小兩口拌嘴,從床上坐起來想要出來勸,讓閉着眼的四爺一把拽回來。
“噓!
”四爺用手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單純的花兒别跟着攪和。
王翠花擔心,穗子剛恢複記憶,可别吵起來啊。
想扯嗓子警告兒子兩句,四爺直接把人按倒,用嘴堵上。
這小嘴長得挺好看,親嘴最合适了,可别摻和那倆兔崽子的事兒。
他家富貴花不僅看不出穗子失憶,也分不出人家小兩口打情罵俏。
穗子連哄帶推的把他推進屋,門一關,于敬亭抱着枕頭跟個大怨夫似的坐在床上,用幽幽的眼神鞭撻她的靈魂。
穗子自知這幾天失憶冷落他了,态度也格外殷勤,直接坐他腿上了。
“你撒嬌也沒用,我不吃這套。
”他的嘴特别有骨氣,就是手沒出息地摟着人家的腰。
穗子也不拆穿他,笑嘻嘻地摟着他脖子:
“我不撒嬌,我說心裡話啊,這幾天失憶的經曆讓我想明白一件事,其實我年輕時就很喜歡你,隻是自己不知道。
”
“呵呵,糖衣炮彈,你以為我會上當?
”
“......您口是心非的時候,嘴能别咧那麼大嗎?
”穗子用手摸摸他耳朵,這家夥笑得都快讓她看到扁桃體了,裝什麼?
“年輕時也分不清什麼是喜歡什麼是讨厭,說到底還是你總欺負我,讓我那麼怕你,你要跟現在似的對我這麼好,我能躲你跟什麼似的?
”
“哦,我怎麼個好法?
我可不會中英文雙語給你寫肉麻的信,我又不會跟你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
一想到那個長在他媳婦審美點上的阙梧雨,于敬亭又酸起來了。
“以人為鏡,從亞男的身上,我彷佛看到了自己,或許上天安排她在這時間出現,就是提醒我吧。
”
穗子常想,如果她當初沒有找于敬亭,而是找了學校裡的同學,按着她年輕時的擇偶标準,說不定現在就過的跟劉亞男差不多。
“用年輕時不豐富的閱曆決定未來的生活,本就是有風險的,說是一場豪賭也不為過。
”
“所以你的結論?
”
“在有條件的時候多談幾次戀愛,橫向對比,多觀察。
”穗子說完就覺得兩道寒光奔着自己的天靈蓋過來,求生欲馬上上線,又補了句,“我這運氣好,賭赢了,也算是人生大赢家了。
”
這句本是想表達下她對自己婚姻的滿意,馬屁拍馬腿上了,他更郁悶了。
抓着穗子的肩膀一通搖晃。
“你想多談幾次戀愛我也就懶得說你了,有賊心沒賊膽的丫頭,什麼叫賭赢了?
合着你跟我是豬八戒撞天婚,全靠運氣?
”
“難道不是麼.......啊!
你幹嘛啊!
”
于敬亭把枕頭橫在牆上,一通撞,給穗子吓一跳。
撞枕頭.......這是什麼操作?
“我也撞兩下,看看能不能也給記憶撞回到17歲!
”他咬牙切齒。
“回到17,你想幹嘛?
”穗子還是沒明白他的動機是什麼。
“回到17,讓你見識下什麼是絕世好男人!
我踏馬的從小就知道要娶你,結果你跟我玩豬八戒撞天婚!
”
于敬亭兇殘地對她咆孝,“你别勸我,我今天就撞個失憶給你看看!
”
“呃,其實我隻是想說,要不你把枕頭拿走直接撞牆,效果可能更好?
”
于敬亭把枕頭丢在一邊,直接撲上來。
穗子在他撲倒她之前來了個反客為主,直接翻身騎在他身上,刷刷兩下,把他身上的海魂衫扒掉。
“你是我見過唯一能把海魂衫穿得這麼帥的男人,但是再帥也比不上不穿。
”
于敬亭覺得自己的台詞被媳婦搶了,氣樂了。
“學聰明了,知道跑不掉了,還學會主動了?
”
“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該幹嘛,你懂的。
”
王翠花差點沒讓于水生親背過氣去,一把将他推開,老不正經的東西!
豎着耳朵聽了一會,穗子那屋沒動靜了。
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這倆人幹嘛呢?
不能繼續吵吧?
”
“還能幹嘛,呵呵。
”
于水生的手懶洋洋的四處揩油。
“就你生的那個貨,隻要不做死,那就是往死裡做,肯定是你懷他的時候,咱家狗鬧秧子,結果就生了這麼個随時随地鬧秧子的崽。
”
“你咋好意思說這個的?
!
兒子這德行就随你,你還好意思怪狗鬧秧子?
”
“好好,不怪狗鬧秧子,是我鬧秧子行了吧,我覺得我現在可能又鬧上了,好花花,配合一下下.....”
轉過天,于敬亭還想留在家陪穗子,被穗子踢出去了。
她現在記憶已經恢複了,他公司籌備還那麼多事,總讓他那幾個哥們合夥人忙活也不是個事,有些事還是得他親自去比較好。
把于敬亭踢出去,借口說頭不舒服,補個覺。
昨晚主動撩街熘子的代價是慘烈的,穗子覺得自己失憶撞到頭都沒這麼難受,畢竟撞到頭隻是局部疼痛,撩街熘子,那是渾身沒有一丁點好地方。
《控衛在此》
像是被人大卸八塊又拼一起去了,還要面對婆婆關切的問候,欺騙這樣一位善良的長輩,她是很愧疚的。
補了一上午的覺,精力恢複了些。
出于對婆婆的補償心理,穗子騎車去市場,打算多買點菜親自做一桌大餐。
劉亞男見穗子要買菜,自告奮勇地跟着幫拎菜。
“穗子,你家不是請了保姆嗎,怎麼還要親自做這些呢?
我要是有天能過上有人伺候的日子,我天天什麼都不做。
”
“是請了阿姨,但我閑下來的時候還是會拽着我對象一起下廚,我不希望孩子們長大後回想起家的味道都是别人的廚藝。
”
熱愛生活的人不一定喜歡做飯,但是喜歡做飯的人都熱愛生活。
“你對象還挺願意幹活的,你到底是怎麼教育的?
在我心裡這種氣質的男人,都是不幹活的。
”劉亞男問。
“哪種氣質?
”穗子好奇。
“就是一看就是‘哥’的氣質。
”劉亞男昨天聽穗子說于敬亭年輕時當過街熘子,就越發覺得他渾身都是“哥”的氣質。
“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