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人一臉蒙,郭承乾和郭文龍沒想到,他們兩父子互相合作,終于把郭文虎的孩子推出去了。
“皇上,這是郭家的事,是不是可以容我們郭家商量一下?
”郭啟坤想做最後的補救。
結果莫君夜說道:“安樂侯,難道郭家做了違背公序良俗的事,皇上不能過問,不能處置,還要等你們郭家讨論出一個結果?
”
如果是郭承乾,一定就崩了。
還好郭啟坤清醒:“王爺說笑了,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将來,我們郭家都不會有這個心思,不夠我那個侄子已經死了,縱然他有錯,畢竟是郭家的子孫,我們這些當長輩的,自然不想讓他絕後……”
“絕後?
沒事,即便是和離了,那兩個孩子還是他的骨肉,這個改變不掉。
”莫君夜沒有任何退讓。
郭啟坤也知道,他是打算咬死了,就是讓孟氏和離。
他在跟莫君夜說話的時候,也在觀察皇上的臉色。
他确定皇上也下定了決心之後,就明白自己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罷了,還是請皇上決斷吧,誰讓我們郭家出現這樣的不孝子孫呢。
”
這個明明是在幫郭家找台階下,結果在郭承乾聽來,二弟是在故意貶低大房。
再想想之前莫君夜說的什麼大房二房的話,他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如果郭啟坤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定會更加無奈。
最終,皇上還是下令,批準郭文虎和孟氏和離。
如果孟氏回到帝都,是不是回到孟家,也讓她自己決定。
方才孟朗跟孟氏劃清界限的時候,可是沒有客氣。
倒是有一點好處,将來郭家沒有辦法去找孟家的麻煩了。
反正他們現在要應付莫君夜,估計也沒有那個時間。
好端端的一個計劃,就被莫君夜和尹素婳這麼簡單粗暴的破解了。
莫君夜臉上甚至帶着笑容,看着郭家的人。
“唉,你們心裡清楚,郭文虎是個什麼樣的人,郭家自己都可以做到大義滅親,怎麼就不能心疼一下别人家金尊玉貴養出來的女兒?
放過孟氏,不也是幫你們郭家積德麼?
機會送到你們跟前了,你們都不珍惜,也真是讓本王不理解。
”
郭家人隻能麻木的看着他,不想搭理他。
可是宋英蓮的死,畢竟是個事實,這件事鬧得這麼大,皇上總不能不管。
“列位臣工,對于宋家姑娘之死,有何高見?
”
這次大臣們都互相看着,完全拿不定主意了。
其實聰明人早就看出來了,郭家和尹素婳之間的争鬥,現在是有人想要讓木家下水。
隻有木家出血,才能真正刺激到尹素婳。
宋家,連炮灰都算不上,就是喂魚的誘餌,像是地裡的蚯蚓,根本就沒有自己的選擇權,就被别人主宰命運了。
“皇上,既然有木家的方巾在場,還是應該從木家查起。
”
郭承乾總是在郭啟坤剛剛要平複下來的時候,又給他來一波小高峰。
郭啟坤這次幹脆閉上眼睛,讓他折騰去吧。
果然,郭承乾說完,全場安靜。
郭承乾有點疑惑,還有些尴尬,他看着周圍的大臣們,他們都低着頭,根本就不想說話,更不要說幫腔了。
早朝剛開始,莫君夜就把木家的事情說的很清楚了,誰要是還想把髒水潑給木家,那就是對功臣的陷害,是骨子裡的壞,結果郭承乾就因為死去的兒子又被莫君夜拉出來羞辱了一遍,忘了這個茬口。
郭啟坤心裡苦,吃多少糖都沒用。
“看來安平侯還真是屬狗的,咬到什麼就絕對不撒口,給什麼都不換……”
莫君夜這個諷刺,也太明顯了。
郭承乾臉上挂不住,還說道:“王爺,這就是你封王之後的措辭麼?
”
莫君夜也沒有客氣:“安平侯,有沒有聽過,跟什麼人,就說什麼話?
本王倒是想知道,你為何總是跟木家過不去?
一塊方巾,就能讓你有理由想要調查木家這些常年在邊關吃風沙的人?
”
“木家過去的付出,沒有人不承認,可是犯了錯誤,就應該受到懲罰,此時就發生在天子腳下,又不是其他地方,難道不應該給百姓一個交代麼?
”
郭承乾上頭了,就是不松口。
莫君夜眼神變得更冷,他無情的說道:“既然安平侯有這個決心,本王一會跟你打個賭,不過在這之前,我先解決另外一件事。
”
“譚大人……”莫君夜突然調轉了槍口。
譚墨緊張了,這是要說什麼?
“請問王爺,有何賜教?
”
“賜教談不上,就是有些話,想要當着皇上的面,同時也讓各位大臣聽一聽,你那個妹妹和妹夫,雖然遠道而來,而且妹夫還是鎮北侯,可是他們不是真正的使臣,就是探路的,還不如直接說回來探親,免得讓皇上弄出這麼大的陣仗,還要迎接他們,鎮北侯本王不清楚,可是駱夫人是你們譚家出去的,譚閣老回去之後,就沒有批評她一下麼?
這是用公家的銀錢,充你們譚家的面子?
”
譚墨聽了之後,果然更加緊張了。
這個莫君夜,嘴巴真毒。
“這個自然不是,這些年,譚家也沒有辦法及時跟妹妹聯系,這次他們過來,譚家自然不清楚目的,不然按照譚家對皇上的了解,自然明白大雍的公主絕對不外嫁,肯定早就規勸妹妹,讓他們不要提這件事了……”
譚墨的思維反應能力,确實比郭承乾快多了。
隻不過,這次駱夫人自作聰明,還是給莫君夜留下了别的話柄。
“反正好話都讓你說了,便宜也讓你們譚家占了,既然得了便宜,就應該乖一點,怎麼駱夫人還驕縱起來了?
”
譚墨吓了一跳,還以為莫君夜已經找到了駱夫人在背後操控這些事的證據。
他頂着壓力問道:“敢問王爺,下官的妹妹,是不是做了什麼讓王爺誤會了?
”
莫君夜冷哼了一聲:“誤會?
她來到大雍第三日,就去見了我的王妃,這個是誤會麼?
”
譚墨沒反應過來:“她隻是去探望一下王妃……”
“她自己沒生過孩子?
難道不知道女人坐月子很關鍵,輕易不見外客?
這些日子,即便是宮裡的貴妃娘娘,和定國公老夫人他們都沒有去攪擾過王妃的休息,你這位妹妹可真是不害臊,仗着自己是遠道而來的,打着拜訪的名義,大搖大擺的就去了,王妃自然是出于禮貌,也見了她,她走了之後,王妃就不舒服了,你妹妹那麼大歲數的人了,還覺得自己很招人稀罕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