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42章 晉王及時雨
秀兒抄起手邊的大花瓶,對着周燕回。
而周燕回卻沒有理她,起身快步走到門口。
“娘娘,有刺客。
”南星沉聲道,卻護在唐竹筠面前一動未動,又喊秀兒,“你往後站!
”
唐竹筠把秀兒拉到自己身邊。
秀兒舉着花瓶不放。
“放下吧,有侍衛在。
”唐竹筠道,“仔細自己身體。
”
話音落下,外面已經響起了刀劍之聲。
秀兒緊張:“娘娘,周燕回又回來了!
”
果然,周燕回轉身又回來。
不過這次,她手中持劍。
——剛才她是去跟手下拿自己武器的。
她手握長劍,面容沉靜冷峻,像極了從西方油畫中走出來的希臘美男。
“刺客不是我帶來的。
”她言簡意赅地道,同時大概為了避嫌,站在屋子正中,背對着唐竹筠幾人,警惕地戒備着。
南星:“窗戶!
”
周燕回立刻上前兩步。
從窗戶裡跳進兩個刺客,她迎了上去。
周燕回的身手,果然幹淨利落。
不過奇怪的是,那兩個刺客并不攻向唐竹筠,而是對着窗戶去了。
南星一直沒動。
那三人打成一團。
然後打着打着,窗戶掉了下去?
聽到窗戶墜地的巨大響聲,秀兒看着對面的許多人,忽然道:“娘娘,藏起來!
對面人都在往這邊看!
他們的目标,是您和周燕回在一起!
”
她站起身來,背對着窗外擋住了唐竹筠。
然而還是太遲了。
對面已經有人驚呼出聲:“那不是晉王妃嗎?
還有夏國太子!
他們怎麼在一起?
”
唐竹筠:“……”
她一下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她還沒有那麼家喻戶曉。
而且周燕回這個金發碧眼的,明顯比她更顯眼。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正常應該先替他的名字才是。
周燕回沉聲道:“可能是宗衡。
是我的錯,我太掉以輕心了!
”
唐竹筠能說什麼?
如果想解開現在的結,最好的辦法是,晉王也在這裡。
可是晉王去哪裡了,她都不知道。
“秀兒,你知道王爺去哪裡了嗎?
”她小聲地道。
如果近,能趕過來也好。
秀兒急得直跺腳:“王爺沒說啊!
”
唐竹筠拉住她:“沒事,你别激動。
”
又不是捉奸在床,現在隻能這麼自我安慰了。
宗衡這個小人,實在是太卑鄙無恥。
可是事到如今,再說什麼,也無濟于事。
唐竹筠幹脆破罐子破摔,平靜地道:“都坐下吧,咱們繼續喝茶。
”
周燕回也不是凡人,淡定地坐下道:“茶水涼了。
王妃娘娘,倘若我把女子的身份昭告天下,替你洗白,然後你把晉王分我一半,可否?
”
她的語氣輕松而戲谑,已經不是剛才的苦大仇深。
唐竹筠明白,自己的話,她大概多少聽進去了些許。
這才是她應該有的樣子!
“那不行,一根頭發都不能分給你。
你怎麼不把夏國的領土分給我?
”
男人如疆土,一寸都不能給别人!
“那我拿夏國,和你換晉王如何?
”
“我傻嗎?
中原大還是夏國大?
”
“要是夏國比中原大,你就換了?
”
唐竹筠:“……那也不換。
”
“王爺!
”秀兒看着門口出現的高大身影,激動地喊道。
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她看見晉王覺得那麼歡喜。
親人啊,終于來了!
唐竹筠和周燕回都尋聲望去。
晉王快步進來,在唐竹筠身邊坐下,低聲道:“阿筠,你沒事吧。
”
唐竹筠驚訝萬分:“你,你怎麼來了?
”
“我在樓上,和人談事情。
”
兩人雖然沒有秀恩愛,但是親近的姿态,對視的眼神,都讓人覺得恩愛。
周燕回收回目光,假裝看向窗外,神色平靜。
然而她握劍的手,卻在隐隐發抖。
她大概還需要時間來适應。
唐竹筠高興:“這真是太巧了!
現在看那些人還說什麼?
是宗衡,我告訴你,是宗衡搗鬼的,收拾他!
”
王爺加油,幹死宗衡這混蛋!
晉王又道:“她怎麼在這裡?
”
“她”很自覺地看向晉王,卻發現後者的眼神,根本沒有從唐竹筠身上挪開,于是黯然神傷,轉過頭去。
“也是偶遇,就坐下說說話。
”唐竹筠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
晉王的到來,成功破局。
他在,看有沒有人再說,她和周燕回私會了。
秀兒道:“不行,他們不知道!
”
她走到窗前大聲地道:“還吵吵嚷嚷什麼,沒看到王爺在這裡嗎?
一個個看王妃,眼珠子不想要了?
”
對面衆人,立刻作鳥獸散。
秀兒拍拍手,得意一笑,深藏功與名。
唐竹筠目光落到晉王的腰間,目光忽然停頓下來。
——晉王的袍子,有些褶皺不說,還髒了幾塊地方。
而且,還隐約有些水迹?
唐竹筠沒有問,不動聲色地道:“王爺,咱們回家吧。
”
晉王點頭。
唐竹筠又對周燕回笑笑,站起身來替晉王遮掩一二,道:“太子殿下以後若是有功夫,可以來王府坐坐。
”
周燕回點點頭,目光落在兩人十指交握的手上。
原來,他們的恩愛都是那麼自然流淌的。
周燕回,記住了!
當你再生出不切實際的幻想時,想想這一幕。
回到王府,唐竹筠便問:“你這衣裳怎麼弄的?
”
晉王道:“我今日約了人在樓上吃飯,結果突然跑來一條狗,非要扒着我。
”
狗?
晉王不是人見人厭,狗見狗煩嗎?
怎麼今日人緣爆棚,能讓周燕回上門示警,和狗的緣分也變得奇妙起來?
别說狗,就是嬌嬌這老虎看見晉王都退避三舍呢!
晉王道:“是條很醜很醜的狗,我之前都沒有見過,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南邊的狗。
”
按照他的描述,唐竹筠很快明白,那是一條沙皮。
“是闵王府的狗。
”晉王又道,“我見到了渠念新婚沖喜的那個夫人。
”
唐竹筠驚訝:“她也在酒樓裡?
”
這麼說她好像就明白這條狗的身份了——應該是大鬧洞房,咬死拜堂雞的那條狗吧。
媽呀,那該不是一條瘋狗吧。
(渠念:汪汪!
)