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4章 德妃姐的“變臉術”
按理說,雲绾甯出手,沒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吧?
她下令将雲振嵩“種”在土裡,誰敢不征得她的同意,就把雲振嵩拔出來?
!
雖說雲振嵩雙腿被廢了……
可如今京城中除了父皇之外,誰有這樣的魄力,敢擅自做主解救雲振嵩?
這不是與绾甯過不去嗎?
墨翰羽心下想着,又厚着臉皮詢問墨宗然,“父皇,您知道是誰嗎?
”
問出那“元兇”之後,就趕緊寫信告訴绾甯!
讨了绾甯的好,她回京肯定要給他帶北郡的特産和美食!
墨翰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瞧着他一副沒出息、卻又有些憨憨的樣子,墨宗然到嘴邊的訓斥又不忍心地咽了回去,“朕怎麼知道?
朕都不知他是被誰插在土裡了!
”
“你快說,是誰做的?
!
”
墨翰羽心下一咯噔。
因為心虛,眼神閃爍不停後,他趕緊起身告辭,“父皇,兒臣突然想起承允和瑤瑤還沒喝奶呢!
”
“兒臣就先告退了!
明日再來給父皇請安!
”
——才怪!
不等墨宗然說話,他拔腿就跑!
看着他胖乎乎的北影很快消失在禦書房,墨宗然不禁滿頭黑線,“這孽障!
”
“老蘇啊。
”
他眯了眯眼,學着德妃娘娘的語氣問道,“你說雲振嵩遭殃,會是誰做的呢?
”
蘇炳善沒忍住,低低地笑了一聲。
“皇上,您心裡明鏡兒似的!
何苦還要問奴才呢?
”
瞧着墨宗然的樣子,分明是早已猜出來是誰做的了好嗎?
不過那個人啊……蘇炳善可不敢說!
“你個機靈的東西。
”
墨宗然瞥了他一眼,“罷了!
既然雲振嵩還活着,此事朕也不想再過問。
你方才可去永壽宮傳話了?
朕這會子閑來無事,便去永壽宮坐坐吧!
”
他站起身來,笑容滿面地出去了。
蘇炳善:“……”
閑來無事去永壽宮坐坐?
皇上的心,隻怕早就飛到永壽宮去了吧?
!
還偏偏說什麼閑來無事……
他看了一眼那厚厚的一摞子、還沒有批閱的奏折,輕咳一聲,趕緊跟了上去。
……
永壽宮内,這會子可熱鬧呢。
玄山先生、德妃、顧太後與顧伯仲,四人正好湊齊一桌。
這四位麻友如今的關系,可以說是“情比金堅”了!
雖說四人輩分不同,但同是“一桌人”,那就是“好戰友”啊!
墨宗然進來時,德妃剛剛胡牌。
她頓時喜笑顔開,“哎呀老李!
本宮又胡了!
你快看!
”
說着,她伸手出來,“掏錢掏錢!
”
顧伯仲三人不情不願地開始數銅闆。
一旁的李嬷嬷,也笑得一張老臉樂開了花。
傳出去可能沒人相信——這幾位搓麻将時不打幾兩銀子金子的,打得竟是兩個銅闆……所以德妃這一把自摸胡牌,其餘三家都得出!
“智柏。
”
墨宗然腳步一頓,沒有驚擾他們。
他悄無聲息地來到德妃身後,對她豎起了大拇指,“還是智柏的手氣好。
”
“那是!
”
德妃笑得更加開懷了。
雖說想念兒子兒媳孫兒孫女和女兒。
但有了麻将在,她也可以“勉強”轉移注意力,靠麻将度日啊!
這段時日她赢了不少,每日笑得合不攏嘴,臉上的褶子都被笑出來好幾條了……
“皇上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
”
德妃又問。
墨宗然沉吟片刻,“朕聽說,雲振嵩被人像種花一樣種在土中。
前兩日剛被拔出來,哪知雙腿已經廢了,楊太醫說救不了了。
”
“救不了了?
所以說雲振嵩是要死了嗎?
!
”
德妃驚愕地問道。
不都說壞人活千年嗎?
雲振嵩都壞進了骨子裡,怎麼這麼快就要死了?
“不是要死了,是雙腿沒了。
”
墨宗然耐着性子解釋道。
“哦!
”
德妃這才點點頭,“那有什麼好驚訝的?
還種花呢,他也配?
就算他被種在土中,那也隻能算是一株雜草罷了!
”
“不過……是什麼人這麼狠?
居然會把人種在土中?
”
即便雲振嵩再如何該死,德妃也忍不住皺眉。
墨宗然輕咳一聲,“除了你的好兒媳還能有誰?
”
來永壽宮這一路他算是想明白了。
雲振嵩雖讨人嫌,朝中也有不少大臣對他恨得牙癢癢,可他到底是朝廷命官。
而且,他的三個女兒更是個個了不得!
一位是明王妃,一位是周王妃,還有一位……雲側妃。
不論雲振嵩與三個女兒關系如何,雲绾甯她們姐妹幾個身份擺在這裡。
一般人也不敢造次!
敢将他堂而皇之種在土裡的人,除了雲绾甯那膽大包天的丫頭之外,還能有誰?
!
一聽是雲绾甯,方才還對雲振嵩生出幾分同情的德妃,頓時喜笑顔開了,“是甯兒啊?
那沒事了!
甯兒既然這麼做,那一定是雲振嵩那老不死的惹到她了!
”
“自作孽不可活麼!
他自作自受,也是應該的!
”
“别說是把他種在土裡了,就是把他活埋了也是他自食惡果!
”
瞧着德妃那架勢,像是想親手将雲振嵩給活埋了似的!
墨宗然:“……”
智柏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外面的天兒,都沒有她變得這麼快!
玄山先生癟了癟嘴,“變臉這麼快!
道德在哪裡?
底線在哪裡?
去雲府的路在哪裡?
”
他後一句,讓德妃幾人愣了一下。
這彎兒拐的讓人措手不及啊!
“哈?
”
德妃懵住了,“你去雲府做什麼?
”
“把雲振嵩活埋了啊!
”
好讨甯丫頭的歡心!
等甯丫頭回來,一定會給他帶美食!
玄山先生回答的理直氣壯。
德妃:“……哦。
”
顧太後無奈搖頭,“認真出牌吧!
”
墨宗然坐在德妃身後,一隻手攀在她的肩膀上,活像是個街溜子似的,“不過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如此大膽,敢與绾甯對着幹。
”
“竟是将雲振嵩拔出來了!
”
他話音剛落,坐在他對面的顧伯仲動作一僵。
他緩緩将手中的牌放下去,“九筒。
”
然後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是我。
”
聞言,墨宗然翹起來晃個不停的二郎腿也頓了一下,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顧伯仲,“什麼?
是你!
”
“顧老,這又是為何?
”
顧伯仲不是也恨死雲振嵩了嗎?
他為什麼會出手“解救”雲振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