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夜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了,這是要讓賀大人威風掃地啊……”
“錯,我這叫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我看看那個賀夫人,還想跟誰生……”尹素婳一臉笑容,誰能相信此時她正在算計人。
賀修德的事情,賀家一直都在跟刑部拉扯,刑部也是有意在等宮裡的意思,所以遲遲沒有定刑。
最近賀家的人,确實低調了很多。
賀修品更是被賀大人耳提面命,一定不能再翻車了。
賀夫人對這個庶子,同樣沒有什麼好感,沒辦法,誰讓他們不是從自己肚子裡鑽出來的。
賀修品一邊謹言慎行,一邊想辦法讨好父親和賀夫人。
當他知道賀夫人一直想要重新懷孕之後,其實有些擔心。
如果她成功了,那他是不是又要重新被放逐?
他的心态,像是驚弓之鳥一樣,加上賀修德的事,讓他更加擔心,自己好不容易靠近的賀家權利中心,又要離自己遠走。
所以這段時間,他是真的清心寡欲,而且時刻保持小心警惕,就怕賀大人和自己的嫡母一個不高興,把自己趕出去。
賀修德的事情,他非常郁悶,卻也無可奈何。
因為跟賀修德比起來,他也未嘗是什麼好人。
隻不過他隐藏的好,而且處理事情更加幹淨而已。
這天,他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出來跟之前的朋友們聚一聚,緩解一下自己的精神壓力。
吃飯的時候,必然有酒,他不敢多喝,擔心自己酒後胡言亂語,或者被人把話套了出去。
朋友們并沒有這個顧慮,盡情的喝了很多,每個人都是醉醺醺的。
這時大家提前賀修品回去之後,待遇怎麼樣,生活是不是得到了改善,賀修德的事情,對他影響有多大。
賀修品都一一應付了,還算是輕松。
隻是在賀修德的問題上,他稍微不甘心,這件事他确實無奈。
有個朋友突然提起:“聽聞你嫡母千辛萬苦從别的夫人那裡,拿到了楚王妃調理中年婦人身子,能夠懷孕的方子,一定是為了重新當母親做準備,你都沒有想好怎麼應對麼?
”
這句話,直接就戳到了賀修品的痛處。
“母親的事情,我們怎麼好過問,而且嫡兄不幸夭折,嫡母有這個想法,也是為了追思自己的兒子,并不算是奇怪吧……”
這句話如果是别人說,或許朋友們會相信,可是這些年賀修品對賀夫人的抱怨,他們早都挺煩了。
“修品,怎麼回到賀家,你就不敢說話了?
是擔心隔牆有耳麼?
”有個人問道。
“這個當然不是,隻是有感而發罷了……”賀修品說道。
“其實這件事,你應該好好表現一下……”剛剛起話題那個朋友勾着他的脖子,非常真誠的跟他說道。
賀修品問道:“我該怎麼表現?
”
他有些茫然了,因為他真的需要意見。
“很簡單啊,這件事難道你嫡母一個人就能完成麼?
不需要你父親的配合?
”那個朋友提醒道。
賀修品問道:“那我應該怎麼做?
”
“當然是讓你父親身體好一些,精力充沛一些……你給他買一些補品,如果你嫡母知道了,不管這次成功還是不成功,都會對你好一些……”
賀修品聽完,馬上就遲疑了:“萬一她真的懷上了,我還有機會麼?
”
那個朋友摟着賀修品的力度更大了,滿嘴都是酒氣跟他說道:“你嫡母那邊,已經開始努力了,你還能怎麼樣,如果你什麼都不做,将來她懷上了,你才是真的進退兩難,地位尴尬……”
賀修品聽了之後,果然覺得很有道理。
他就是被眼前的事情,弄得心裡發堵,沒有想通。
“另外你嫡母的身子,你也知道,那個年紀的人了,她真的吃得消麼?
”
賀修品一愣:“什麼意思?
”
“這個意思還不簡單?
男人和女人身體有太大不同了,你父親精力充沛了,你嫡母應付不過來,身體吃不消,就算真的懷孕了,也未必能保住……而且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她這個年紀生孩子,更是九死一生,你覺得她熬到了懷胎十月的時候,還有命把孩子生下來麼?
到時候如果孩子是女的,你就高枕無憂,如果是男的,你還沒有辦法對付一個奶娃娃麼?
”
朋友說完,又趕忙捂着自己的嘴:“瞧瞧,我這是說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話,賀大少吓壞了吧?
”
賀修品完全聽進去了,雖然覺得震驚,卻也覺得這個确實是最好的辦法。
不但可以讓自己表現的很大度從容,而且可以讓嫡母失去希望。
要麼讓她一屍兩命,要麼讓她難産而死,最簡單的,就是懷不上,到時候還是要仰仗自己。
現在的他,隻需要做做樣子,真的幫父親尋來強身健體的東西,那就是一個良好表現,是自己願意歸順嫡母的标志。
他還故作為難:“我看你是喝多了,我可不敢生出害我嫡母的心思……”
朋友趴在桌子上,冷笑了一聲,卻好像要睡了。
另外幾個朋友,又是七嘴八舌,覺得這個辦法靠譜。
賀修品真的心動了,這個辦法怎麼想怎麼覺得格外合理。
而且沒有人會覺得,自己參與了這些。
“可是,我要送父親什麼,才能幫上他的忙?
”
他還是沒有忍住,開始問道。
那個差點睡着的朋友,撲棱一下起來,然後說道:“笨,你給他買一根鹿鞭,什麼事都解決了……”
賀修品還是有些緊張:“可是如今我這個樣子,而且賀家這麼多事,我怎麼敢公然尋找這些東西……”
那個朋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馬上說道:“你急什麼,你忘了我家可是常年賣參茸的,雖然給别人的真假參半,但是你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我自然會放在心上,我會讓我我們家師傅親自幫你選一根最好的,要那種充血的時候割下來的……”
賀修品心中想着,如果這樣,那應該就是萬無一失了。
反正自己就是一個态度,将來不管是什麼結局,自己都可以保住地位。
“好,那需要幾日?
”他突然開始着急了。
那個朋友的酒好像慢慢醒了:“怎麼也需要三日吧,三日之後,我們還在這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